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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嫡女太撩人,权臣榻上夜夜哄(151)

作者:别酒酱 阅读记录

程朝捡起一张信纸,上面是程忠义熟悉的字迹,字里行间都透着炽热的情意:“乐天,一别数月...”

手指微微颤抖,信纸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不是祁文芳,而是...而是白乐天?!

长安达官显贵豢养戏子娈童并不少见,可像他这样闹到台面上的极少见。

“阿阳,你别管我。”

程忠义突然开口,他的发冠歪斜几缕碎发垂在苍白的脸上:“是我犯了错,该受罚。”

他看向程连松双膝重重跪地,目光中满是恳求:“但求父亲,不要为难乐天,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不要脸纠缠于他,与他无关。”

“还敢护着他!”

程连松怒不可遏扬起手中的马鞭,鞭梢在空中甩出凌厉的破空声。

“伯父三思!”

程朝抢先一步死死攥住马鞭,粗糙的鞭绳勒进掌心火辣辣的疼。

这一鞭子下去,五哥就算不死也会要去半条命。

程朝急得眼眶发红:“伯父,五哥一片真心,您就不能网开一面吗?他自小在您身边长大,您何时见过他这般执着要什么过?”

程连松盯着她不肯后退的眼神,又看看儿子固执的模样,胸膛剧烈起伏着,手中的马鞭无力地垂了下去:“好好好!你们兄妹俩合起伙来气我!宗祠照旧跪,但若是再敢与那戏子来往...”

佩剑铿然落地,剑穗上褪色的同心结乃他的亡妻所赠。

那枚同心结扫过程忠义渗血的膝盖时,他忽然想起十七年前,怀抱着高烧呓语的稚子策马百里求医,那孩子滚烫的额头贴着他心口,也是这样执拗地攥着他的衣襟。

程连松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徒留下满室狼藉。

程朝蹲下身轻轻扶起瘫软的程忠义,触到他冰凉的手:“五哥,非得如此吗?你可知这世道对你们......”

“我知道。”

程忠义惨然一笑:“可自从见了他,我便再无法装作若无其事。阿阳,你不会懂的,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

“五哥,乐天他...知道你的心意吗?”程朝望着兄长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翻涌着说不出的滋味。

“阿阳,祝家老夫人的生辰宴不是我同他的第一面,阿阳,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程忠义踉跄起身,歪斜的发冠滑落:“宗祠,我跪,但是要我不认,我做不到。”

去而复返的程连松听到他的话,刚消下去的火气又腾了起来。

“来人!”

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十几个家丁举着火把涌进庭院,火光照亮他腰间新换的玉牌,那是程忠义亲手打造送给他的生辰礼。

“把郡主送回闺房!再把这孽障捆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一粒米一滴水!”

“伯父!”

“阿阳,你若要气死伯父便继续为这个孽障求情!”

程朝被强行架走时,听见身后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回头望去,程忠义被铁链缠住脖颈仍梗着脖子朝她喊。

“阿阳!帮我告诉乐天...告诉他...”

话音被程连松的呵斥声淹没,只余一声闷响像是头重重磕在了青石板上。

三日后的深夜,程朝裹着斗篷溜出闺房,柴房外两个守卫靠着墙打盹,她摸出袖中银锭悄悄塞过去,木门吱呀开启的瞬间,腐臭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程忠义蜷缩在稻草堆里,手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仍死死攥着一方染血的帕子,那是白乐天登台时用的。

“五哥。”

程朝蹲下身去解开铁链,却发现兄长脚腕处竟缠着带刺的荆棘:“这是何苦!”

“父亲说,只要我认错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程忠义轻笑:“他难道不知道,程家的种每一个骨头都比他的家规还硬!”

他突然抓住程朝的手腕,眼中泛起血丝:“阿阳,你见到乐天了吗?他有没有受伤?父亲派的那些狗腿子......”

“他...他没事,我让萧溯守着他呢,你放心。”程朝解下披风裹住兄长颤抖的身体,指腹摸到他后背成片的烫伤。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程朝慌忙吹灭油灯,程连松举着油灯走了进来,她阿爹面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阿娘则一言不发地立在阴影里。

火光映在程连松脸上将他的皱纹照得如同刀刻:“好啊,你们兄妹俩倒是情深义重。来人,把郡主送回房严加看管,至于这个孽障......”

他冷笑:“明日一早,送他去西北军营,既然逍遥日子过够了,就去吃吃黄沙清醒清醒!”

“伯父!”

程朝惊呼:“西北战事吃紧,五哥不善武艺兵法,您这是会要他的命!”

程连松不为所动,浑浊的眼珠盯着程忠义:“军营里的汉子最恨断袖之癖,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西北的风沙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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