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撇了一眼那两道像是花刀一样的鞭伤,撇撇嘴道:“不处理直接等时间到了变回去会怎么样?”
“都一样痛,为什么不早些处理?”
“……哦。”
那镊子要把翻起来的鳞片拔了才好上药,白鹤痛得紧攥住浴缸边缘,用聊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个……红塘里面那个,撒……撒旦,是谁?你认识吗?”
“?”杜城问道,“看到那九个展示台了?”
“嗯,一个金发的Omega告诉我的,他说他是那里的股东之一。”白鹤攒眉,试探性的问道,“所以撒旦是谁?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挺好奇的,说给我听听呗?”
“你猜。”
“让我猜我就猜是切尔·希特。”白鹤痛极喘了两口气,牵牵嘴角,“伪善的东西,一边装深情,一边背着爱人玩这种东西。”
杜城笑了笑:“撒旦还真不是总统阁下,这个我能向你保证。”
“啊?”白鹤居然猜错了,“那是谁?我认识吗?”
杜城道:“圈子里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向外透露玩家现实的身份,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白鹤脸红了红,不知道为什么,白鹤与那条黑曼巴蛇对视的第一眼,心里就克制不住地升腾起一种欲望。简直难以启齿的欲望。
但杜城一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似笑非笑道:“怎么,喜欢上这种游戏了?想当撒旦的小奴隶?”
白鹤的脸霎时红透了!撩起一捧水泼他,气急败坏道:“你说什么屁话!我才不喜欢玩这个……我就是,调查真相才过去的!”
白鹤不知道的是,那个金发Omega转头就把白鹤偷摸摸玩珍珠的事告诉了杜城,让杜城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美人鱼。
杜城笑了笑,没反驳,只是道:“撒旦很多年前就离开了,自此不知所踪,一直到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白鹤的举动显然和他嘴上说的不感兴趣是相悖的,总是有意无意把话头往这上面拐。多半都和撒旦有关。
他从杜城口中得知,撒旦挑人的方式很独特,他不是有一条黑曼巴蛇吗?黑曼巴爬到哪个Omega身上,这个Omega就会被撒旦收入囊中。
他的手段很高,每一个奴隶做梦都想跟他。所以即便怕蛇,但也希望被蛇爬到身上。
说到这里,白鹤都仿佛身上痒痒的,爬了蛇一样,颅内当即爽了一把,浸在水里的脐下三寸处吐出了一串泡泡。
白鹤:“……”
杜城:“……”
白鹤手忙脚乱地拽过毛巾盖上。
不行啊,不行啊,他要和菲尔在一起的,怎么可以肖想别人……
完了完了……自己一定是病了……
打开手机给自己预约了一个心理科门诊。
下午3点多,白鹤变回了两条腿,来到预约的医院,在走廊一侧的椅子上惴惴不安地等待叫号。
身边坐了一个高大的Alpha,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却气场强大。
白鹤觉得自己身上都被他的冷硬气场冻到往下直掉冰渣渣。
幸好,很快白鹤就被医生叫进了诊室。
桌后的医生一头金发松松束在脑后,白鹤与他对视了一眼,愣在原地:“你……你……我……”
这个医生是个Omega,正是昨天晚上贴在他身上摁他珍珠的金色美人鱼。
“不好意思我不看了——我先走了……”
被金发Omega逮了回来,一杯水放在他跟前,轻易看穿他内心所想,道:“你是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游戏,有病,所以来看心理医生的吗?”
“……”白鹤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仿佛自己得的是个绝症那样崩溃,“能治吗……”
Omega笑了笑:“这不是病,不用治。”
“这怎么会不是病呢……”白鹤不太相信。
“那照你这么说,我也有病,怎么还能在这里当医生呢?”
好像……有点道理。
Omega名叫阿罗伊斯罗兰,他的丈夫兼主人是帝星顶层的商人,家产富可敌国。是总统背后雄厚的财力来源,每年能够给帝星军政提供巨大的经济支持。
其他的,白鹤就打听不到了。
他不敢说太多,眼前这个人毕竟只见过一次面,贸然说太多,留了把柄就不好了。
当然,在罗兰眼里,白鹤也只是一个喜欢玩这个游戏的普通玩家而已。
双方都有所保留,罗兰问其他的工作,他就说自己是个画家。丈夫死了,是个可怜的小寡妇。
“噢天啊,得不到丈夫标记的Omega,这太可怜了。所以你找上了Mammon先生对吗?他是个很优秀很负责的Alpha,你不惹他生气,后半辈子会很好过的。”
最后一句话让白鹤有些不舒服,眸光一凝,沉默许久,问道:“其实我很好奇,我们Omega有没有另一种活法?不被Alpha掌控,自由快意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