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牙脸色微变,心也莫名的揪痛了一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不想回忆。
余光看着梁姣絮那修长的背影,拇指一钩,在那极为殷红的唇瓣上擦了擦,只剩下火辣辣的疼痛。
徐知爻跟在沈微生的身后,就这样两人亦步亦趋的走着。
路边很安静,只有才在青石板上那种冷英硬的声音。
哒哒哒——
这女人,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说起来也真是邪乎,这白天和晚上差别真大。
现在看来,梁姣絮这人本身也不简单。
好奇的笑了笑,徐知爻道:“看样子,你心情很好。”
沈微生目光阴森,嘲讽道:“你心情也不错啊,都能从坐着变成站着了。说你是个草履虫,自己能长出腿来我都信。”
梁姣絮说过,越是生命力顽强的物种,他们才越低级。比如有个虫子,叫草…草履虫。
“只是…”沈微生没有继续说。
徐知爻当机立断:“只是什么?”
沈微生回头白了他一眼,很直白的说:“只是脑子这种东西,你长了也是白长。
还不如没有。”
徐知爻呵呵了两声,只是将目光方向更远的地方。
旁人遣词造句只会让他觉得俗不可耐,而梁姣絮则是不同了。
草履虫?那是什么物种!
不知道是梁姣絮脑回路清奇,还是徐知爻愿打愿挨,总是还挺有意思的。
黑夜中,徐知爻眯着眼。
看着泽西院的那一盏盏灯。
只是散发着幽然的光芒。
都说沈府的夜景是最还看的,但对比一下,身边的女人呢。
梁姣絮这般的蛇蝎美人,吃还是不吃。
人们在去做一件自认为很有趣的事情前,都要找一家像样的饭馆吃上一顿好的,把肚子填饱。
要不然没有力气,又怎么能想某些人复仇!
第218章 没必要杀了她
沈微生走了大半个时辰后,梁姣絮才睁开眼睛。
黑夜中梁姣絮像一只潜伏猎物,俯身点开蜡烛。
静默了一会儿,她揉了揉鼻子。
又四处看了看,确定陵居院主殿没有半点人气后,梁姣絮才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那笑意在烛光的映照下,过分精亮,双手举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梁姣絮这才啧啧一声。
她装的还不错吧?
连沈微生都没看出来,她在装睡。
这真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此刻,梁姣絮觉得沈微生走的好,反正他们彼此都不是省油的灯。
就算他今日没走,梁姣絮也会在他睡着了的时候,偷偷溜出来去的。
毕竟,这月黑风高夜,不干点什么多不合适啊。
听风居如往常般,从外面看,还真是纸醉金迷,一切都犹如从前的样子。
跨过廊道,梁姣絮慢悠悠的走着,欣赏着陵居院附近的景色。
甚至不需要任何禀报,便能随意的推开门来。
刚进了院子,梁姣絮就听见了吵闹的声音,仔细听,那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是一个孩子的声音,充满了稚嫩的嗓音。
“荭玉姑娘,别哭,我家哥哥欺负你了吗?”桑墨手里把玩着一块鹅卵石,笑意翩翩。
荭玉只是哭,任由桑墨怎么说她都油盐不进。
桑墨不耐烦了,厉声道:“别在哭了。”
荭玉被吓坏了,眼底闪过一丝恐惧:“求你放过我家主子吧,她已经够惨了。而且,我们貌似并没有得罪沈二公子啊。”
桑墨用冷淡道语气问道:“荭玉姑娘,你这真是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过来看看。寒生哥哥向来怜惜惜玉,你家小姐,又怀了大公子的孩子,我们自然是以礼相待的,你不要大惊小怪…”
荭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发白,这才抬头看着桑墨正在擦匕首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这,桑侍卫是在说笑吧。”
“荭玉姑娘好生在这坐着吧,我出去赏赏这听风居的好景色,你可不要乱走哦,不然匕首不长眼,再伤着你的脖子。”桑墨手一陡,匕首擦过荭玉的脸颊,有鲜红的血液沾在上面。
说完,桑墨才小跑着往外走,拉开房门的时候,正好撞见来此的梁姣絮!
家主…
桑墨吓坏了,情急之下,直接抱住了梁姣絮的身子:“寒生哥哥,你快跑,大魔头来了。”
梁姣絮哼了一声,冷冷道:“你这小鬼还真会仗势欺人,我要进去,你能拦得住吗?”
说完,梁姣絮这才拽着桑墨的衣领,将他从自己身上抽开。
桑墨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拽不开。
“到底怎么回事啊。”沈寒生从里屋走了出来。
明知故问,就好像在陈述一件跟平常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