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大吵一架，夫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荣国公府这次做的过分了些。”
余笙笙点头：“毕竟是母家，牵挂也是应该，程大人还来过，不知所为何事。”
“许就是为了这件事。”
“应该不是，程大人来的时候，国公府还没出事。”余笙笙说着，手抚住额头。
阮静见状问道：“怎么了？”
余笙笙摇头：“没事，有点晕，不妨……”
话没说完，软软倒下去。
阮静惊呼：“笙笙！”
……
苏怀远书房里一片狼藉，地上有摔碎的茶盏，泼开的墨，翻掉的砚台，七零八落的纸张。
苏夫人怒容满面，怒指苏怀远：“是不是你？”
苏怀远一怔，回神怒火冲上头顶：“你又发什么疯！”
“你前脚说国公府做错在先，理应受罚，说我大哥治家不严，教子无方，后脚程肃那个下贱之人就被青鸣书院录取。”
“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苏怀远惊愕：“程肃被青鸣书院录取？”
“别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你去，现在就去说，把名额给恒儿。”
苏怀远冷笑出声：“你以为我是谁？那是青鸣书院，我说给谁就给谁？你是不是在家呆得脑子傻了？”
“再说，程子恒是那块料吗？纨绔他就榜上有名，说起学问，什么时候轮到他？”
“我警告你，程肃虽说庶子一脉，但也是程家的人，你休要张口下贱，闭口下贱，传出去没你的好处。”
“你……”
亲卫快步进来：“将军，阮姑娘派人来传话！”
苏夫人如被火上浇油：“让她滚。”
亲卫看一眼苏怀远，苏怀远从苏夫人身边走过。
“人在哪？发生何事？”
第222章 各怀鬼胎
余笙笙醒来时，苏怀远、苏夫人都在。
阮静也在窗边看着，但因苏夫人在此，没到床前。
“笙笙，你醒了。”
苏怀远赶紧关切问：“感觉怎么样？”
余笙笙缓声道：“有点累。”
她目光在苏怀远和苏夫人脸上掠过。
苏怀远是关切，苏夫人也是，但眼中更多的是探究。
“笙笙，头还晕吗？”苏夫人问，“刚才大夫瞧过，说没多大事，休养两日就好了。”
余笙笙看着她的眼睛：“多谢夫人。”
苏夫人对上她的眼神，心头一突，下意识避开：“你这孩子，有什么可谢的？”
苏怀远拧眉：“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和孩子置气，笙笙这是心思忧虑，过思所致，否则岂会晕倒？”
苏夫人想反驳，又忍下一口气：“一会儿让大夫开些补身的好药，好好补补。”
余笙笙勉强笑笑：“有劳大夫了。”
苏怀远又道：“叮嘱厨房，这些日子给笙笙开小灶。”
苏夫人脱口道：“不可！”
要是开小灶，还怎么让余笙笙喝鸡汤？
说完她又开始找补：“我是觉得，笙笙这孩子本就心思敏感，若是开小灶，母亲少不得又说她娇气，到时候反而对她的休养无益。”
“我吩咐厨房，给笙笙做鸡汤。”
苏怀远的神色这才缓和些，阮静忽然开口：“鸡汤油腻，怕是不宜现在喝。”
苏夫人扭头怒视：“你懂什么？岂有你说话的份？”
“静儿也懂医理，怎么不能说？”苏怀远立即维护，“要不是她在，今天笙笙晕倒了也没人发现。”
苏夫人咬牙暗想，加的那点东西多少有点点腥气，正好借鸡汤能掩盖住，若是不喝鸡汤，往别的菜里加，又得费番功夫。
“笙笙之前还说喜欢，不让她忧思，不就是让她开心吗？连道喜欢的汤都喝不到，怎么开心？”
余笙笙轻叹一声，合上眼睛：“我累了。”
苏夫人还想说，苏怀远道：“行了，都出去，让她好好休息。”
苏夫人心说真是一点事都不懂，每次因她争吵生气，也是够了。
苏夫人一甩袖子走了，吴莲儿对苏怀远福福身，又看一眼余笙笙。
小声道：“郡主好好休养，奴婢告退。”
苏怀远和阮静对视一眼，两人退到外屋。
“苏大哥，你先去忙吧，我稍后和笙笙聊会天，”阮静轻声道，“我们俩之前在花园聊得很愉快，这个时候有人陪她说说话，会好些。”
“静儿，多亏有你，”苏怀远轻拍她肩膀，“那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
余笙笙合着眼睛，听着脚步轻轻进来。
“笙笙，”阮静在她床边坐下，“我给你把把脉吧。”
余笙笙睁开眼睛：“大夫不是看过了？说没大事。”
阮静语气担忧：“我觉得，你在这里过得不快乐。”
余笙笙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