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罗东陵的队伍之外,梁苒还让他把北赵的大皇子赵炀,并着那些北赵俘虏带上,这些可都是底牌,不能过早的露出来。
今日梁苒会亲自前往践行,赵悲雪半日没有见到梁苒,知晓他今日会到营门来,因此早早的洗漱更衣,望夫石一样守在营门口,比出发的罗东陵来的还早。
“哎呦!”罗东陵走过来,扛着大锤:“你这脸色可不好啊,怎么?是不是昨夜被天子赶出来了?”
赵悲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的确,他被赶出来了,但不是昨夜,若是夜里被赶出来也算是好事儿了。
罗东陵笑起来:“你是不是不太行?被天子嫌弃了?无妨无妨,我可以替补你。”
赵悲雪的眼神更加冰冷,就在此时,他看到了梁苒的身影,从远处款款走来。
“君上!”赵悲雪立刻抛弃了与罗东陵斗嘴,快速迎上去。
梁苒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悲雪,说:“经过一晚上,你可有话要对寡人说了?”
赵悲雪点点头。
梁苒挑眉,说:“讲罢。”
赵悲雪拉住梁苒的袖子一角,轻声说:“君上,是我错了。”
梁苒问:“哦?你错在何处?”
赵悲雪一时间却答不上来,说:“君上觉得我哪里有错,我便哪里有错。”
他的眼神十足诚恳,那双狼目变成了小狗眼,眼巴巴的盯着梁苒,梁苒却不会心软,好笑的说:“那寡人觉得赵皇子你没有错,何错之有呢?”
说完,直接拨开赵悲雪走过去。
赵悲雪欲言欲止,望着梁苒的背影,罗东陵已然跑过来:“君上!你是来给我践行的么?”
梁苒收敛了怒容,微微一笑,说:“罗王子肩负重任,虽然是偷袭,但北赵狡诈,罗王子还是谨慎一些,万事小心。”
“嗯嗯!”罗东陵使劲点头说:“你放心好了,再说了,还有老宁呢!”
老宁自然说的是宁愚,宁愚的年岁比他大一些,但也不至于说老,罗东陵只是随口唤习惯了。
赵悲雪对宁愚一笑,说:“有劳宁军师了。”
宁愚拱手:“君上言重了,我家主子是个不着调的,君上还肯委以重任,宁愚自当竭尽全力。”
“诶?!”罗东陵笑容僵硬,转头瞪着宁愚,说:“谁不着调?谁不着调!”
叮——
【争风吃醋+好感度20】
【赵悲雪:255】
赵悲雪在一边看着,梁苒与二人谈笑风生,有说有笑,面容不似方才对着他那般冷硬,反而十足放松,或许是赵悲雪的目光实在太专注力,梁苒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好像结冰的湖面,瞬间冰封千里,不见了半点子笑意,但一转过头去,立刻又染上了笑意,完全是凛冽寒冬和春日融融的差别。
梁泮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梁缨,示意梁缨俯下身来,梁缨的身材实在太高大了,梁泮想要与他说悄悄话都是不能。
梁缨微微俯身,低下头来,梁泮便拢着手与梁缨咬耳朵,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哥哥,君父好像在与父亲冷战,因为父亲隐瞒了那两个奸夫的事情。”
便算是梁缨有时候迟钝,他也能感觉到,君父的确在与父亲冷战,因为那两个奸夫……
他想到此处,表情一僵,不对不对,什么奸夫?差点子被弟弟给带到沟里去,爬都爬不上来,不是奸夫,是两个亲信。
梁缨揉着梆梆跳动的额角,无奈的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瞎管。”
梁泮不赞同的蹙眉,插着纤细的腰肢,昂首挺胸,甚至微微嘟起嘴唇,说:“哥哥,泮儿不是小孩子了,再者说了,哥哥也没比泮儿大多少。”
梁缨险些被他逗笑,还说不是小孩子,弟弟嘟嘴的模样,真真儿和宝宝的样子一模一样,一个模子刻出来。
他没忍住,轻轻捏了捏梁泮的脸颊,软软的,细腻又光滑,完全吹弹可破。
梁泮一愣,捂住自己的脸:“不要捏。”
梁苒那面践行完毕,便看到儿子们正在嬉闹,他走过来,趁着梁泮控诉哥哥捏他的时候,梁苒抬起手来,也顺道捏了捏梁泮的小脸蛋儿。
梁泮:“……”
梁缨笑起来:“君父,手感是不是甚好?”
梁苒点点头,给出了最大的肯定,说:“滑嫩如圆子,若是能咬一口更好了。”
梁泮改为双手捂住自己的面颊。
梁苒与儿子们这么一闹,将烦心的事情忘在了脑后,赵悲雪便不同了,他站在一旁,好似一尊山石,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梁苒,梁苒走到哪里,他便看到哪里,直到梁苒带和两个儿子进了御营大帐,看不见了,赵悲雪仍然站在那里。
罗东陵出发之后,翌日扈行大军也要出发了,继续往燕洄而去,这里距离燕洄不算太远,没几日便抵达了会盟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