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总觉得他在隐瞒一些关键的事情,诸如为何自己会因为他的逼迫而跳湖,这背后的原因绝不简单。
男人的长发垂落她的胸口挠的她有点痒,阿阳顺势玩弄着他的头发,闷声道:“一定是你对我不好,我才会想跑。不然这里好吃好喝供着,还不用伺候公婆,我又不傻,怎么会想跑?”
他任由阿阳玩弄着他的头发,一脸诚恳:“是,以后我会对你好,把之前对你的亏欠都补上,你就好好呆在这。”
“我...”
“大人!”
阿阳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他,这时神色焦急的婢女匆匆走进来打断了这段温情。
“嗬。”
婢女看见她先是震惊得整个人一抖,随后阿阳居然还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同情。
为何?
“大人,我家姑娘她!”
婢女的声音在男人冷淡的眼神下戛然而止,阿阳的好奇心被瞬间勾了起来。
这个婢女要说的事情,应该与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秘密有着极大的关联。
第2章 好一个金屋藏娇
夏阳肆意,雕花窗棂外,蝉鸣此起彼伏,吵得屋内的人心烦意乱。
那个男人在离去之前,特意将名叫春枝的婢女留了下来专门贴身伺候她。
此时,春枝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长发,眼中不时闪过的忧虑与窥探。
“春枝,我总觉得这府里处处透着古怪,我到底是谁?为何我脑海里一片混沌,什么都记不起来。”阿阳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目光落在面前的铜镜上。
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憔悴的面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此刻正弥漫着深深的迷茫与困惑。
这张脸是她,可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春枝手中的梳子微微一顿,旋即又恢复了轻柔的动作,低声道:“夫人,您只是不小心磕到了脑袋,过些日子定会好的。这府里一切都好,您就安心养着。”
她的语气太过笃定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让阿阳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阿阳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愈发迷茫,她感觉自己正陷入一张精心编制的大网中,一个模糊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男子的身影若隐若现,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玉?”
阿阳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玉...我梦里好像一直在喊一个名字,那是谁?”
春枝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梳子在阿阳的发丝间微微卡顿,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像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随后才缓缓颔首低眉,恭敬地说道:“回夫人,大人姓徐,名里有个玉字,您是在喊大人呢。”
说话间,她的目光快速地扫向门口,似在惊恐门口会突然出现什么人。
而这细微的动作被阿阳敏锐地捕捉到了,春枝在害怕什么?
徐玉?
阿阳浑身控制不住地一颤,只觉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熟悉得宛若铭刻在灵魂深处,却又陌生得好似从未听闻。
阿阳恳切地抓住春枝的手,近乎哀求道:“好姑娘,快给我请位大夫吧!”
见她一脸不解,阿阳焦急地解释道:“依徐玉所言,他之前对我是不好的,我都被逼到跳湖里,居然还喊他的名字,我该不会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吧?大夫,大夫,我我我一定要看大夫。”
春枝面露难色,犹豫着劝道:“夫人睡糊涂了,我让人给您做碗银耳羹压压惊?”
话一出口,春枝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捂住嘴:“奴婢该死!”
手中的梳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慌乱地跪下去试图掩饰眼中的恐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银耳羹?
眉头瞬间紧皱,阿阳满脸嫌弃:“我才不吃银耳羹呢太甜了,我从来不吃的,你就快给我找位大夫吧。”
春枝整个人都在战栗,豆大的汗珠裹着她的泪水不停流下,语气中充满了恐惧与自责,像是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奴婢该死!”
“诶?你...”阿阳刚想开口询问,却被春枝的连声求饶打断。
“奴婢该死!”春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春枝终究还是没有给她找大夫。
不过,徐玉倒是日日夜夜来得勤快。
他的公务堆积如山,可心思却全然不在公务之上,这人总是将那些繁杂的公务搬到她的屋里。
人是坐在书桌前,不过没写几个字就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瞅着她傻笑,阿阳总被他笑的一身鸡皮疙瘩。
夜里,他更是紧紧地抱着她入睡,可他的胳膊却总是咯得她不舒服,她只能在睡梦中气得辗转反侧。
嫌弃地看着睡在身侧的男人,阿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暗自思忖:吃他的用他的,又实在不好意思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