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饶了半圈后,开进地面车库,出了车库就是小小的园子,花香扑鼻,可见这里的主人喜欢伺弄花草。
嗅着花香,心情都会好了许多,秦时砚牵着秦央的手,领着她进屋,说:“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住在这里。”
沈女士不反对,秦央喜欢,她们三个人就可以住在一起。
进屋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沈女士还没有睡,穿着睡衣走下来,秦央听着脚步声,迅速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沈女士下楼来拿水,见两人回来,喉头微动,方才一幕也看到了,她扫了一眼秦时砚,然后去厨房,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去二楼。”秦时砚当做没有看到沈女士的眼神,拉着人去二楼。
书房在一楼,二楼才是卧室,还有琴房练功房,沈女士偶尔也会练一练瑜伽,母女俩的房间隔得很远,一东一西,像是故意隔开的。
秦时砚的房间是两间房打通的,占地格外大,一进门就能看到待客的沙发,往里走才是卧室。
秦央扫视一圈后,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这个布置让人很舒服,她盘腿在落地窗前坐下来。
“楼上还有泳池,你喜欢的话可以去试试,水都是定期更换的,很干净。”
秦央听着她的话,看着夜景,周围的一切都跟着慢了下来,这就是她曾经幻想的声音。
有家、有秦时砚,便足够了。
秦时砚端了一杯牛奶,跟着坐下来,“喝了,晚上好睡觉。”
“我今天和顾声声吵了一句。”秦央表示很抱歉,接过牛奶杯,心中有些压抑,“你以前说过控制不住脾气的人就是长不大,我今天压根没来得及控制自己。我是不是生病了?”
坐在她身边的秦时砚迟疑地看着她,自己忘了这句话,但秦央深深记住了,甚至奉为名言。
寂静了几秒,秦时砚笑容冷冷:“不用放在心上,她过度关心你的私生活,人都有脾气的,该发脾*气的时候就不能忍着,人善被人欺。”
“不是说对错,而是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秦央阖眸,回想白天的情况,一瞬间那刻自己似乎被人控制了一样,理智都被摧毁,只剩下疯狂。
她深吸一口气,眼睫低垂,目光落在牛奶上,浅浅抿了一口。
卧房很大,落地窗前一片都是空地,两人席地而坐,玻璃是单面的,她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看到。
两人并排坐着,秦时砚在等她慢慢地将牛奶喝完,她接过空杯子,门外传来声音:“小七,你出来一下。”
等了半天就等到沈女士的打搅,秦时砚耐心地提醒秦央:“换洗的衣服给你拿好了,我和我妈说两句话,很快就回来。”
“好。”秦央平静地点点头。
秦时砚跟随沈女士来到一楼的书房,关上门,态度果断:“两件事,第一件事车祸的和解,你们不答应,我就让秦家的律师去忙,律师的意思最好不要用谋害的罪名,而是用危害公共治安罪起诉。但是杜夫人心里会不痛快。”
秦时砚挑眉:“杜夫人不痛快和我秦家有什么关系?”
沈洛依睨她一眼:“律法说这场官司很好打,不会有太多的波动。第二件事,就是公司的事,周医生那里的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
“一个中医院而已,我没有放在心上。”
“确实,但她身上的研究成果呢呢?”
两人皆沉默下来。
沈洛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姿态悠闲:“周瑶意看似是偏袒央央,但我更觉得是她想拉拢你,让她的中医院走得更长远。且她的精力有限,若想长远,必然要科技化。她目前的精力在门诊上,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她的那些学生的精力也是在病人身上,她需要的不是中医人才,而是如何经营。”
周瑶意的目的,不是偏袒秦央,而是借此束缚住秦时砚。
年轻一辈中,她最看好的就是秦时砚。
“剖开去谈,她将钱财留给儿女,医院和研究成果留给秦央,看似是不公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她有私心。”
“您的意思是?”秦时砚凝眸。
沈洛依笑了起来:“我想收购她的中医院。”
秦时砚面色凝重,迅速否决她的想法:“不可能的,那是她的心血,她为中医做出这么多努力,怎么会让西医药业来收购,我怕我一开口,她会将我打出去。”
“所以,你想想办法。”沈洛依摊开手,“我的想法就是这个,你办成了,我给你们举办婚礼。”
秦时砚:“……”
“我们不想举办婚礼。”
沈洛依不悦:“我不管你们,办不成我就反对你们领证。”
秦时砚坦然:“那我就去中医院做院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