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秦时砚去榨果汁,秦央又去练功房背戏词了。
晚些时候,两人走了一遍戏词,秦时砚指点两个地方,夜生活开始了。
九点的时候,练功房的灯关了。
洗澡,洗头发,吹头发,最后,两人齐齐躺在床上。
早睡是不可能的。
次日醒来得很晚,将近午时了,下午继续背台词,晚上要回家了。
回到家里,沈洛依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猫头一狗打架,听着开门的声音,招呼秦央:“要不要给你女儿找个伴?”
“它不需要。”秦央一口回绝了,再来一只猫,她就得疯了。
以前的时候觉得还好,最近家里来了只狗,大半夜还可以听到他们对吼的声音。
她走过去,挨着沈洛依坐下,沈洛依扭头看着她俩:“你俩一起演出?”
秦央乖巧地点点头。
“折子戏?”
点头。
沈洛依眼里露出笑容,“什么曲目,我给你提个建议,小七的那出戏,梁玉书和谢云霞,演前面休妻的那段就好了。”
秦央:“……”
“这、您是多想看热闹?”
沈洛依尴尬地笑了,“我就想看她热闹。我之前询问她恋爱的情况,她说现在狗都不谈恋爱,她也不谈。她现在活得还不如狗。要命的是她骗我啊,你们在我眼皮底下恋爱两年。”
怪我咯?
秦央无法反驳,这件事确实是她们的错,她提议:“您去揍她。”
“她揍你,我都不会揍她,浪费我力气。”沈洛依语气凉薄,不得不评价一番:“央央,你看上她哪点了?”
“哪里都好。她会做饭、会洗衣服……”
“打住,她会做饭吗?我怎么不知道?”沈洛依震惊地看向走来的秦时砚,“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秦央捂着脸:“我们在一起,都是她做饭的。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沈洛依也是气到了,不礼貌地拿手指着秦时砚,“我还没吃上你做的饭。”
母亲这么生气,秦时砚却无动于衷,拿手拍了拍秦央的脑袋:“别添油加醋了,不就是做饭,米放入电饭煲,按一下就好了。傻子都会做的。”
秦央保持沉默,做饭是这个意思吗?
沈洛依看看她,又看看秦央,鼓吹秦央:“我说的话听到了吗?就演那出戏,我给你包场。”
母女杠上了,秦央笑呵呵地起身:“我先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她走后,秦时砚坐下来,笨笨立即扑来,沈洛依直接截胡,阴阳怪气道:“我听说中医院准备改革了。背后来了个能人,搞了个策划案,听说能得不得了。”
秦时砚低头,歪靠着沙发,不想回答母亲的话题。
她不回答,沈洛依继续开口:“这个能人是谁?是不是你?”
“是我,我只是给了提议而已,具体怎么做,还是看周女士自己的。”
秦时砚平静的态度,气得沈洛依脸色发红,“你明知道我要什么……”
“妈,你不能赶尽杀绝。”秦时砚也抬起眼,认真地想要解释,沈洛依却不听她的:“如果没有秦央,你会往周瑶意面前凑吗?”
“这和秦央没有关系,你不要牵扯到她。”秦时砚压低声音,眉头紧皱,“周女士想要做的,秦央怎么会干涉,您不要迁怒于人。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你太心急了。”
周瑶意拼命撑着医院,怎么会同意让秦氏药业收购,这是要了她的命。
一旦付出行动,只会适得其反,她提醒母亲:“您要的东西,我会帮您拿到。”
“那你同意入赘了?”沈洛依气极反笑,看着女儿淡漠的模样,跟在人家小姑娘后面,屁颠颠的。
秦时砚无奈,“怎么又入赘了,我和秦央不过是结婚,不是入赘。”
沈洛依非要揭破她那层极薄的脸面,“你不入赘,人家会把东西交给你?”
这回,秦时砚彻底无言。
客厅的声音突然没了,秦央特地出来,趴在门口朝外看了一眼,客厅里两人都没说话。
她一露头,沈洛依就看到了,但没有揭露出来,继续撸猫冲浪。
这种安静的气氛持续到晚饭结束。
沈洛依将秦央带去了书房,吓得秦央差点原地跳了起来,这是要谈什么?
“妈,你和她谈什么?谈梁玉书还是谢云霞?”秦时砚凉凉出声,“您别搅和我们的事情。”
沈洛依气了两秒,到底是没有发飙,心平气和地说:“我和她谈谈秦时砚,谈谈你们怎么搅和在一起的。”
秦央理屈,下意识朝秦时砚身后躲了过去,悄悄探头,到底是乖巧的孩子,厚着脸皮回一句:“我们的事都过去了,您想说什么就说,骂两句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