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身上好像一只都这么热……要是一直在发烧,脑子早就烧傻了吧?”
沈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嗤笑:“你不练内功?”
雀不飞这才反应过来:“哦!你这是内功心法自带的啊……”
“我练内功啊,我自创的,倒是不带热也不带冷的。”
他又道:“你的心法叫什么名字?好生特殊,你是不是特别抗冻?那你夏天怕不怕热?”
沈灼看着眼前这个喝了点水就聒噪个不停的家伙,突然觉得还不如让他渴死呢。
雀不飞见他不说话,又追问:“你发什么呆,还没告诉我名字叫什么呢……”
沈灼:“悬河注火。”
雀不飞立马道:“名字取得真好听,也是你自创的?”
沈灼不假思索:“是我父亲的。”
雀不飞先是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去查看沈灼的神色。
他的父母早就死了,而且沈灼似乎这么多年都一直耿耿于怀。
本能地,他转移话题道:“我的心法是自创的,叫飞雀游。”
“名字是不是有点俗?我不太会取名字……”
沈灼没有说话,可能是默认了吧。
雀不飞又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他就冲着沈灼伸出了手掌。
沈灼先是犹豫了片刻,在雀不飞眼神的催促下,他才伸出了手。
两人的手掌隔着一点距离,雀不飞的掌心缓缓发出了内力,对面的沈灼也逐渐感知到了。
雀不飞的内力表面看着缓缓徐徐,甚至有种温和的平淡感觉,可是却隐隐约约带着暗劲,渗透而来,像是一种看似温和的美酒,却相当醉人。
雀不飞挑了挑眉:“怎么样?”
他打量着沈灼的表情,试探道:“也让我试一试你的。”
沈灼垂下眸子,掌心无声地送出内力。
扑面而来的热气,像是铺天盖地的热浪,太过霸道!
雀不飞立马就感觉到了掌心的灼热,连忙收回手来。
他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的掌心吹气,最后还是忍不住去水池旁洗了洗泡了泡,这才缓过来。
:“啊啊,好烫好烫!好烫!!!!”
他看了一眼沈灼,不免怀疑这人是故意在报复他。
沈灼面色不改,唇瓣上还沾着些许血迹,淡淡地盯着一处发呆。
雀不飞的心情也跟着沉了沉,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天亮还是天黑……他坐在一旁,突然有些犯困。
他又看向沈灼,那人依旧那么坐在原地。
像是一尊雕像。
紧接着,他逐渐眼皮沉重起来,有些困了。
直到他闭上眼睛入睡,一切都跟着昏沉起来。
等到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人在叫他。
雀不飞想要睁开眼睛,却一时间有些困难。他听出那声音是沈灼的,带着些许沙哑,有些急切地呼唤着他。
雀不飞心中狂跳,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眼前先是模糊不清,他眨了眨眼,许久才逐渐清晰起来。
他靠在沈灼的怀中,那张大帅比的脸离他很近。
见他醒了,眉头紧锁似乎有些许松懈。
“你怎么样?”
雀不飞不明所以,下意识道:“没事……”
可是他刚开口,他的嗓子就像是吞了刀片一样,已经不能叫做是人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他感觉到了一阵头疼欲裂,下意识地就想要坐起身来。
这么一动,就牵连到了胸口。
雀不飞立马疼得龇牙咧嘴起来,身上也炸出了一身冷汗。
他抽疼一声,思索片刻,不由得想起自己撞到过胸口。
其实他一直没有当回事,毕竟自己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受过的伤不胜其数,很多次都游走于鬼门关,自然受过比这更重的伤。
但没想到这次好像有些严重。
沈灼注意到他的神情,扯开了他的衣襟。
动作相当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看向雀不飞的胸口,那一片都乌黑了。
“这里堆积了太多淤血,你当下怎么一声不吭?”沈灼道。
雀不飞犹豫道:“其实我当下叫疼了,只是你没听见。”
沈灼垂眸:“我给你疏散一下,你忍着一点。”
一听要忍着,雀不飞立马道:“很疼吗?”
沈灼不置可否,已经取出药酒来,他洒在自己手心一些,双手错热,然后一下子就附在他的胸口。
雀不飞立马被烫了一下,可是他的脑袋现在卡在沈灼的两腿之间,似乎是算准了他会挣扎一样。
眼下,他就这么死死被卡住,根本没有机会挣扎。
而且如果他稍微激烈一些,就能碰到男人的禁区。
他不是男同,怎么能占人家便宜。
于是,他只得坚持老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