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不飞笑开来,抓住了对方专心致志搓揉的手,嘴角的笑意有些隐约地发坏。
“哎呀,没事,早就不疼了。”
沈灼只好收回自己的手,用被子将人裹了一下,似乎是怕对方着凉。
“你师兄的消息,不出两日三字狱就会总和出消息来,到时候是我叫人来府上汇报,还是我和你一起去三字狱查看,都可。”
听到这个消息,雀不飞的神情明显欣喜起来,他连忙勾住对方的脖颈,高兴地在他脸上猛然亲了两下,十分用力。
“太好了!到时候,我就将师兄救出来,你就能跟我回去过小日子了,对吗?”
沈灼的长睫随之颤了颤,片刻后轻声嗯了一下。
于是,刀客便又在他脸上亲了亲。
“沈灼,你说我如果弑君,会不会被杀头。”雀不飞突然有些正色,低声问对方。
沈灼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那双眸中坚毅了几分。
“有我在,不会。”
雀不飞笑了笑,道:“好帅啊,沈大司长,那我可就依仗你了。”
“你可不要随便把我丢下,一定等着我带你走啊。”说着,便揽着对方的脖颈,将人拉下来。
沈灼被带动着压到对方的身上,在两人身体撞在一起的瞬间,止不住嗯了一声,轻声应道:“好。”
下一秒,两人的唇齿就已经紧贴,谁的红尾巴先游进对方的嘴里,不知道。
……
次日一早,雀不飞起床的时候,就率先闻到了一阵香气。
他侧头看去,身边已经没了人。
今天还有些冷,光是嗅闻空气就知道下了雨。
他缓缓坐起身来,就注意到饭菜整整齐齐摆放在桌案上。窗户开着,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啪嗒啪嗒。
只是小雨,故而连风都没有。
那些雨水就是静悄悄的,一路滚落,直到进入土地,便没了动静。
雀不飞从榻上爬起来,一旁安放着一身衣服,叠的整齐。
他伸手将衣服捞起来,三下五除二穿上了。
那里衣没有绑带,确实一点都不硌人。
是沈灼平日里穿着的那种,布料也相对柔和,只穿一件里衣的话,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就像裸奔一样。
雀不飞不由嘀咕起来:“真不错啊,有钱就是好。”
等到他穿好衣服,走向窗边的时候,他发觉那饭菜都还热乎着。应该放在这里没多久,许是算准了他什么时候会醒。
说不定,沈灼还没走多久。
想到这里,他便朝着窗外看了看,没看见人,这才坐下吃饭。
吃饱喝足,外面下雨,他没办法练刀,只能在床上打坐了一个时辰。
木石居相当安静,几乎除了雨声风声鸟叫,就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也是沈灼的府邸人丁稀少,太过冷清了。
待着太无聊,雀不飞就突然想起了那看不顺眼的匾额。
今日闲来无事,师兄的消息也还没到。
不如就出去找木匠重新打一张匾额,再由本小爷来题字。
想到这里,雀不飞就立马来了兴致,说干就是干。
他撩起袖子,抓起门口的油纸伞,就跑了出去。
结果刚出了木石居,他走了没多久,就迷了路。
这府邸构造也太过奇怪了……他在里面根本找不清方向。
其实这也跟他自小分辨不清东南西北有关系,每次在江湖上逃命找路都是靠自己的直觉。
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赌狗,将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说干就干。
命运在天,生死有命。
于是,这一次,雀不飞却在沈灼的府邸中彻底迷了方向。
他在这一进院二进院三进院中转了好几圈,就是出不去。
他明明记得就是这条路的,真是邪了门了。
于是,他只能朝着另一个方向尝试,可后面这条路,却带着他越走越深,一下子就跟看不到头一样。
“我靠,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难不成我就要在这里累死不成……”
雀不飞走的脚跟都发酸了,有些懊恼地踹了旁边的石桩一下。
咔嚓一声——
雀不飞对这种声音相当敏感,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触发了什么机关。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可是却见地面抖动片刻,四面的墙壁就开始活动起来。
雀不飞还没来得及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他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好像没有一点变化,又好像有些不同。
他茫然地愣在原地半天,许久才发现,这院门的方向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由于变化太过细小,他也差点没发现。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快步走了进去。
这次,果然成功走过之前折剑带过的一条路,成功走到了大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