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死心,又找了两遍,最后以失败告终。在崖壁上将近一个半时辰了,过于久,只能往下走。
上路不好走,下路更不好走,也不知道这个设计是为了什么,防贼?
然而还未想其他的,意外的是她在底下遇到木铭然了,她似乎是特意在这里等自己,靠坐在走廊的栏上,好像在发呆。
凤凌看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屋顶上看一看,那个值守的人还在,也在看她,然而木铭然就在对面,这就尴尬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走过去自然打招呼。
木铭然起身:“路上遇到个人,他说的。”
那估计是刚刚那个热心的男子了,不知道他看到两个木铭然是什么心情。
凤凌拍拍她肩膀轻松说:“走吧,一块走走?”
木铭然没说什么,拿起旁边的一袋东西与她并肩走。凤凌看到就顺口问:“你又出去了吗,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木铭然说:“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她还有衣服吗?不是破了就是丢了,凤凌奇怪,嘴上调侃:“你不会是不想把衣服借给我给我买的吧?”
木铭然轻轻笑了下,将手中的那袋东西给她:“快入年了,再过半个月皇城初雪就要来了,天寒,要添些厚衣。”
凤凌接过,摸着手中的厚度不禁莞尔,笑道:“木铭然,你怎么跟个老父亲似的,如此体贴,将来哪个男子嫁给你岂不是很幸福?”
说着她想到了一个人选:“哎呀,说不定也快了,唐家的小公子似乎对你另眼相待啊,要不考虑考虑,争取在年底成个家?”
木铭然直接选择忽视,往前走。
她笑着跟上。
路上,木铭然突然问了她的事:“你去上面查什么?”
凤凌还以为她不会问,笑容凝滞,又恢复正常,轻松说:“没什么啊,就是刚来无聊着,就想看看。”
木铭然没再说话。
凤凌微微偏头打量了她一眼,并没有异常,便问她:“对了,我刚刚看了前朝的档案,发现里面缺了些东西,比如六皇女凤凌,还有她的父亲也就是皇贵夫的资料,会不会是被人拿走了?”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木铭然眼神微闪了一下,有些复杂。
“你为什么要看前朝档案?”她停顿脚步转过来看向凤凌,神色认真。
凤凌也停下来,回头望着她两秒,笑容不变:“对了有件事还没跟你说过,我的师父很有可能是六皇女凤凌,这也是从陛下那知道的。所以我对她有点好奇,就想来看看。”
“你师父是她?”木铭然面色微变,明显被惊到了。
凤凌点点头。
木铭然眼神变换了好几遭后,恢复了平静,对她说:“不用查了,在这里还有皇宫,都不会出现这两个人的记载。所有关前宫变的记载都不会留档,这是陛下的意思。”
凤凌很意外,想不通:“为什么?”
木铭然很冷漠说:“陛下的心思不需要我们揣摩,我们只需要服从命令。”
还真是澜月的死忠粉!凤凌无语,看来在他这是套不出别的话了。
两人一起去饭堂吃了个饭后就分开各回各家了,洗漱过后凤凌试了试新衣服,还挺合身,她与木铭然身材差不多,就是木铭然要高一些,所以她应该是照着自己的尺码给买的。
她事完后将衣服折好放入柜子里,留下一件换上,把木铭然的衣服拿到井边打水洗了。 洗着洗着她就陷入了思绪。
她在想今天的档案缺失的事,还是想不通,如果是因为不喜欢不想看到自己,那不写她的还有理由。但父亲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弱男子,为何连他的痕迹都抹去,多此一举。
看来,父亲被害的线索是在这里断了。
本来进入北斗司是多好的接近真相的机会,结果她所求的真相被列为黑名单,如此敏感,如果她去找人问这件事或者让下面的人去查,那就等同于暴露了自己。
想着她升起一股无名火,将衣服甩回盆里,溅起一阵水花,还打湿了自己。
黑夜里,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等我查到真相的那一日,你就死定了!”她嗓音低沉可怕,杀意尽显。
在北斗司的日子加上忙碌,便过得很快,抓都抓不住。
这些天都在制造开花弹,半个月时间其实还能掰一掰手指头的,在第十日时,男皇突然来袭,那时她正在往井中打水,洗洗手脸去吃晚饭去,这个时候木铭然差不多该带饭来了。
因为她太忙,木铭然想帮忙被她拒绝,因为这事越少人牵扯越好,木铭然看不过就退一步,说一日三餐都给她送来,她欣然接受这个待遇。
正对着桶里的水洗手,便听到身后有人走来的动静,她了然没有回头笑说:“你今天有点晚了,带什么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