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纸条给木铭然后嘱咐:“除了唐诗,谁都不要给。”
木铭然应下:“好。”
看着她,凤凌面露愧疚自责:“我竟然让一个伤员替我传信,简直太残忍了。要不你晚上留下来,我给你暖被窝当做报酬好了。”
木铭然嫌弃落荒而逃。
她不禁笑了,嘲木铭然喊:“对了,我忘带衣服了,借我一套呗。”
还有她好像几天没洗澡了……
井就在外面,但因为胸前都是伤口,不能碰水,只能臭烘烘钻回被子睡觉。
而木铭然翻过高墙后,在门口停顿住,盯着手中折成奇形怪状的纸条眼底深幽。
刑部停尸房。
一黑衣人在尸体之间来回翻找,最终停留在一处,拿起尸体的名牌,上面写着“陈凌”二字。
她猛地呼吸凝滞,巍巍颤颤掀开麻布,露出一张因毒溃烂的脸,隐约能看得出轮廓。
她被眼前的景象差点气背过去,但还是忍着情绪冷静检察过各处,最终,她发现了多处端倪,左胸口的箭伤没有,尸体的腿骨处完好并无断过的痕迹。
而且身高似乎不对。她皱了下眉头,将自己躺在地上与尸体的脚同一个平行线,然后对照两人的身高差,发现差了至少半个头。
爬起来后她低声骂道:“臭丫头,死哪去了!都不知道来报个平安的吗?等下次见到,非要收拾你一顿不可!”
不过比较来的时候,她离开的时候脚步明显轻松多了。
天一亮凤凌就起来了,一打开门,就看到没骨头似的倚靠墙的方翌,对她笑嘻嘻打招呼:“起了呀,吃早饭去吗,我带你呀。”
凤凌想着的确不知道去哪吃饭,就同意:“有劳了。”
“不用客气,对了你叫什么呀?”他一蹦一跳地转来转去,视线落在她腰间,发现空无一物就疑惑:“你身份牌怎么不挂着呀,不挂的话人家都不知道你是哪位,然后就喂喂喂地叫你,多不好听。”
他这么一提醒,凤凌从袖袋里拿出牌子挂上,说:“忘了。”
他瞅了牌子一眼,说:“原来你叫陈凌呀。”
说到这里他猛地变了表情,惊讶再次打量凤凌:“陈凌,你就是那个传闻中折腾出不少事的陈凌啊,原来你没被毒死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死了的。”
凤凌看他很了解自己的样子就好奇:“你知道我?”
“谁不知道你啊,整个北斗司的人都听过你的名字,前两天北斗司还设下赌局,赌你能不能活着从刑部出来呢。”他猛地一拍掌,一惊一乍:“哎呀,这么说我赢了呀,我还赔钱了,不行,我非得要去把钱要回来!”
他说着一提轻功嗖嗖嗖几下就没影了,留下凤凌一脸懵逼。
现在带路的能有个职业操守吗?半路丢下人不太好吧!
她算是明白了,这小子是来套话来的,目的达到就溜了。
无奈叹气继续往前走。
第74章 了解内部
现在是白日,较之晚上的模糊不清,这北斗司就如被掀了遮光布的美景,一下子展现在眼前。通过慢慢摸索的功夫,凤凌将这北斗司给看了个遍。
西区有些是住人的,有些是另有用途,比如有一桩楼里放的全是一包包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仓库。还有一楼应该是办公处,有人进进出出,有人坐在里头奋笔疾书。
这些楼看起来似乎并无位置规律,有点杂,需要熟悉这里才能找到所在。
路上偶遇几个人,但都级别比她低,看到她的鎏金面具便行一礼,什么都没说继续做自己的事,凤凌还保持着要伸手扶人家的手势,结果人家直接绕过去走了,尴尬缩回去。
她还想问问食堂怎么走呢,这里的人节奏都这么快的吗。
走了一段路后,来到了那处天然小湖,湖水很清澈,呈微蓝色,几乎没有什么绿藻,很干净,走在木廊上低头便能看见水下欢快游走的黑色小鱼。
湖面上的三层楼建筑静谧耸立,在湖面上映出巨大的倒影,屋顶上飞檐上扬出肆意的弧度,一盏盏精致的灯笼垂挂而下,随风摇拽。黑色的木漆让整座楼增添几分庄严,让来者肃穆。
但有个建筑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眼球,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三层楼之上。
昨晚只觉得这崖壁上有什么,如今视线明朗,只觉得视觉冲击。石壁上有密密麻麻的洞,一眼看去有上百个,每个洞的门口均有个金属材质的小门,门上有字看不清,而且似乎没有上锁。
有一条天梯从三层楼后面开始往上延伸,通过每一个洞口,再连接下一个,人可以踩着天梯到达一个又一个小洞。
她突然不饿了,转方向往三层楼而去,相比较刚才遇到的疑似办公区,这里更加的忙碌。和之前情况一样,每个等级低些的人遇见她都会行一礼,然后忙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