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是疑问句!
却十分引人入胜的让人感受到他到底有多嫌弃自己的亲姐。
剑眉斜飞入鬓,凤眸狭长遂远。
这是同为男人的梁邵言对沈微生的评价。
她姐竟然穿进了型男的身体里。宽肩窄腰,穿衣有料,脱衣有肉。
想归想,可心里一旦存了疑问如同被关了只闹春的猫一般,抓耳挠腮。
梁邵言不吐不快,小嘴叭叭不停:“姐,不是我说话难听。你完全驾驭不了这种风格。这张脸不适合你。你容易降低原主人的逼格。”
梁姣絮的脸越来越黑…
人家都是亲人见亲人分外亲切,怎么到了她和梁邵言这儿,却变成了分外眼红。
所以呢,这是必须要干一架的意思呗?
只是这般想着,梁姣絮的嘴被他弟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在抬头,梁邵言一个超大的熊抱把梁姣絮憋的差点窒息。
“姐,咱们…怎么回去啊。我想…”
好吧,刚认识了一个回族的小美眉,长的赛比金晨。
到手的妞,就这么飞了。
梁姣絮一怔,手下不由得松了松,落寞之情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达到了极点。
梁姣絮本来以为自己很坚强的,却险些红了眼眶,问:“想什么?”
梁邵言吊儿郎当,抿着嘴角:“当然是想家了。”
两人拉开一定的距离,就像是好久不见的亲友叙旧,本该酝酿的一处亲情大戏还没上演。
梁姣絮的大手已经呼了过去,正好朝着这混小子的天灵盖去!
梁邵言痛定思痛,张了张嘴:“好男不跟女斗。”
接着,下一秒,呵呵一声。
梁姣絮没眼看了,只是皱着眉,嫌弃的意味极重。
“把你屁股给我挪开!”
“在我相信你的鬼话之前。”
以往,梁邵言不是看片儿到凌晨才睡,就是傍晚才醒,门铃声不断响着,闹钟连断的振动。
都不能让他提起一丝力气,起床。
他的人生里除了当初放弃了S大保研名额辍学也要搞的自媒体。
就是女人,格式各样的女人。
现在,让他变成女人,纯纯自找的。
虽早就在心里将这个不争气地弟弟骂了无数次,可终究是血浓于水的家人啊。
梁姣絮端坐,摆出一副正式模样:“之前我没有义务替连衫颜做决定,是因为与她而言,我是臣。可如今她这个壳子里的人,是你,我亲弟弟啊。”
“所谓存在即合理,所以有些事情便不得不深思熟虑了。”
梁姣絮稍作沉吟,作沉重状。
梁邵言皱眉:“姐,你可别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你不会真的要我把肚子里的这个小杂碎生出来吧?”
梁姣絮不发一言。
心里却暗自下定决心把手术提上日程。
梁邵言是个出了名的不喜约束,以后便有的不适应的了。
深知,这里没人惯他,便更不可能放任他自由。
梁姣絮一甩衣袖,唤来刚不久他扬言要撤掉的守卫。不仅如此,林舒又被传回来了。
看管连衫颜的人只增不减,甚至多了好几倍。
甚至,梁姣絮也要搬进此处随时观察他的病情。
林舒在一旁支着剑,向后一退。
所有的守卫趴在地上跪好行礼。
那气势,差点让梁姣絮后脚跟没站稳。
在一转头,一袭青衫已经划过梁姣絮,带着劲风肆虐。
林舒面庞冷淡,持剑的手一紧,这才命令道:“在旁伺候连昭仪的侍女留一人即可。剩下的自此散了。”
见屋里的侍女该走的都走光了,林舒这才回头看着坐在一旁沉思的梁姣絮。
他人都傻了,只是凑了过去:“ 家主,连昭仪一介女流,又有孕在身。此举是否有些…”
梁姣絮目光深邃,默默地看着林舒,说道:“那又如何? ”
照顾梁邵言的都是妙龄女子,一来都是他亲自挑选,身份来历不明,并不安全。
二来,决不能给他小子继续撩骚的机会。
不过,这一来而去。人少了一大半。
啊,林舒!
对,都是男的,就像高中时为了防止早恋一般,同性别的人做同桌。
此计,神妙啊。
况且,林舒机灵啊。
有他在弟弟面前守着,梁姣絮更放心。
可林舒很明显被梁姣絮的话噎住了,本以为是熬出了头,却没想到这是个深渊。
原来,家主从来都不会体恤下属,之前那都是错觉!
这般想着,林舒似乎也无所谓了。
眸光一动,看着屋里咬牙切齿的女人。
这家伙配的上昭仪二字吗?
二郎腿翘的比男人还男人,不知道在跟谁泄气,抓着个果脯就是狠狠地一口。
时不时地在锤个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