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慌乱模样,她伏在男人身上,在他睁开眼时,指腹抵住他的唇:“嘘,可能是母亲的人。”
韩盛眨眨眼,表示自己了解。
在这个时候,显出几分呆萌。
“夫君也不想被说不行吧?”言清望着他。
韩盛还没从她这句话回过味来,便与她红唇相抵。
言清眯着眼感受他身上青竹雪松的清冽气息,檀香小舌滑入他微张的唇内。
男人瞳孔震惊,呆呆任她所为。
本能与她香舌共舞,汲取更加甜美的甘露。
他眸光迷蒙,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那句“撷取樱桃两片唇,罩握隆丰山对丘,做尽裙底风光事……”
搁在言清腰间的大掌收紧,两人间愈发紧密。
胸前柔软随着她呼吸起伏,二人心跳好似融为一体。
韩盛反客为主,吻到浓烈时,手已挤进肚兜一角,却在沉迷时骤然清醒。
被推开的言清一脸讶然。
他人已至床下,面色羞红中带着一丝尴尬:“便去行圊。”
行圊,是如厕的雅致说法。
方才喝多了茶,再加上陡然而冲至下腹的异样感,让他有种想要释放的冲动。
言清娇笑:“夫君去吧。”
待韩盛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然入睡。
借轩榥偷来的几缕月光,他望着言清恬静的睡颜,在床边久久伫立。
抚摸了下温热酥麻的唇,他脑中晃过朱红绫锦束裹的羊脂丰腴。
其上绣制的是小夫人最爱的并蒂双莲。
他闭上眼耳根发烫,在床沿坐了会儿才和衣躺下。
可是小夫人似乎睡相不太好,笔直匀称的小腿搭在他腹前,又一只素白藕臂横陈于他胸膛。
毫无睡意的他动也不动,睁眼到天明。
第二日饭桌前,张婉清看到自家女儿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反倒是女婿精神萎靡如被榨干。
轻咳了声收回看向两人时目光里的暧昧,她给言清夹了一筷子菜。
“凡事要懂得节制。”
反倒是一旁的言小弟,傻呵呵的开口:“姐夫怎么一副被妖精吸了阳气的样子?”
韩盛端着饭的手一抖。
张婉清一个眼刀瞥向自己儿子:“言百川!你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娘,姐,姐夫,我吃饱了。”言百川捂着屁股站起来,风风火火就往外跑。
一看就知道没少挨揍。
张婉清笑得温婉:“让贤婿见笑了。”
韩盛依旧是芝兰玉树的君子仪态:“岳母哪里的话,百川性子直爽,很是可爱。”
回左相府的马车上,男人如专心打坐的和尚般,敛眸阖目像是在假寐。
言清直白打量着他,笑眯眯瞧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将衣袍抓出褶皱。
差点就能看到禁欲君子失控的模样,可惜……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回府后男人会如何避她不见了。
果然,将她扶下车一同入府后,韩盛便一头扎入了书房。
“小姐,你怎么把奴婢丢下啦。”美景亲热上来迎接,在她踏入后院后鼓着包子脸幽怨十足。
跟被抛弃在家的小媳妇似的。
良辰给了她一个白眼:“当然是怕你胡咧咧被夫人套了话。”
言清视线从蹲身行礼的梅兰竹菊四个二等丫鬟身上滑过,抬手示意她们起身。
进入房间后,她看向美景:“这两天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美景想了想,道:“奴婢在偏院外墙抓到一只白鸽算不算?”
“鸽子呢?快捉来给小姐瞧瞧。”良辰连忙说。
小丫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被奴婢和大强一起烤来吃了。”
言清知她敢直接烤食,定是没在鸽子身上发现什么异常。
“大强是谁?”她眯着眼问。
美景兴奋的说:“就是戳许世子那日,给奴婢递竹竿的护卫。”
言清也想起良辰喊捉刺客时,跑在最前头的那个护卫。
想到娘亲说的暗卫,或许这位大强只怕是混入府中的另一个人。
就是这名字,着实有些潦草。
虽有猜测,但她也留了个心眼。
她让小厨房做了些糕点,让良辰美景送给守在后院垂花门的几个侍卫。
糕面上留有娘亲教给她的联络标记。
在寻常人看来,就是一个普通图案而已。
夜里,那名叫大强的护卫果然出现在她打开的床侧。
“暗十拜见主子。”一身黑衣的青年隐匿气息,飞身入窗。
言清点点头:“你明日帮我做件事。”
“是。”得了吩咐的暗卫藏进夜色,没惊动任何人。
第二天,言清让与自己身形相似的良辰打扮成她的样子,戴着幕篱坐上出府的轿子。
而她自己则换了身男装,从后门离开。
出去之前,她故意在门口多逗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