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膀大腰圆，挥起手来扇在二女脸上。
当场就肿了。
啪啪声不绝于耳，二女惨叫连连。
一连十几个耳光下去，二女的脸算是废了。
“来人，送她们去药铺，也省得让她们再花钱买药。”
二人被拖出去，连叫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卢夫人扫余笙笙一眼，又看向妙娘子：“妙娘子，本夫人的衣裳，做好了吗？”
妙娘子点头，正要吩咐人去取，余笙笙上前道：“卢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卢夫人再次打量她：“本夫人记得你，苏家的外甥女，瑞阳郡主。”
说着，浅浅福福身，算是行了礼。
余笙笙也不计较：“夫人记性不错，我有一事，想说与夫人听。”
妙娘子道：“二位请到楼上说话，我为二位倒茶。”
卢夫人不知她要说什么，但见妙娘子对她态度不同，不禁心头疑惑。
到小屋，上茶关门，卢夫人直接道：“郡主有什么事要说？我与郡主，卢家与苏家，似乎并无往来。”
“很快就会有了，”余笙笙浅笑抿茶，“好茶，夫人尝尝。”
卢夫人见她气定神闲，也不想输了阵，压住疑惑，端起茶杯也饮一口。
“我曾饮过卢尚书那里的茶，可与这里的一较高下。”
卢夫人一怔，重视审视余笙笙，目光有几分尖锐。
余笙笙浅笑：“夫人莫要误会，我与卢尚书，是公事。此番出钱粮赈灾之事，卢尚书是听从了我的意见。”
卢夫人匪夷所思：“你的意见？”
“本夫人竟然不知，郡主还能管到这些事。”
“民生大事，匹夫有责，何况我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为谢卢尚书，本来想送他一份回礼，不过，想着他事务繁忙，定是没空，所以，才在这里偶遇夫人。”
她这话一出口，卢夫人也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偶遇了。
“我夫君是一部尚书，责任重大，他时常对我和儿女们说，不可收财物，郡主之礼，本夫人心领了。”
余笙笙笑容不改：“夫人还是先看过是什么，再拒绝不迟。”
“豹豹。”
金豹豹上前，打开带着包袱。
包袱薄而扁，看着也特别轻，卢夫人纳闷，这里面能装什么？
包袱一打开，就有一股子香气。
虽然淡了不少，但她还是能一下子辨认出来。
眼睛不禁微睁，再细看，那是件外裳，这样式、颜色，她再清楚不过。
正是燕氏的。
燕氏是卢尚书之前最宠爱的小妾，虽说现在略显恩爱稍退，但也是卢夫人的肉中刺。
尤其这个燕氏，还四处搜罗求子的方子，她兄弟还是个开药铺的。
卢夫人抬眸看余笙笙，难掩诧异：“这……衣裳怎么在郡主手中？”
余笙笙道：“夫人，在本郡主手中的，可不止一件衣裳。”
“郡主此话何意？”
余笙笙又看一眼金豹豹。
金豹豹再次拿出一样东西来，交到余笙笙手中。
第355章 大礼送上
余笙笙把两页纸交到卢夫人手上。
“这是燕氏私通崔大夫的供词，还有……”
她顿一下，才继续说：“一年多前，怀有身孕的卢小姐归家省亲，却意外流产身亡，一尸两命。”
卢夫人骤闻此事，眼睛发红，想起女儿那时惨状。
“夫人以为是继子派所为，对此事有些误会，燕氏招认，是她干的。”
卢夫人抓紧供词，看了一遍又一遍，睁大的眼睛中，又渗出泪来。
“这个贱人，当时明明是她隐晦提供了证据，我才……”
卢进明这位夫人，乃是继室，当年他的原配夫人亡故，留下一子，他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刚好遇见退了亲事的现任夫人，夫人一眼相中他。
那时他还只是五品小官，仗着现任夫人娘家的势，才升了官，一步步到如今的位置。
至于那位原配夫人生的儿子，起初卢进明也是十分疼爱，心疼他早早没了亲娘，也不只一次叮嘱现任夫人，要好好关爱儿子。
可时间一久，现任夫人又生下两儿一女，他的官也越做越大，又陆续纳了不少小妾，一颗心属于亡妻和儿子的位置，越来越少。
直到儿子外出去书院途中意外身亡，他才想起，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儿子的面了。
余笙笙把茶饮尽：“卢夫人，如今真相大白，你也能告慰卢小姐在天之灵。”
卢夫人握紧供词，泪眼看她，想问她何意，又没有问出口。
还有什么可问的？
既然她已经知道燕氏才是凶手，那也必然也知道，继子当初是被冤枉的。
可继子死了，意外亡故，到底是不是意外，卢夫人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