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霆听后,也觉得有理。
他起身准备去下面的棚子,屠苏旻飞则落后半步,面上露出一丝沉思的表情,仿佛不经意地问道:“听三叔的意思,那魏家的人常常与地痞流氓为伍,还喜好赌博吗?”
屠苏霆脸色难看,正要回答,却被余氏打断:“你为何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余氏一脸嫌恶地说:“那个人不过是个沉迷赌博的酒鬼,根本讲不出什么道理。这次的事情过了就罢,以后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免得被他的臭气所染。”
屠苏旻飞笑着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意,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
真的是好赌吗?
当屠苏博回到家中,屠苏旻飞经过一番认真学习,已经取得了显著的进步。他生平第一次尝试下田插秧,竟然迅速掌握了技巧,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动作甚至比那些劳作了大半天的席兰芳等人还要熟练。
顾玥萱目睹屠苏博摆出即将跃入水中的姿态,立时急切地阻止道:“你切莫再下来胡闹了。”
“这是为何?”
“此处所剩资源已寥寥无几,那被刺破的帐篷尚且有待修补。”顾玥萱挺直腰身,补充道,“夜间寒气逼人,四处通风的状况如何能忍受?你带上新购的物料,去把那破洞补好吧。”
屠苏博虽然心中不忍让顾玥萱继续在冷水田中浸泡,但,沉思片刻后,还是答应下来。
“我这就去修复,弄妥当后便回来帮你。”
第206章 秧苗已经栽种完
屠苏旻飞将手中最后一株秧苗稳稳地插入湿润的泥土之中,洗净了手上的泥浆,开口道:“有几处破损的地方位置较高,大哥一人或许难以应对,我过去看看。”
众人对此均表示赞同,屠苏旻飞顺手抱起屠苏博带来的修补材料,跟随他一同走向破损较为严重的温室边缘。
他蹲下身去,一边展开一卷油布,一边平淡无奇地说道:“我听三叔提及,你曾让魏家的人吃了亏?”
屠苏博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反问道:“听三叔说?”
他并非轻视三叔的洞察力,而是内心深处根本不认为三叔能识破他的手段。
屠苏旻飞对屠苏博的回应并不感到惊讶,轻咂一声,语调依旧淡然:“三叔对未能及时反击魏家的怨气感到遗憾,不过我猜想你并非能够忍受挑衅的人。”
“此事是你所为,对吧?”
屠苏旻飞能觉察到屠苏博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屠苏家曾经人丁兴旺,多到屠苏博懒得去关注其中的大多数,但屠苏旻飞却是个例外。
这个比他年轻几岁、性情温和、传闻中品貌双全的翩翩公子,其心思或许不如海洋深邃,但他的确是少数几个让屠苏博刮目相看的聪明人。
屠苏博深知无法隐瞒屠苏旻飞,也不愿再去遮掩,便直言不讳:“莫非你打算找机会揭露我的冷酷无情?”
“倘若魏家的人没有先对燕婷他们下手,我今日或许真会暗中对你下手。”
屠苏旻飞脸上流露出一种遗憾的神色:“机会实属难得,可惜错失了。”
毕竟,他与屠苏博虽然名义上是兄弟,但关系其实颇为疏远,虽不至于水火不容,却也不会错过任何可以打压对方的机会。
这一次,他确实错过了良机。
屠苏博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并未立刻回应,而屠苏旻飞则微笑道:“你只捉到了一个,难道是因为来不及做其他的事吗?”
在屠苏霆的笔下,感知力与锐意尚显不足,然而一旦叙述起那时的场景,其辞藻却能巧妙地勾勒出如临现场的错觉。
地面上散落的脚印,大小不一,虽无更多物证,但仅凭这些凌乱的痕迹,便能直观地推断出肇事者非止一人。
屠苏旻飞抬起眼帘,平静地说:“我大哥的绘画技艺,堪称一绝。”
“你能否辨识出其他几人的容貌?”
实际上,一旦捕获了魏天文,余下的事便水到渠成。
此人既沉溺于赌博,又沉沦于酒精,自然是酒馆和赌坊的常客。想要顺藤摸瓜,探查其日常交往之人,并非难事。
若能拥有一幅清晰的人像,那么追查起来更是易如反掌。
当然,即便没有画像,也不是无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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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博转过头来,并未直接回应他的问题,反而开口询问:“看来你在那边的生活颇为顺遂?”
才不过短短时日,便能建立起自己的脉络,查探情报?
屠苏旻飞没有回答,反而反问:“大哥以为如何?”
“我懒得赘述。”
屠苏博迅速修补好最大的一个破洞,语气平淡地说:“那个名为恭伯的家伙是个棘手的角色,与狼共舞,小心有一天自己反被狼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