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那么蠢。”殷妄轻飘飘告诉他，“应该会先从跟踪开始。”
“救命啊……”南清喻有些绝望。
他自认为遵纪守法、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到哪如果被跟踪，难保不会拍到在斑马线狂奔、遇到老奶奶不扶之类的‘黑料’。
节目组说了，他可是马上要红的人。
更倒霉的事，这波纯纯的无妄之灾。
殷妄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问，“你本来找我，要说什么？”
“啊，我差点忘了。”南清喻如梦初醒，倒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带了点‘挟恩图报’的语气问，“我实习期结束，能留在公司继续上班吗？”
南清喻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殷妄拒绝，自己立刻卖惨。
哪知道，殷妄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可以。”
“可以吗？那我下周继续来公司吗？”
“可以，但下周没有安排你的工作。”
“……那我来公司做什么？”
殷妄告诉他，“工资照发，按正式员工标准，五险一金，社保交顶格。”
南清喻狠狠的心动了！
行动过后，还是摇摇头。
“没有工作，怎么能白领工资呢？再说，我这段时间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南清喻说完，又突发奇想，“如果我走正规程序，来公司面试，有机会吗？”
“有。”
“真的吗？”
前排助理听到这里，忍不住回头告诉南清喻，“其实，面试也是殷先生负责。”
早在南清喻提出之前，殷妄已经假设了几种可能，并且提前安排。
之所以没有提出，主要是不打算限制南清喻的自由。
南清喻自然没有get这层意思，还沉浸在找到工作的喜悦中，甚至没注意车子开到一片陌生的区域。
等南清喻看向窗外，是一栋完全符合自己设想的，高耸入云、出入者西装革履行色匆匆，一眼看过去都是精英的办公楼。
“这是哪里？”
“这里是国内的总部，你还没来过吧？”助理拉开车门，礼貌地说，“殷先生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我可以带你到处参观。”
“不了不了！”南清喻摆摆手，“总感觉我随便参观，回打扰他们办公。”
助理又问，“那食堂呢？我们食堂的厨师，都是米其林级别。”
“走！”南清喻立刻抬起腿，毫不犹豫走进巍峨险峻的办公楼。
助理带着他，熟门熟路走到食堂。
正好赶上晚饭点，食堂里面的人却不多，每个人都吃得很快，仿佛慢一点就会错过上亿订单。
看着boss助理带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进来，众人同时静止几秒，脑子里浮现同一个想法：
传说中那位boss特意为他分出一个部门、斥巨资单独创建公司、并且把自己办公室都迁到那边的人家魅魔现身了！
久仰魅魔大名的员工们，仔仔细细打量南清喻，冒出第二个想法：
魅魔？
就这？
南清喻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看向助理，“他们为什么都看我？”
助理面不改色，“噎住了吧。”
第52章
能在总部上班的员工, 多少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见南清喻一副状况外的样子，被他们看得不自在，纷纷挪开眼神假装专心吃饭, 其实都在用余光偷偷打量传说中的‘魅魔’。
南清喻对于自己的魅魔属性丝毫没有自觉，在助理的带领下, 兴致勃勃参观员工食堂。
“我可以在这里吃饭吗？”
“可以。”助理回答，“总部和分公司之间常常走动, 饭卡是通用的。”
说来也奇怪, 南清喻读书时不喜欢吃学校食堂, 工作后不经常吃员工食堂, 遇到别的公司食堂就很有兴趣。
可能正应了一句古话。
家饭没有野饭香。
小鱼同学掏出饭卡, 给自己打了三菜一汤, 找个角落的位置哐哐炫饭。
偷偷观察他的人，陆续收回目光。
也没什么特别啊。
为啥boss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呢？
吃完饭，助理又过来通知南清喻, 说殷妄在办公室等他。
总部的顶层办公室, 可比之前那个庄重许多, 连气压都变沉了。
这里的人似乎大气也不敢出，搞得南清喻紧张兮兮。
唯独殷妄在这样的环境中，依然运筹帷幄, 看不出南清喻熟悉的柔弱模样。
南清喻调整状态, 装作大人模样，才走进殷妄的办公室。
殷妄递过来一份表格，上面还残留着墨水味道，应该是刚打出来的。
“让我填吗？”南清喻接过来，发现是一份内推表格，需要填一些个人信息和工作经历。
目光往下挪, 给自己内推的人竟然是殷妄本人。
即使小鱼同学没有多少工作经验，却也知道，帮忙内推的人职位越高，得到工作的概率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