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阳光正烈,坐在车里,空调风对着吹,也很舒服。
秦央低头玩着手机,顺势问一句:“直接去周奶奶那里?”
“说了,晚上住她那里,明天你再回去。”秦时砚开车,专注着前面的路。
上了高架桥后,直接开上高速。
秦央窝在副驾驶里玩手机,玩了会太困,直接闭眼睡觉。
车子停稳后,秦时砚拍拍的她的脸颊:“到了,再不起来,周奶奶来请你了。你怎么那么困?昨晚睡现在又睡。”
“午睡本来就很正常。”秦央为自己的疲惫找到借口,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多了。
两人一道下车,去办公室等,好巧不巧的是裴云霁也在,还有秦央的便宜养父。
办公室内没有空调,倒有一阵凉风,连个电风扇都没有,夫妻二人都有些热,尤其是见到秦时砚后,心口无端涌起一股燥热。
两人打了招呼,裴云霁也没有应,反是秦大笑呵呵地答应一声,又询问秦央:“最近去哪里了?”
“你女儿和人家跑了,你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裴云霁没好气的回应一句,气氛莫名低沉。
秦央习惯两人的争吵,漠然坐下来,秦时砚也只好当做没有听到。
刚坐下,周瑶意便来了,两人偃旗息鼓,看到儿媳儿子,她脸上出现厌恶:“你俩为签约的事情过来的?”
秦家的药业有周瑶意开方的配方在,这项专利就是周瑶意的,每年都有分成。
两人不吭声。
周瑶意便将视线转移到秦央身上,轻哼一声:“你又干什么了?”
“最近有些累。”秦央心虚极了,朝着周奶奶讨好地笑了起来,“腰疼、脊背疼。”
不等她说完,周瑶意便握上她的脉搏,直接将儿媳儿子丢在一边不管不问。
一分钟后,周瑶意蹙眉,又握住她另外一只手,余光扫过秦时砚,唇角动了动,但没有开口,毕竟有外人在,许多话不好说。
“老大,你们先回去,我这里有病人,签约的事情下回再说。”周瑶意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裴云霁等了半天就等着这么一句话,剜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随后站起身,直接走了。
儿媳不好说什么,儿子开腔:“妈,我等你……”
“滚。”周瑶意掀桌了。
秦大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骂完大的,周瑶意又来骂小的:“你自己腰不好,不知节制吗?”
“周女士,您骂错了。”秦时砚下意识替秦央也替自己辩驳一句,耳朵跟着泛红,“她是在剧团不知节制的。”
周瑶意心情不大好,闻言,松开秦央的手,转身朝办公桌走去,“本来和你没关系的,你自己上赶着来找关系,秦总,你这是遇到感情就会变弱质吗?”
“我给她试试针灸,试试三天。”
“我明天要回剧团的,奶奶。”秦央小心翼翼地提醒一声,语气婉转可怜,她善于在长辈面前扮可怜,尤其是周瑶意面前。
周瑶意看似凶巴巴,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见不得晚辈可怜。
周瑶意不回答,反而看向秦时砚:“你不是说你以后养她的吗?她还需要出去工作?”
“我可以养,也要看她愿不愿意。”秦时砚语气无奈,“你都管不住,我怎么管?”
周瑶意冷哼一声,对她的回答十分不满,转手去开药方,这回不是喝的药了,她提醒不听话的孙女:“我待会给你试试针灸,配些膏药,这些病是治不好的,需要自己修养。”
“知道了。”秦央乖乖地答应下来,想起刚刚养父母颓靡之色,好奇道:“刚刚他们说什么签约,是什么事情?”
“你女朋友没告诉你吗?”周瑶意坐在桌后斟酌药方,随后看了眼秦时砚:“哑巴了?”
秦央歪头看向一侧的人:“他们要签什么约吗?”
“签约到期了,周女士想撤走公司里这几项专利。”秦时砚语气低沉。
秦央疑惑,转而问周瑶意:“您的原因是?”
“我喜欢撤就撤,你管得着吗?管好你自己的腰就行了,今晚住下来,我这里有病房。”周瑶意语气不善。
秦央自小就有些畏惧,不敢再问了,可不甘心的眼神飘向秦时砚。
秦时砚并不畏惧周瑶意,更多的是尊重,她直接说了出来:“因为秦家陈家的亲事,周女士不喜欢,所以,她要撤回自己在秦氏药业的独家配方。”
秦央品了品,觉得这么缺德的事情不像是奶奶赶出来的,相反,是秦时砚的手段。
毕竟,秦时砚够缺德。
秦央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看向秦时砚,小小声地说:“小姑姑,你是怎么劝说奶奶的?”
她比秦时砚更清楚,周奶奶是中医,研究药方很厉害,但生意场上的事情不如秦家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早早远离秦家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