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像邵莫奚这种能力强的,副作用肯定极大。
邵莫奚想起了自己仅剩两年的寿命。
如果是副作用的话,倒是说得通。可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身上就有特殊能力了。而且她进入这间牢房,身上的能力并不会受到限制。她自己也没有任何关于扑克牌的记忆,所以她应该不是能力者才对。
不过,之前那些能力者,身上的确或多或少有些异常。比如浑身散发恶臭的那个人,还有她的学生温鹤嫣,小动物们会远远避开她。当然,可能因为这两张扑克牌能力不算强,所以副作用也不大。
但尤金尤银那对双胞胎,能力稍微强一些,两人不得不共享一个身体,行动十分不便,这个副作用就明显大了许多。
邵莫奚看了曹禺冰一眼,后者脸色并不好看。
说起来,曹禺冰也是能力者,身上应该也有问题。只是,看她的样子,恐怕也是第一次将副作用和自己的能力联系起来吧。
收回思绪,邵莫奚继续问下去。
很快又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骆施琳之所以对付争其出手,是为了获取对方身上的扑克牌。
比今集团居然在暗地搜集扑克牌,照这样发展下去,找维安局的麻烦也是迟早的事。只能说幸亏现在就知道了这件事,还不算晚。否则,曹禺冰很可能在某天的睡梦中,突然被不知名对手端掉老巢。
骆施琳设计将付争其杀掉夺牌。不过,当时她在比赛,只能先将付争其放倒。按骆施琳的设想,那个更衣室在那个节点是绝不会有人的。谁知冒出了一个用鸽子巡逻的邵莫奚,而且付争其那货居然福大命大没有死,事情就发展到了如今的局面。
她忙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去取东西,就被邵莫奚截胡,最后连自己都搭进来了。
“唉,都是我小瞧了你,而且技不如人,也没办法埋怨谁。这就跟花滑比赛一个样,实力比不过别人就只能认命。”骆施琳托着脸说道。
她倒不像付争其,总喜欢推卸责任找别人的问题。只是,说到花滑,骆施琳控制不住露出几分惆怅。
对于花滑,她是真心热爱的,便忍不住说出了今天难得带着感情色彩的几句话:“要是人可以不受外因牵制,什么也不用想,只全心投入自己热爱的事业就好了。”
听到这话,邵莫奚也心情复杂。
作为国内唯一的花滑冠军,骆施琳在外界的热度至今都没有消退。如果她只是个来历简单的花滑运动员,那这次比赛该是她光芒万丈的起点。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哪怕身不由己,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说完这些,双方的谈话很快终止。
骆施琳并不是什么慈善家,虽然对比今的忠诚度有限,隐隐还包含着几分厌恶,但也没有给维安局送温暖的意思。再问什么话都不肯开口,只说自己累了。
邵莫奚想,骆施琳能配合着说一些东西,估计一方面是觉得有趣,另一方面则是显露一些利用价值,来保证自己在维安局的安全。再有就是,她估计很乐意看到自己这边去找比今的麻烦后两败俱伤,还能看个乐子。
结束谈话,时间已经很晚了。
曹禺冰要准备一下参加发布会的事,匆匆与邵莫奚告别就去忙了。
邵莫奚便也离开维安局,往自己的住处走。今天很累,得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是周末,她计划白天再去医院探望一下米莘,晚上回来备课顺便思考维安局那边的事。
许久没有回来学校宿舍,邵莫奚并不感到陌生,反而有种鸟儿归巢般的踏实感。
她有些想念大小王了,快到宿舍门口时忍不住加快脚步。
只用了一秒,邵莫奚就完成了掏钥匙解锁进门的动作,还不忘大喊一声:“宝贝们,我回来了,真是想死你们啦!”
话音落地,屋里寂静无比,没有鸽子热情扑过来欢迎她,映入眼帘的是一地鸡毛,杂乱无章的家。
难
道大小王又出什么事了吗?
邵莫奚的心忍不住高高揪起。
就在这时,她看见窗帘后面探出了两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
“咕……”
“咕咕……”
咕声很迟疑。
邵莫奚走过去,将两只咕捧在手上搂进怀里:“怎么啦?”
“咕!”大王愧疚道,“邵妮儿,你不在家,我们本来想帮着打扫一下卫生的。”
鸽心是好的,但是顶多就能叼个抹布帮忙擦擦桌子,扫地这事还是太难为鸽了。最后地没有扫干净,叠衣服的时候把衣服抓破了,还折腾出了一地咕毛。
一向成熟稳重的咕十分羞愧,有种拆家的狗被主人抓获的心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