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柳丽萍明面上,确实没有上族谱抬为正妻,真闹出来,还担心被他们倒打一耙。
因此一直劝着她,让她先忍让一二,等长大嫁了人离开了这个家再来说。
不过欢颜可没有那些顾虑,该戳穿就戳穿,也不打算接过老太太的梯子,就此翻过。
“祖母,您没必要顾及我母亲的。
反正这么些年,她袁欢蕊在府内什么时候不是喊那柳贱妾做娘的?
整个袁家又有谁管过是袁欢蕊半点?
不过这些相信我娘也不在意就是了,她有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怎么可能稀罕一个,勾栏院下贱女子生出来的女儿,喊她母亲呢,您二老说对吧?”
欢颜这话硬是直愣愣的,踩在了老两口的面皮上。
老爷子气得面红耳赤,可他自持身份不能跟孙女扯皮,轻轻的咳了咳,老太太立马知道他的意思。
于是脸一板,也顾不得以后袁家还要看吕家这事了,现在她又好像还是那个首富家的当家主母,颇有几分威严。
“二丫头,你这是把老婆子的话当做耳边风吗?我之前都说了,这件事情翻篇不许再提了,你这提了又提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226章 流放路上被人害了的小姑娘(八)
“哎呀,老太太,这种事又不是我不提就没有发生过的,你说是吧?
我也是为你们好呀,我多提两次,省的你们忘记了。
迟早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大牢的,要是到了外面还不知尊卑一通乱喊。
就比如二婶三婶喊她大嫂,那些下人喊她大太太,那些小的也恭敬喊她大伯母。
您说说,别人要是知道,袁家人如此的不知事,把一个勾栏院出来的婊子当成当家主母尊敬,那他们会怎么想?
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些年跟她们相交的,一直都只是一个勾栏院出来的下贱女子,那她们会不会用唾沫星子淹死整个袁家?
要知道这次流放的,可不止咱们这一家,还有京城其他几个大官的家族呢!
谁知道哪一天他们会不会皇恩浩荡又回来了呢?
是吧?那不是把家丑传得到处都是了?”
“你你你……”
“我我我,我说错了吗?难道二婶三婶她们没有喊她大嫂?难道堂弟,堂妹他们没有喊她大伯母?还是那些下人没有尊敬的喊她大太太?”
所以您现在怪她袁欢蕊只不过是一个庶女,却喊了她的亲娘做娘?
这完全就是没道理的嘛,毕竟本就是的生母嘛,正所谓子不嫌母丑,那她袁欢蕊肯定也不能嫌弃她柳贱妾是个勾栏院出来的婊子了,是吧?”
欢颜就是把话头挑明,之前不作为,现在冲什么好人?
要不是他们的纵容,她柳丽萍一个侍妾,敢在原身那里充长辈?
这时那袁欢蕊见老太太的面子欢颜都不给,愤愤地开口苦,“妹妹,姐姐知道平日确实有错,可我娘……不……我姨娘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够留点口德吗?”
“成这样子了,成哪样子了?
只要还没达不到要进棺材的地步,那么该立的规矩她就得立起来!
那勾南院那些惺惺作态,勾引人的手段,可不能带到咱们家,来教坏我们这些小孩子啊!”
欢颜这话意思很明显,她就是在装晕。
这时一直瞪着欢颜的袁携勇低声喝道,“袁欢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居然如此的不依不饶,不知礼数,连长辈都顶撞!”
“不知父亲说的是我哪一方面不知礼数?
我什么时候又顶撞过长辈了?
怎么长辈跟晚辈之间的意见不合,晚辈都不能开口了?
再说,如果这算是顶撞长辈的话,那我才是真正的女随父根,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毕竟当年你也没听父母的话,好好的对待我娘,而是对有孕的发妻于不顾,非要把个外室跟外室女接进府来,逼着发妻认下她们。
后来就连她给我娘亲下药,也被你派人抹平了。
你是不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外室生的孩子是绝对不许带回来的吗?
不,你当然知道,你也是从小熟读诗书,学过礼义廉耻的,你能不知道这些吗?
只不过在你的心里,被那个勾栏院的女子迷了心智,就连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你都不在乎了。
并且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孩子,对自己亲生女儿打压谩骂,这就是你当父亲的以身作则吗?”
欢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梗着一把火,而且不吐不快的那种。
“你少胡说八道,在这里造谣生事,欢蕊跟我长得如此相像,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
“行吧?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乌龟绿王八都做了,还在乎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