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旭,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爷爷,我没有开玩笑,我……”
“郑千夏这个人的名字是谁告诉你的?”蒋老爷子此时哪怕一身病号服,身上那股子千军万马的气势也依然凌人。
可见,他是真的急了,一激动嗓子里发痒,气血翻涌起来,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
但他忍住了,只怒瞪着蒋承旭,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爷爷,我……”
蒋承旭闭了闭眼,“我做过一个梦,梦很长,我就像是经历了一生一样,梦里,蒋家差点因为这件事而倾覆。”
蒋老爷子嗫嚅唇瓣,“什么样的梦,一点一点给我说清楚。”
“梦里和现在是不一样的,我娶了许清欢,爸爸也没有出事,我一帆风顺,后来进了政界,再后来我还调到了燕城,也正好是在那个岗位,我知道了这件事,提前把消息送回来,爷爷销毁了证据……”
“什么证据?”蒋老爷子问道。
第242章 最大的变数
蒋老爷子已经相信蒋承旭做的那个梦绝非是空穴来风了,只是有些细节,他需要确认。
“你说那个梦里,你和许清欢结了婚?”蒋老爷子问道,“现在你们退婚了,难道你做的梦里也有这个过程?”
蒋承旭摇摇头,“爷爷,我怀疑,她也和我一样,也梦到了她的……”
但说到这里,他也想到了一个细节,“不,她不会,她应该没有做那个梦,梦里,她虽然也会一点医术,可是,她最多只会用药材煲汤,从来没有给人治过病。”
甚至,他母亲常年在她的食物里下药,防止她怀孕,她也没有察觉过。
“你那个梦里和现在,最大的变数是什么?”蒋老爷子问道。
“是她!”蒋承旭惊恐地道,“是她,是许清欢。”
许清欢已经和沈秀琴还有霍迟告别了,霍迟跟着火车跑了好远,喊道,“小妹,下次你要叫我二哥!”
许清欢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她点点头,朝霍迟挥挥手,“别跑了,危险!”
霍迟心满意足地停下了脚步,也朝远去的火车挥手,直到火车消失在了视野里。
火车上,许清欢和江行野都是下铺,和他们二人同一个隔间的还有一个带孩子的中年妇女,一个年轻的男同志。
中年妇女抱着沉睡的孩子对江行野道,“同志,我带着孩子不方便,能不能和你换换,我在这个上铺。”
她在许清欢的上铺。
江行野点点头,从下铺拿了行李放在了许清欢的铺位上。
中年妇女朝江行野说了声谢谢,目光隐晦地落在许清欢的脸蛋儿上,眼中闪过惋惜。
她怀里的孩子睡得很沉,车厢里嘈杂不安,但似乎没能把他惊醒,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头发凌乱但皮肤很好,白皙光嫩。
许清欢飞快地扫过一眼,心里起了疑虑。
对面的上铺那小青年直接躺上后,拿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但眼珠子不停地朝许清欢这边转,过了一会儿,他盖上了被子,朝外侧躺着,一只手拿书,一只手放在被窝里,不停地动着。
眼睛盯着了许清欢发直,透着令人起疑的兴奋。
许清欢只觉得恶心,还没反应过来,江行野已经起身一把揪住了那人,将他拽了下来,眼看他的裤子松开,手还在里头,江行野一手把被子将他按住,另一只手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青年就这样半挂在了半空。
“你要干什么,你,你,你放开我!”那青年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惊恐得结巴起来。
江行野隔着一层被子,扣住他的手腕,猛地一用力,那男子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中年妇女看似被吓坏了,实则脚步镇定,她抱着孩子往走廊里让了让,“同志,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江行野凑到他耳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而此时,许清欢大致猜出来了,她差点吐了。
车厢里躁动起来,有人去喊乘警了,她忙过去作势是拉江行野,实则快速地在那男人的身上扎了一针。
“阿野!”
她扯了扯他的衣襟。
乘警过来了,喊道,“干啥,干啥,要打下去打,在车上闹什么?”
江行野松开手,狠厉地横了那人一眼,将他猛地一推,那人的后背狠狠地撞上了隔板,差点吐出血来。
“同志,这人打人!”那人恶人先告状,他也是料定了江行野不敢把他做的事说出来。
乘警质问江行野,“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人?”
江行野果然沉默不语。
许清欢则笑着朝那中年妇女走过去,“婶子,您帮忙做个证,我对象他没有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