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恼,就在旁边观察,潜心学习着裴聿怎么照顾沈梨初。
经过这么些年的温养,沈梨初的身体也没有当初那么弱不禁风了,一场小病,也不会拖拖拉拉许久才会好。
对此,裴聿感到很庆幸。
幸好,对于沈梨初亏空很厉害的身体,他们还有挽救的办法。
。
彻底完成京大学业不久前,沈梨初也因为换季生了一场病。
这次,换成是裴聿在国外忙工作了。
照顾沈梨初的人,变成了沈戈和于清清与裴父。
这两年时间,沈梨初在事业上取得了不朽的成绩。
她生病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换季,还因为她前一天瞒着裴聿熬了两个通宵。
沈梨初特别怕裴聿知晓这个事情。
养病的这些时间,沈梨初也没闲着,虽然大头工作做完了,但收尾太繁琐了。
挂断电话后,沈梨初从阳台进来,就看见沈戈端着汤从厨房出来。
“小宝,快来喝点补汤。”
汤是昨晚沈戈就用小火吊着的,一晚上过去,早就吊得鲜亮无比了。
沈梨初接过汤后,有些不放心地问:“Daddy,我生病的事情没告诉裴聿吧?”
沈戈沉默了一秒,随即道:“我们没告诉裴聿,但他已经知晓了。”
沈梨初正疑惑呢。
下一秒,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幽幽的。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沈梨初身体怔愣片刻,不可置信地转头一看。
就见裴聿刚换了一身居家服,明显是从她们卧室旁边那间小衣帽间出来的。
这足以证明,裴聿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沈梨初推测,估计是她站在阳台打电话那会儿回来的。
像是看到鬼一样。
沈梨初试图闭上眼睛欺骗自己,希望一睁开眼睛,裴聿就不见了。
再次睁开眼睛,裴聿已经来到了她面前,脸绷紧紧的。嘴角弧度微微下落,眉头轻皱起,这明显是裴聿很不高兴的状态。
沈梨初还生着病,蔫嗒嗒地吸了吸鼻子后,垂头丧气道歉。
“你错在哪里?”裴聿问。
沈梨初再次吸了吸鼻子:“生病的事情,不该瞒着你的。”
裴聿又问“还有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犹豫再三,沈梨初还是没告诉裴聿自己熬了两个通宵的事情,她怕裴聿刚才是在诈自己。
沈梨初满脸心虚:“应该、好像……没有了吧。”
裴聿抱臂,嗓音越来越沉:“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吗?”
“比如,偷吃冰激凌。”
“再比如,为了工作熬了两个通宵。”
沈梨初睁圆了眼睛,完全没想到裴聿刚才真的没有再诈她。
还不等裴聿生气,沈梨初的电话铃声又响了。
沈梨初看了一眼,随即跟裴聿说,她必须得接这个电话才行,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都还不等裴聿回答,沈梨初就转身又朝阳台方向去了。
裴聿面色一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和所听到的,气急败坏极了。
现在,沈梨初都带不哄他了?哪怕是一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
裴聿咬牙切齿,他手指都扒烂了,可七年时间也不够啊!
第200章 太爱吃醋了也不行的
这通电话,不是有关工作的,而是沈梨初订做的求婚戒指。
对方会在一周之内送来。
无论是戒指的设计,还是材质,她总想给裴聿最好的,所以才拖拖拉拉这么长时间。
最初那会儿裴聿也暗戳戳地打听过,沈梨初都敷衍过去了。
久而久之,裴聿以为沈梨初是忘了这回事儿,沈梨初也越来越忙。于是,他在失落的同时,也没再提起过。
电话挂断后。
沈梨初从阳台进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裴聿的身影。
环视一圈,没找见,沈梨初就询问沈戈:“Daddy,裴聿去哪儿了呀?”
“我看他往主卧方向去了。”沈戈一边回答,一边朝沈梨初靠近,抬手摸了摸沈梨初的额头,确定没再发烧了。
沈梨初转身去主卧找裴聿。
推开卧室门,就看见裴聿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针线在缝当年谢长宴送她的那只兔子玩偶。
缝着兔子玩偶背后那条裂缝的同时,裴聿嘴里还不停地在嘟囔骂它丑兔子。
沈梨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完全从裴父肩上接过裴氏集团重担的裴聿,早已经从少年蜕变成了一个成熟而又年轻的男人。
在外,裴聿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锋芒毕露。但回到家后,对于细致的针线活也是信手拈来。
在沈梨初推门的时候,裴聿就注意到了她。没叫她过来的原因,就自己手里有针。
直到最后一针缝完,收线,又将针放回盒子里去后,裴聿绷着脸,喊沈梨初:“小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