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棠立刻禀报:“大皇子将三分之二的兵力都遣去偷袭了,营中只有一小部分兵力,不足为惧。”
“好。”赵悲雪的眼中尽是冰凉,说:“速战速决。”
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是去找梁苒,大皇子赵炀想要偷袭梁苒,赵悲雪解决了营地之后,需要立刻赶回支援梁苒,绝不能让梁苒吃亏。
他可不知,其实梁苒早有准备,吃亏的分明是大皇子才对。
幕府大帐之中娇笑连连,嘻嘻哈哈的都是劝酒的声音。
“大皇子——饮奴家的酒嘛——”
“大皇子,奴也要,奴也要,大皇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什么大皇子?”赵炀的声音十足得意:“我乃大赵太子!唤我太子!!”
讴者们显然愣了一下,有所迟疑,毕竟大皇子现在还不是太子,如果被旁人听见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都愣着做什么?!”赵炀醉醺醺的站起来,挥手大喊:“叫……叫我太子!快啊!哎呦——”
他刚站起来,咕一声,当胸一阵沉闷,眼前一花,根本什么也没有看清楚,直接倒在地上,后脑勺撞在案几腿上,瞬间鲜血长流。
“啊——”赵炀惨叫:“谁……谁他娘的……”
不等赵皇子爬起来,嘭又一声,当胸又是一脚,赵炀瞪大眼睛,这才看清楚,是赵悲雪!
“你?!”赵炀震惊的瞪着赵悲雪:“你不是在牢营之中么?怎么……怎么……”
赵悲雪的脸上还挂着那条血道子,他抬脚踩在赵炀的胸口上,赵炀疼痛憋闷,加之酒气上头,根本不是赵悲雪的对手,简直天差地别。
“来人——来人啊!!”赵炀拼尽全力大吼。
短暂的空白之后,嘭——
浑身染血的士兵应声滚入幕府营帐之中,鬻棠甩着手中染血的匕首走进来,笑嘻嘻的说:“大皇子,这是不是你要的人?”
“啊啊啊啊——”讴者吓得大喊,向四周散去,抱头蹲在角落惨叫。
沐森走进来,拱手说:“禀主子,营中守卫,已尽数被拿下。”
赵悲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不意外。
赵炀眼珠子剧烈震颤:“鬻、鬻棠!!本皇子对你们鬻氏不薄,你……你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本皇子……”
不等他说完,鬻棠冷冷一笑:“提什么鬻氏?鬻氏与我相干么?”
赵悲雪不想与他废话,妄想触碰梁苒,幽幽的说:“砍断他的四肢,留一口气,别让他死了。”
“是!”
“不——不……”赵炀哆哆嗦嗦:“别!别碰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变成残废!”
变成了残废还怎么做太子?北赵虽然不算正儿八经的中原国家,但这么多年下来,也受到中土文化的洗礼,身有残疾之人连入官都不配,怎么能成为一国之君呢?
“不——不要!!我给你们财币!我给你们好处!不要……不要……”
赵悲雪微微皱了皱眉,足下一动,一声闷响直接踹在大皇子赵炀的太阳穴上,赵炀惨叫之声戛然而止,直接昏厥了过去。
赵悲雪淡淡的说:“吵。”
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亲信动手。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安静的营地突然传来嘶声力竭的大喊声,鬻棠大吃一惊,说:“木头,你是不是手脚不利索,没有把那些士兵绑严实?”
沐森皱眉,只是摇摇头。
外面的士兵已经全部别抓起来,捆绑的结实,怎么可能突然大喊大叫?
赵悲雪带头,打起帐帘子从里面走出来,便看到一个浑身泥土的士兵,跌跌撞撞的从远处跑来,仓皇冲入营地。
原来他不是军营之中的士兵。
咕咚——
士兵跌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眼睛没有焦距,只是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大皇子……”
鬻棠走过来,晃着手中染血的匕首说:“你们大皇子现在听不到,与我们说也是一样儿的。”
那泥猴一般的士兵,分明就是去伏击梁苒的刺客,他死里逃生,奋力从土坑中爬出来,连滚带爬的一路跑回,就是为了通风报信的。
士兵冲入营地,一切静悄悄,本就觉得奇怪,可他还沉浸在全军覆没的噩耗之中,所以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此时看到鬻棠和沐森,还有他们后背拔身而立的赵悲雪。
突然,泥猴一般的士兵倒抽一口冷气,终于反应过来,指着赵悲雪说:“你……你……”
赵悲雪惜字如金,根本没有面对梁苒时的那份耐心,冷淡的说:“说。”
士兵想要逃跑,但已然被鬻棠和沐森按住。
“想死,还是想说?”鬻棠威胁。
士兵哆哆嗦嗦:“我……我说我说!大皇子派去偷袭梁军的伏兵……全、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