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奕宁:“你进去吧,我们今晚不回宿舍了。”
新舍友:“哦哦哦。”
“……”
新舍友补救道:“那你们在外面睡得开心。呸, 玩得开心。”
“……哈哈哈,嘴瓢。”他僵硬地大笑了几声。
过路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何奕宁诚恳道:“抱歉,我们不会在宿舍进行这个行为了。”
池雨在旁边沉默。
新舍友摆摆手,“哈哈哈, 下次别让我看见就行了。”
不是谁都有钱业一般的大心脏的。
好不容易把这两尊大佛拜拜走了,他溜进宿舍,反手关门,立刻给钱业发过去一串语音:“钱学长!原来你上次不是开玩笑啊!呜呜呜我今天开门看见他俩靠在一起用嘴打架!虽然他俩长得挺好看,但我还是很难受啊,毕竟我是一个比钢铁还直的男人啊……”
在宿舍用嘴打架的两人回了出租屋。
池雨进门后糖果就缠了过来,对他这位有过几次投喂猫条之情的人十分殷勤,他弯腰摸了摸糖果的毛。
何奕宁觑了眼自己养了几年的白眼猫,攥住池雨的手腕,不由分说将人拉到沙发上,拇指轻拭池雨的唇角,“没咬破吧。”
说起这个,池雨蹙了下眉,“你又不是狗,怎么随便咬人。”
何奕宁:“你总说些不好听的话。”
“什么话不好听?骂你狗咬人?”
何奕宁摇头,拇指擦拭嘴角的动作变为了刮蹭,“什么叫学校里有很多好看的男生,要我试着和别人?”
池雨沉思了会儿,道:“难道不是么?你要因为我好看喜欢我,那你也会因为别人好看喜欢上别人。”
何奕宁:“我只喜欢你。”
“我在说真的。”池雨的语气真挚,被他掩藏极好的不悦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你可以试试——唔”
他的话音被忽然伸进口里的手指搅得停下,肌肉反射地咽了下,反而像吮吸一般,舌尖不由自主地碰到那层皮肤。
他拔出那根不安分的手指,拉丝的晶亮在空中断开,眼皮跳了跳,皱着眉,“手那么脏就往我嘴里放。”
“对不起。”何奕宁蜷缩手指。
池雨瞥过一眼,走进卫生间,他捧起水漱了漱口,仰起头时看向了镜子里站在门口的何奕宁。
何奕宁走到他旁边,打开水龙头,手伸到流动的水下,水声哗啦,池雨瞧着那犹如雕刻般形状极好的手指,移开眼睛,背靠在洗手台上,“我对你并不好,也不像你一样有一张惊天动地的脸,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何奕宁洗手的动作一顿。
“你喜欢吃一道菜,是因为那道菜好吃;你喜欢一件衣服,是因为那件衣服好看。你喜欢我的理由太牵强了。”池雨说。
何奕宁关了水,垂着的指尖落下水,“什么意思?”
池雨身后的手撑着台子,“我有点害怕,我还是不想生病了,这种感觉让我恐惧。”
患得患失,他不想把这种揪心的感觉寄托在一个人身上。钱业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浑浑噩噩一天,若是再病下去,他指不定要干出多少奇怪的事来。
不想生病了。
何奕宁心中重复了遍这五个字,按住池雨的右肩,“你要放弃这段关系了?”
池雨衣衫被他掌心的水润湿,湿漉漉又带着滚烫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和你亲是挺舒服的,但也只是因为感觉好所以才享受。是个人都有嘴都有手,换了人我也能感受到和你一样时的——”
“池雨!”何奕宁眼里的温柔快裂开了,“你胡说什么?和谁亲?代鑫?”
他不过忙了阵子项目,和学长干了些正事,昨晚为了许厉没回宿舍,池雨不回消息就算了,还忽然冒出个极像gay却自称是直男的代鑫缠着池雨,池雨现在还说不要他了。
池雨皱眉,想了想,“说他干嘛?”
何奕宁见他认真思考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和谁都能亲吗?和谁都能做那种事吗?”
池雨:“应该吧。”
何奕宁:“你还是觉得两个男的恶心?”
“嗯。”
“所以你不想和我一起?”
“嗯。”
何奕宁抿唇,拥着池雨的腰将他抱到台上,扶着他的脸,在他又惊又惑的视线中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与以往绵长温柔的方式天差地别,带了些暴虐的隐忍啃咬。
池雨被他完全没有章法的吞吻弄得晕头转向,何奕宁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不给他一点喘气和逃离的机会。
急促的呼吸声中,另一只不安分的手游蛇一般潜入。
池雨猛地睁开眼,声音被堵在了唇中,他呼吸骤然加重,不由自主往前倾了下,任由对方随便作为,不过一会儿就投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