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他准备行动时,火髓晶和火髓液竟都被人拿走了大半!
剩下一小半,那火蟒必定以命相搏啊。
田不言一开始的计划也是召集几位元婴修士,对那火蟒进行震慑,逼它主动让步。
毕竟火绒山距离丹王城太近了,元婴修士的神通,排山倒海,动静极大。
万一闹得人尽皆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今,连金刚晶也没了。
这让田不言如何不崩溃?
他站在原地,身形踉跄,几欲跌倒。
就在这时,又有几人出现在田不言身边。
“爹,您别动气。宝物没了我们还可以再找,您要保重身体,我已经令全府的客卿立即行动,封锁所有出口,务必将那贼子找出来!”
田昭是田不言的独子。
他进入藏宝库的一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田不言死死抓着田昭的手臂,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情绪暴走,到了失控的边缘。
“爹,您消消气,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呀。”
田家的儿媳看着娇弱瘦小,也一脸担忧地凑过去安慰道。
“啪!”
却没想到田不言竟一言不合抬手就扇了辛兰一巴掌。
辛兰不过筑基中阶,突然挨元婴修士一耳光,那还能好?
直接重重摔倒在地,唇角淌血,眼神涣散。脸颊更是在顷刻间便高高肿起,黑紫发亮。
“你是来看笑话的吧?啊?是不是觉得我以前看不起你,如今我毕生的心血的让人偷走了,你觉得很解气是不是?是不是很解气?”
田不言越说越气愤,心中怒火难平,一把将田昭推开,然后指着辛兰怒喝道。
“爹,辛兰不是那样的人,您真的误会她了。”
田昭见辛兰受伤极重,赶紧解释一句,随即跑过去,伸手想将人扶起来。
可没想到这一次,辛兰却拂开了他的手,转而定定地看着像一头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妖兽般的田不言。
“嫁进田家这么多年,我深知您属意的儿媳并不是我,我也知道您一直怪我污染了您田家的血脉,致使猛儿根骨不佳,修为炼药都难以寸进。”
说到这,她艰难地坐起来,眼里全是苦涩和酸楚。
“我也自知不配,所以一直隐忍退让,哪怕被自己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才产下的孩子嫌弃,怨怼,我也从未怪过您半分。还对您礼敬有加,关怀备至。”
“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人心换人心的好事?”
“兰儿,你在说什么?”
田昭有些慌,伸手想要将人抱起。
可辛兰再度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他。
“田昭,够了。你不是想娶东方家的小姐为平妻吗?不用平妻,我这正妻之位给她坐。只求你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赐我一张和离书。”
“兰儿,这个时候你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乱吗?”
田昭心里有些慌,感觉有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为此,他下意识地便用那些规则条框,将辛兰束缚住,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你觉得我是在闹,那便是吧。”
辛兰不欲多说,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离开了。
“看看你找的好妻子,平日里碌碌无为也就算了,关键时刻还要捣乱。这种女人,你护着作甚?!”
田不言气得胸膛一阵剧烈起伏,恨不得将辛兰一把捏死。
“爹,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开启了长河覆日阵,那贼人除非是化神修士,不然绝无可能逃出去。您先冷静,我们慢慢找,定能将其揪出来。”
田昭生怕田不言走火入魔,立即给他输入灵力,帮助他平心静气。
田家不能没有田不言,他也不能没有爹。
“做得好,还算有点脑子。”
田不言看了田昭一眼,随即伸手一挥,八块留影石立即就飞到了他面前。
刚刚情绪太激动,他都忘了这茬。
藏宝库里不仅到处是结界和禁制,田不言还在各个方向都放置了留影石。
可谓是毫无死角。
如此,只要那贼人露面,留影石中就有关于他的影像!
思及此处,田不言立即往八块留影石中注入灵力。
留影石微微一震颤动后,就现出了一幅幅的画面。
可田不言和田昭,甚至还有田府的一位客卿都过来帮着找了,留影石记录的这些画面中,没有出现任何可疑之人的身影。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藏宝库里的架子连同宝物都整片整片的消失不见,仿佛突然被虚空吸入一般!
但不见任何虚空裂缝啊!
怎么会这样?
当田不言看到金刚晶也跟着消失不见的时候,刚刚压制下去的情绪又如同浪潮一般地席卷而来。
“到底是谁?快,快去给我找出来,我要将他的肉体挫骨扬灰,神魂抽出来日日鞭挞,让其永世不得超生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