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妗示意几人打个灯,四人便一起打开手电照亮。
林妗把两种符纸放在灯光下对比,从残留的纹路来判断,发觉上面都有同样的小黑点,还都在纹路最后面。
写字有个人习惯的人都知道,经常会在文字最后留下一些记号,从而能通过记号认出笔迹。
林妗灵光一闪,想起三爷说他们的符纸都在太福道人手上购买。
魏战手上也有符纸,同样是京市人,他们难道也是在太福手上购买的?
飞快又翻出从三爷手上截获的符纸,发现结尾处也有黑点。
林妗心中狠狠一跳,游云道人就是太福道人!!!
跑到桥边一看,发觉人早已跑没影了,她二话不说立刻跟着追上去。
“妗妗你干什么去?”
几人叫住一脸怒意的林妗。
林妗跑出几步回头,急切对着桑悦说:“桑悦,我要找到刚才那人。”
一个眼神,桑悦瞬间明白话中之意。
那个人和许冉有关。
“好,我马上找。”
桑悦脱掉背包,从里头翻出巴掌大的电脑,盘腿坐下迅速黑进天网。
林妗找出耳机戴上,同时拨通电话,听着指挥顺着天桥跑。
桑悦很快在天网中发现太福道人的身影,立刻在电话里说:“东边八百米,前方有一个公园,目测他要进公园。”
“好。”
林妗来到楼梯边,双手按着栏杆一翻,瞬间跳下天桥消失在一群人眼前。
“妗妗!”
其他三人吓得花容失色,飞快跑到桥边叫人,瞥见林妗安全落地这才放下心。
江乐着急地走到桑悦身边问:“怎么回事?妗妗为什么突然要去追人了?”
“对啊桑悦,妗妗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和我们说说。”
明穗和花以满脸焦急,刚才林妗那样着实把她们都吓到了。
她们可从来没见林妗这样生气。
桑悦目光犀利地锁定太福道人,“那个人,不出意外应该是妗妗的仇人。”
......
太福道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公园里面,一边跑一边回头,瞥见没人追来仍旧不敢停下脚步。
太邪门了,摆了那么久的摊,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掀桌子。
他牙都差点咬碎。
看走眼了,今天不但没开张,还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该死的太虚子,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如此狼狈。
太福道人擦了下汗,右腿虽然有符纸的原因不痛了,但这只是暂时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去找个地方接骨。
他环顾四周,这个点已经没人了,夜晚的公园很是安静,简直是天然的躲藏地方。
符纸失效,太福道人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掰断两根树枝放在脚边,又撕了一些布条缠绕树枝。
“气死我了,下次要是再遇上你一定要你好看。”
“你要谁好看?”
林妗从另一头树林里追出来,冷眼来到太福道人面前。
太福道人扯着布条的手一重,惊慌失措地看着林妗,“你你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见了鬼,他都跑出老远怎么还能遇上这个瘟神?
林妗轻嗤一声,随手折断一根树枝,用尖利的一端对着太福道人,“我是该叫你游云道人,还是太福道人?”
太福道人眼皮一跳,把眉心处的树枝用手心捏住,“这位小姑娘,我不就是骗了你五百块钱,你至于追着我不放吗?我马上还你行不行?”
林妗不为所动,捏着树枝朝他眉心逼近两分,“还没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太福道人。”
太福道人吞了吞口水,“小姑娘,我道号名叫游云,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太福道人。”
“是吗?”林妗眼神一眯,把符纸扔到他面前,“那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认真回答我。”
太福道人凭借余光捡起符纸,瞥见角落上的黑点,只以为是方才爆炸的符纸。
他坦然说道:“是我的,上面还有我的标记。”
“还真是你。”林妗轻笑,眼里的冷意波涛汹涌。
她扔掉树枝,从背包里掏出一把西瓜刀,“你曾经是不是卖过一张镇压灵魂的符纸?”
刀刃在月光照耀下闪过银光,太福道人身体抖了抖,“什么镇压灵魂的符纸,你别污蔑我,这是缺德事情,谁会自己砸饭碗。”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卖过符纸,林妗一把将人从地上拎起,同时西瓜刀贴上他的大动脉。
“你要是不说,信不信今天晚上我让你去和符纸陪葬。”
“我说说说...”
冰凉的刀刃贴上皮肤,太福道人没骨气地立马招了,“你先松开我,不然我绝对不说。”
林妗手一松,太福道人跟着落地。
右脚腕再次一痛,他眼一狠,强忍着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