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梗。
但是没用。
在我们把景元喊出来之前,恐怕云骑军会先把我们逮到幽囚狱去了。龙师们肯定不会让白露蹲大牢的去,那估计就是我倒霉了。
我想到这里,又好巧不巧地想到了前文的细节——凡是意料之外,必有伏笔!
于是我自信满满地一抖袖袋,抖出来好多玉兆,我都不记得里面什么时候混进去了一个“镜流”的手机。
“哇,全是赃物。”白露捧场道。
我一秒汗颜:“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真的要加入饮茶会了。”
我从当中择出了景元交给我的那个形状特别的玉兆,仰头对着天光照了照,心中的那个疑问正在不断加深:不会吧,这还真是他家钥匙吗?
是景元,是景元说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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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露潜入进来的时候,景元正坐在庭院里的藤椅上闭目养神地休息,我俩放轻脚步靠近了他,他没有立刻睁眼,却对我们说道:
“恭喜通关。”
这难道是一个游戏吗?!
我惊诧地展现了ooc的表情,不过转念一想,这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一个游戏,不是吗?
“请坐。”景元抬起手向我示意,他有伤在身,卸了甲胄换了套轻便的常服,“天光正好,阁下可有闲情与我对弈一局,显露一手?”
“我宁愿藏匿一手。”我学着罗刹的语调回答道。
“哈哈。”景元发出了音调上扬的想法,“这可真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我和白露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下各自心中的想法——嗯,高估我了,我可猜不着白露在想什么,我只是在思考他接下来要说的是小孩子能听的吗?
“将军好。”白露很有礼貌地问安。
“我很好。”仿佛能读心一般,景元收拾了下神色,站了起来,“龙女很好,罗浮也很好。”
我的白露赞同地点点头。
景元又低垂了视线,温柔地说道:“龙女大人,且不回丹鼎司受那苦功课的蹉跎,让彦卿带你出去玩一会,如何?”
“好好好好好。”
我还没说什么,白露立马放弃统一战线,缴械投降了!
彦卿凑巧从屋内走出来,端着药碗,便闷闷道:“将军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好让我陪你一起,以防意外发生的吗?”
“既然有他在——”景元对着我摊了摊手,这我可当真受不起,“彦卿,你就不必担忧了,安心去玩吧。”
“实不相瞒,我不行。”我谦虚道。
虚怀若谷是仙舟文明传承中的一大良好美德,虽然现在大部分仙舟人都挺缺德的,尤其是持明族的龙师。
对不起,忍不住就想cue他们了。
“你当然可以。”景元笑吟吟地逼近我,然后使劲按了按我的肩膀,“如果你不行,这罗浮还有谁能行呢?”
帝弓司命在上,请停止这场无穷无尽的反问句闹剧吧!
我虔心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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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白露只是不想枯坐书案前,所以快快活活地跟着彦卿走了,那药碗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我手里。
敢情过了这么久——
这药还是没喝啊!
景元已经悠悠地揣着手坐到了棋盘前面去,等着我跟上,我看他要我整肃仙舟摸鱼乱象,他其实自己也很想摸鱼。
“将军。”
我掀了掀袍子,听话地坐到了他对面,把那药碗双手奉上。
他接是接了,但没喝:“说过了,不必唤我将军,景元即可。”
“既如此,你也不必称呼我阁下啊。”我回道,“一样的道理嘛。”
景元“呵呵”一声笑出来,我瞬间意识到我给自己挖了个坑。
“那我该如何喊你呢?”
他笑得我好害怕。
“你到我这里来,说明你现在已经掌握了必要的信息。”景元复又继续道,“而我是这段剧情当中的关键NPC,你想开启下一关,必须经过我。”
我问:“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终于抬起了药碗,饮了口药,眼眉马上黯淡了下来,我猜他莫不是被苦到了,但接下来他马上施展了一个我肉眼可见的慢动作——
吐出了一口浓血。
“不可能啊……”
我慌忙地扯住我的衣袖探身去接,怕血流得满地都是,脏了这片美好景致。
这……
怎么和我记得的剧情不一样啊?
“在探索过地衡司和太卜司之后,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仙舟确有能力‘精准无误’、“妙算无遗”地预测未来。凭借智械的运算,计出所有的可能性,对仙舟来说,轻而易举。”
景元唇间含着猩红的血,翻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很大,大到我无法想象:“但这个宇宙同时存在着一道命定的法则——即,未来一旦被观测,则必定出现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