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李倞下意识的反驳。
有她陪伴的日子,已经成了习惯,都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现在被黑伊一问,好像当初,是这么回事……李倞有些心虚了。
但如何能认?“没有的事。当初没急着成亲,是因为你年纪太小……什么权宜之计,根本就不是!”
墨伊把头扭一边,不说话。
李倞一伸长胳膊,把她扯过来,“当时,是因为救你时,误伤到了你。你,还一头的摔进我怀里了。对于我来说,打仗多年,救人无数,算得正常。
但对你一个小姑娘,多少会影响名声,多种原因,咱们才定了亲。要知道,为了这亲事,我费了不少力的。立刻就让赵嬷嬷去教你,照顾你……对不对?”
墨伊已经贴在木桶边了,但她仍然向外用力,不肯与他亲近。
“可是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嘛!我可是知道,皇家啊,大户人家啊,男女大防,都讲究着呢。不像我们小门小户。
小时候,小姑娘小小子,就是跑在一起玩的。您要同我计较这个……”
她一副伤心的模样。
李倞有点着急了,“我真的没有。只是,今天看到梁佑挺出息。就随口问问,好啦!不该这样说。你别生气……”
他两手一掐,就把墨伊举了起来。
“啊!您放下!衣裳湿啦……”墨伊大惊,挣扎着。
扑通一声,李倞把墨伊端进了木桶……
245故人相见
梁佑婚礼如期而至,并没能往后推迟。
办得非常简单,除了自家至亲,并没有请外人。
拜完天地,入了洞房。
梁佑掀开盖头,看着文芳县主寻常的面孔和华丽的妆扮。
耐心的,与她“恳谈”了一番。
“大长公主临终,还一心为你安排婚事。舐犊情深,令人感动。咱们作为晚辈,感念这份情谊的同时,为她老人家尽孝也是理所应当。我们俩,已经按着圣意成亲了。这就算达成她老人家的心愿。现在,我提议,咱们守孝一年后,再行圆房。”
文芳县主再如何,也是一个新嫁娘。
闻言又羞又恼。
知道梁家是故意的,但人家居然还占着理!欺负她一个女子无法辩驳。
微张着嘴,说不出话,只呆呆的看着梁佑。
梁佑看着她,心中却无一丝波澜。
“我明天一早,就要去西郊营。直到六月比赛完,恐怕都没什么时间回府。母亲,因父亲和兄长过世,心中郁结,总是不能开怀。望你能细心陪伴,恭顺于她。让夫人慢慢好起来。我不在家,这一切,都要劳烦你了……”
梁佑还郑重的给文芳县主行了一礼。
她更没办法了,艰难的应,“侯爷放心……妾身一定孝顺母亲。帮母亲管好家事。”
梁佑点点头,“今天累了,早些歇着吧!”说完转身走了。
文芳县主脸色煞白,深感命苦:无祖母庇护,一个嗣子,都敢欺辱于她!
梁夫人那边收到信儿,满意的自斟自饮了一杯。
若不是墨媛的直白“挑唆”,自己还真不屑做这样的事……更没想到的是,她刚让身边嬷嬷跟梁佑透个口风,他却忙不迭的主动编了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哎呀这孩子,真可人疼!
……
为了春季应邀方便,墨媛终于搬回了墨家,声称回去住些日子再回来。
墨伊亲自送她回去的,还和三叔和刘氏,把前来问询亲事的人家说了说。听起来,还真是个个不如张得宝。
于是,几个人轮番的劝墨媛。
刚开始,墨媛并不为之所动。
到最后,她才吐了口:花季过后,一定把亲事定下来。
铺子生意很好,赵嬷嬷和赵掌柜,分别为墨伊找了师傅。墨伊看了看,手艺是相当的好,知道的也多,一点就透。
雕刻这一块很顺利,只要说了自己思路。师傅就可以按料成形,做出来的,甚至比自己构想还好。
荷包这一块,还稍差了些。因为人家绣娘,以前都是做正规东西的。
这个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是自己在走所谓的“偏门”。只能让她天天看库房里的货,慢慢体会熏陶。
这些都安排好了,就闲了点。
此时,王府花园里的花正陆续的开放,忙碌的间隙,她每天都要去花园走走。去得多了,心里也萌生出收拾一下花园的想法。
要按过去的墨家,有这一园子花草看,就是顶了天的好。
可现在,这么个大园子,按说花也不少。但就感觉着,似是没什么特色。
她打算这两天去花农那里看看,有什么启发。
如果要动的话,谁拿主意?
做什么样,谁最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