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砚低头看着手中资料:“梦里来过。”
秦央瞪她一眼,想说话不知是谁喊她们:“秦央!”
一句话就吓得秦央躲在了秦时砚的身后,秦时砚叹气,看着没出息的人。
“工作人员喊你呢拿照片。你慌什么?”
秦央悄悄探首,果然是工作人员,她小声为自己辩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脸皮厚,我脸皮薄。”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秦时砚习惯了,拉着她去照片。
最后一项是盖戳。
盖过以后,工作人员说了两句恭喜的话,秦央低头看结婚证,转头问秦时砚:“我是不是早婚?”
“不,你是头婚!”
秦时砚拉着絮絮叨叨的人走出民政局,迎着春风,扬起唇角。
两人上车,秦时砚毫不犹豫地发微博,晒照片,看到这一幕,秦央吓傻了,想去阻拦,可已经发出去了。
秦央吓得变了脸色:“你疯了?”
“见不得人吗?”
“你的白月光名声不要了?”秦央唇角抿了抿,呼吸骤然加快,但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秦时砚没有她那么激动,发过动态后就关了手机,“能当饭吃吗?”
话说得温柔又坚定,“我送你回剧团,该上班去了。晚上去接你。”
秦央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带了些怒气,听到这里,还是冷静下来,这时,秦时砚将手机还给她。
剧团群里发了今天排练的通知,秦央也有份,她今天要去剧团,既然这样,没有必要和秦时砚争这件事。
车里透着诡异的安静。
到了剧团以后,秦时砚将车子开走了,秦央晚到,大家正在开会,她匆匆进去。
进去后,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周知蕴呼唤她,她顺势走过去,大家眼神虽说怪异,但没人敢开口。
开过会后,周知蕴拉住她的手:“你们领证了?”
“嗯。”秦央点点头。
周知蕴露出微妙的神色:“我以为你们会避险,没想到,迎难直上。”说完,她竖起大拇指,“真刚。”
秦央毫不客气翻了白眼,转过头去,不看她嘚瑟的模样。
这时,秦央终于有时间去翻开私信了,果然,一堆骂人的,骂得好难听,比起上回厉害多了。
她挨个去看了,算是明白昨天的事情起源。
同时,也看到那张照片,一眼就知道照片来来自顾声声。
她没有退缩,而是拨打顾声声的号码,没人接,不仅如此,微信没有人回。
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台上有人排练,周知蕴趁机摸索过来,看到顾声声的名字,心中好奇:“你联系她干什么?”
“有事。”秦央按灭了手机,不想让周知蕴知道过多,这时,霍老师喊她,她放下手机过去了。
下午是要排练的,秦时砚也见到了顾声声。
顾声声的家在景城,找她很容易。
“照片你给了谁?”秦时砚开门见山,“是陈清仪吗?”
顾声声坐在车子里,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闻言后,没有立即回答。
秦时砚不疾不徐,手中把玩着手机,微微笑出声:“你不想说也可,我可以让在这行过不下去,你愿意放弃你现在高薪的工作吗?”
果然,顾声声惊愕抬头,秦时砚莞尔,眼中却是冰冷的,“顾声声,你知道我不止是秦时砚。如果单纯是秦时砚,你做事很忙,我只能看着,但我可以砸钱,让你混不下去的。你们这一行就怕无赖来砸场子,我可以找无赖去砸的。”
“我给了秦央。”顾声声脱口而出。
****
下午排练的时候,秦央心不在焉,挨了说,下来休息。
周知蕴心情不错,给她递了杯水,“别在意这些事情,黑红也是红,这样不错的。你看你都结婚了,秦老师会给你解决的。”
秦央瞥她一眼,呸她:“你这是躺平了吗?”
“我哪里躺平,霍老师去年说将梁祝重新抬上来的,不过昨晚的事情一闹,不知道还抬不抬了。”
周知蕴唉声叹气,秦央立即道歉:“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两人习惯性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周知蕴压低声音:“我和你说,这件事对你影响虽说很大,但你看到了吗?只要霍老师挺你,事情就不会太糟糕,影响大的还是秦老师。不知道为什么,都在骂她,是不是她比你她大一些?”
年长六岁,似乎承担了许多,就连这回,也是她波及得最多,相反秦央只是被人说分不清好坏人,被人卖了。
周知蕴又说:“他们是不是有病啊。我觉得秦老师对你很不错,毕竟白富美又不是天下掉下来的。还有还有,照片哪里来的,杜明棠说你们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