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回身,将门关上,动作十分熟稔。
耳畔响起了康曲茗的话:是秦总帮我进来的。
原本平和的心里拂过一阵不甘,她大步走过去,旗袍罩住纤细舒展的骨架,烟笼寒水月笼沙的迷惑感呈现出来。
她在她跟前停了下来,不甘与嫉妒让她逐渐发疯。她捧起秦时砚的脸颊,将往日的犹豫、禁忌的牵绊都抛开。
她想吻她,占有她,-仅此而已。
秦时砚猛地被人吻,轻轻一颤,被迫仰首,唇角上的感觉让她心口发憷,她猛地推开秦央,“你疯了,这里是老宅。”
她们的关系,无法见光。
“小姑姑,康曲茗是谁,她和我妈有几分相似。”秦央冷笑着后退一步,“查过DNA了?找到证据了吗?”
“查过了,不然怎么会有今晚的鸿门宴?”秦时砚开门见山。
当晚,康曲茗认祖归宗。
秦央被迫搬出了秦家。
秦央收回自己的回忆,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时砚,伸手去扯扯她的衬衣纽扣,“小姑姑,你这身打扮,够骚气。”
秦时砚:“……”
外面电闪雷鸣,客厅里的光开始跟着摇晃起来,秦时砚站在距离她不过三步的的位置,笔直的黑色长裤显出几分古板,白色的衬衣又透着禁忌反差。
秦时砚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侄女不是秦家的人,那年,秦央十八岁。
她没有声张,而是去慢慢地去找真相,在这段时间内,秦央对她的喜欢超过血缘。
秦央的克制也在那晚彻底绷不住。一个康曲茗让秦央主动踏进雷霆之区。
秦家大房夫妻让秦央留下来,继续做秦家的千金,但她待在秦家,就必须是秦时砚的侄女,在财富与爱人面前,她果断选择后者。
随着一声猫叫,打破屋内的沉寂。
秦时砚身上的清冷感被夏雨冲散了几分,她低头说:“还在生气呢。你在家里受康曲茗的气,不如搬出来,这里很安静。再说了,夹在我母亲与大嫂之间,这么多年来还没受够吗?”
秦时砚走过去,带着讨好的意味,秦央年轻面庞,面若白玉,透着桃夭,看久了会有种让人心悸的美。
“与我说说这件事,怎么回事?我不信网上的说法。”
靠近了,鼻间传来淡淡的酒气,让秦央打起精神,“你和徐明颜喝酒了?”
“喝了点,人只有在酒精过度的时候才会说真话。”秦时砚坐下来,姿态端正,清雅中带了几分妩媚。她看着秦央,秦央也看着她,秦央忍不住,道:“再说一句,出去陪猫。”
说完,她起身回卧室。
酒精的后劲终于浮现出来,秦时砚走到阳台上,看着哀叫的白猫,蹲下来,语重心长地开口:“你说你,在家惹她干什么。她就是点火的性子,一点就着,你错哪里?”
猫在她的抚摸下逐渐安稳下来,可怜地叫了一声。
安慰过猫,秦时砚冷漠地关上阳台的门,正经地道歉:“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雷电也停了,阳台上一片漆黑,她好心地打开阳台上的灯,安心地去浴室洗澡。
进了浴室,她刚准备脱衣服,发现没拿睡衣,她喊了两声,一双手将衣服送进来,是薄纱的。
她说:“央央,我不穿这个,我自己买的呢?”
外面的人回答:“猫给你扯坏了,我罚它在阳台闭门思过。”
“我买了五六件,都扯坏了?”秦时砚说着去拿手机,联系助理,送一套睡衣过来。
秦央将衣服丢进去,也不在意她喊穿不穿,自己回卧室睡觉了。
等秦时砚洗澡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夜深人静,外面的灯也熄了大半,偶尔有几户人家还开着灯。
卧室里飘着淡淡的清冷香气,像是冰山雪泉流淌过的墨香。是秦央身上味道,入内就沾在了秦时砚的身上,附于肌肤之上。
秦央早就睡着了,她躺上去,对方翻身过来,一手搭在她的腰上。
一瞬间,吓得她点滴的酒意跟着醒了。
她略等了等,没有等到秦央的动作。
大概还在梦里。
此刻,阳台上的猫顶着秦时砚赏它的睡衣,跟着主人的习惯,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它从阳台丢到了门外。
它扯坏了薄纱睡衣。
又又又犯错了。
秦央气得关上门,看着餐桌旁慢条斯理吃早饭的秦时砚:“带着你的猫,赶紧走。”
秦央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无端带着一股燥闷。秦时砚放下筷子,修长匀称的指尖捏着纸巾,说:“我请了三天假,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查清楚的。秦央,我可以欺负你,别人不行。”
秦央深吸一口气,这人真是有病,自以为是。从小到大,秦时砚都摆出一副清冷不可高攀的姿态,她比她大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