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笑道:“伯父有请,晚辈自当遵从!只是过年,来了不少客人,家中父兄怕陪不过来失礼。出门之时,嘱咐晚辈……”
他脸上有些为难。
王氏和墨纹都有些失望,不过,今天已经很完美了。
墨如山当然不会为难他,“哦。那就下回!”
于是,徐可微笑着与众人告辞,然后,由墨纹送他出去。
出了客厅门,徐可脸上带了一丝温柔:“早听说墨姑娘琴技好,却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好!”
墨纹有些宠辱不惊:“今天这日子,只能弹些欢快的。教我的师傅说,我的悲曲,弹得才动人。”
“呵呵,如此明媚的姑娘,哪里有弹悲曲的心境呢?!难道是强说愁?”徐可很自然的开起了玩笑。
“您不相信?”墨纹俏皮的问。
“不信!”徐可一本正经的回。
两个人又笑了。
前客厅离大门就几步路,虽然走得慢,但眨眼间就到了大门。
墨纹有些依依不舍,轻声呢喃:“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公子。”
“最长不过半年!”徐可笑得眼睛眯起来。
半年后,他们就要成亲了。
墨纹又是一阵的脸红。
“好啦!我要走了,一屋子人等你呢!别让长辈感觉,小可头回上门,就如此无礼。”
“嗯……”墨纹有些恋恋不舍,但她也无法,只得说:“公子慢走!”
“好。”徐可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墨纹站在原地,等他,如之前那般回眸!
但这次,却没有等到……
那个漂亮的背影,直接消失在大门了。
墨纹扯着帕子,有些失落的回了屋。
062步步深渊
墨纹回到客厅,里面仍是欢声笑语。
“纹纹!”王氏得意的笑着:“刚才你们俩站在一起,娘才知道什么叫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真是太般配了!”
“五妹,你不用难过!”墨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墨伊旁边,跟她低语。
墨伊看着他,一脸疑问:我什么时候难过了?
“徐公子虽然长得好,但这样的人,太招事儿了!一个男人家,要那么好看干什么?梁佑就挺好的,好相处。这个徐公子虽然礼数好,从头到尾的笑,但是吧……”墨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摸着后脑。“他笑得也太多了!”
……
坐在车里的徐可,揉着笑得发酸的脸,长长的舒了口气。
真是腻歪透顶!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天会经历这个!
虽然墨纹还算说得过去,但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哪!?
他皱着漂亮的眉毛,紧闭着眼,努力清空这一切。
却怎么也清不空,却越来越感觉到羞辱与愤怒。
凭什么,我要经受这一切?
车走了一会儿,还没到家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没好声的问。
没等他的小厮说话,车旁有人说:“徐公子,贵人有请!”
他一听,眉毛皱得更深,“我今天累了,改日再说!”
“贵人说有要紧的事!”
徐可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动,车在路上,路过的人发出疑惑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车外又传来问:“公子?”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走吧!”
又走了好一会儿,车辆停下。
他低头下了车,直接进门。来过不少次了,熟门熟路,大步往里走。
穿过花园回廊,到了主屋门口,到处都静悄悄的。
目不斜视,直接进屋,一股又香又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脱了披风,扔在地上。
外间无人,转身从侧门进去。
里屋的大床上,纱帘半掩。半截玉腿搭在床边,两只白生生的脚丫露在外头,脚趾沫着丹蔻。
“找我做什么?”他冷冷的问。
一只玉手把床帐掀开,露出一双笑眼。
是玉安公主……
“怎么了啦?又生气了?”她娇媚的问。
徐可看到她,更气了。站在那里,沉着脸不说话。
“来嘛!坐这儿来!”她拍拍床边。
他不动。
“过来嘛……”她婉转蛾眉,娇声媚气。
“今天我累了,烦了。你有什么事就说!”态度强硬,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在跟公主说话。
玉安公主也不着恼,起身坐起来。
虽已立春,但春寒未却,她却只穿着紫色肚兜和短短的亵裤。白白的肉胳膊肉腿,都露着。
“人家不是关心你嘛!怎么,真生气了?是不是那家人,粗俗低贱,不讨你欢喜?”
“你何必明知故问!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徐可真生气了。
“哎呀,我只是……只是爱你,不想你与别的女人有牵扯嘛!找这样的女子,你能说一不二。她不敢闹出来,还得帮着你掩盖,好掌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