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Omega被后续赶来的医生钳住,摁在地上用束缚带五花大绑,尖细的针头在太阳下散发着恐怖的银光。
“不要!”Omega尖叫着大声哭泣,“宝宝!我是你爸爸!”
陆庭深看向草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傻子Omega,只觉得晦气,问道:“这疯子以前也像这样到处认儿子?”
护士窘迫地看了看地上挣扎疯叫的病人,这病人是她的管辖,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有责任。如果这位Alpha先生追究起来,那么她难辞其咎。而这位Alpha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护士焦头烂额地小声道:“真的很抱歉,先生,这名病人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这就带他回去强制治疗,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那罐蜜糖已经打翻在地,漫开一地粘稠,香味被太阳一晒就弥漫开来,有一种特殊的甜味,似曾相识。
但究竟怎么似曾相识,陆庭深想不起来了,也没打算想。
如果他仔细想一想,或许能想到小时候在陆家古堡里,自己常喝枫叶蜜糖水,古堡西边那一间小小的画室里藏着一罐枫叶蜜,那是父亲最喜欢的东西。
喜欢到他自己都舍不得泡。如果是他自己吃的话,每次只舍得用餐刀沾一点点,涂抹在面包上,尝一尝味道。
后来有一天,被陆庭深不小心打翻了。
“没事……宝宝。你没有伤到就好。”爸爸没有舍得生他的气,年幼的他也就不以为意。
只是一罐蜜糖而已。
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忘记了,就像堆在角落里蒙尘的旧物,他不需要,就根本懒得去翻。
闻讯而来的Alpha医生拍拍傻子Omega的脸,叹了一口气,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小鸟儿,你又不乖了。现在要送你去治疗了哦。”
陆庭深不以为意,转而向西边大楼走去。
标号299的床位上空无一人。
问了护士站的护士,说299下楼玩儿了。
陆庭深重新回到空荡荡的299床位前,在床尾的病号牌上看见一个名字,不是正经姓名,只写着小鸟两个字。
小鸟,不是刚才在草坪上拦住他的傻子么?
护士说,他来这里已经很多年,来的时候就已经精神不正常了,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一直说自己是只自由的小鸟,从此他的名字就叫小鸟。
陆庭深大老远来一趟,一无所获,烦躁的他准备下楼驱车离开。
只是在准备离开时的电梯口,忽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宝宝!!!”
电梯门开了,陆庭深却没有迈进去,忽然心中浮起一个荒唐的想法,迈开长腿追了过去——
煞白的治疗室门口,陆庭深被阻拦在外面。
不多时,更加撕心裂肺的嚎叫从里面传来。这种尖叫在疯人院里时常有发生,医护都见怪不怪了,只觉得他们吵闹,熟练地戴上耳塞。
医院规定,治疗室前不允许有不相干的人员驻足,有一名医生走过来:“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吗?”
那医生态度冷漠,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治疗室前不允许无关人员驻足,这位先生,如果您是病人家属,有主治医生允许探望的单子吗?没有的话,请您离开!”
陆庭深不为所动,径直问道:“里面的人是谁?”
医生冷哼一声:“先生,病人的隐私我没有义务告知您。”
下一刻,一把枪抵在了医生的脑门上。
“问你话,你就答。”
第17章
瞬间,整条走廊的医护人员吓得统统站起,噤若寒蝉。
医生在他外套袖口下看到了一枚金灿灿的纽扣。
联邦军部唯元帅独有的狮头图案,这人是……陆庭深!
医生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是……299床。”
陆庭深问:“小鸟?”
“是的。”医生深深吸一口气,道,“元帅阁下,我失礼了,非常抱歉——”
陆庭深言简意赅地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医生答:“他的病情发作,我们正在为他治疗呢。”
“好。”陆庭深慢悠悠收起枪,吩咐道,“给我找一个隐蔽的房间,他治疗完毕后,送到我身边。”
医生眼中倏然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元帅阁下,请随我来。”
西大楼的顶层,这一层已经不是医院的装潢了,而是一间间私密性极强的房间,豪华靡丽,与整个医院的装潢很不搭调。医生推开最里间的一扇拱门,侧过身:“元帅阁下,请。”
果然是够隐蔽的地方。
这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都铺满了厚重的地毯,踩上去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房间内厚重窗帘垂落,床品、束具一应俱全。
陆庭深面对满室陈设所散发出来的极强的欲望气息而失神,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在联邦政要的高层,疯人院和特别监狱这两个地方除去关押犯人和病人之外,还是一个淫靡的极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