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秦时砚先道歉,“今晚你妈问我的时候,我想否认的。”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否认。
一旦否认,将来她们的事情会更难。
秦央紧紧地闭上眼睛,没有回应,只觉得一股疲惫涌来,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她想回应秦时砚,最后还是被睡意困住。
秦时砚听到她的呼吸声,好歹是睡着了,睡一觉起来或许就没事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三点多了。
秦时砚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随后起身,拨通手机。
律师已经到了派出所,询问了情况,据实回答秦总。
“那人闹离婚,心情不舒服,被人刺了两句,情绪激动,刚好和秦小姐的车撞了。他说秦小姐撞车后也没有及时道歉,还想跑,他没控住脾气。”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找到监控了吗?”
秦时砚声线冰冷,毫无起伏,“我车里也有行车记录仪,你去调一调,你想办法,他必须要进去待几年。”
闹离婚后心情不舒服不是他砸车的理由。
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吗?
律法及时回应:“好的,秦总,我会跟进的,您先休息。”
挂断了电话,秦时砚的脸色依旧很难看,转而给母亲打了电话。
“你不是去接秦央了吗?接到哪里去了?”
沈洛依半夜被吵醒,忍住骂人的冲动:“她跟着裴云霁回家去了,我还闯到人家家里去吗?秦时砚,你脑子有病就去精神科。半夜打电话来质问,我是你妈,不是你的助理。”
“秦央出车祸了。”
对话那头的暴雨忽而停了下来,沈洛依顿时清醒下来:“她晚上没在裴云霁家休息?”
都那么晚了,不住在裴家?
按照正常思路来想,凌晨十二点,又是女孩子,肯定会顺势住下来的。所以,她才没有去管。
“她人有没有受伤。”
“没有。但精神不大好。”
“为什么?”
“遇到一个疯子。”
随后叮的一声,秦时砚一面保持通话一面点开发来的视频。
律师动作很快,拿到了行车记录仪,第一时间将今晚的视频发过来。
“疯子”
“是疯子,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秦时砚挂断电话,将视频转发过去。视频时间有十分钟左右,从地库里出来,停下来导航,出小区门,到车子被撞。
秦央的处理手法很好,第一时间内没有下车,如果下车,那一锤说不定招呼到她的脑袋上来了。
疯子提着锤走上来,玻璃碎裂,两度掉头。
秦时砚看着视频,毫无睡意,前后看了十几遍,一遍遍体会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越看越觉得害怕,反复在想,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呢?
五点多的时候,天亮了,她一夜没睡,但又很精神,去书房里处理工作。
八点的时候,门铃响了,秦时砚匆匆去开门,沈洛依走进来,朝里看了一眼,担忧地问一句:“去医院检查了吗?”
“她不肯去,累了不想折腾。”
“去精神科试试。”沈洛依提醒她,刚走两步,面前多了一只猫儿。
雪白的猫儿张牙舞爪,像是捍卫自己的领地,沈洛依抬脚,轻轻地地踢开,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昨晚接到电话后,她就没怎么睡,早起不免头疼。
“我等会带她过去。”秦时砚跟着坐下来,面前空荡荡的,她站起来:“喝果汁吗?”
沈洛依摆手:“不喝了,我等会就走,那人是回家的,查清那人的身份了吗?”
秦时砚脸色也不好,麻木地回答母亲的话:“律师去跟进了,车子无故带着锤子,心怀不轨。”
两人一问一答,情绪都不高,沈洛依嘱咐几句,让总公司的律师团去解决。
沈洛依离开不久后,卧房的门被推开,秦央浑浑噩噩地走出来。
“还不到九点,再睡会儿?”秦时砚小心地提醒她,眼神中带了清晰的担忧。
走过去,将人拉过来,“躺下。”
秦央还有些困倦,眼皮睁不开,但脑子又十分清醒,她被按着在沙发上躺下来,闭上眼睛,嘴里嘀咕:“刚刚谁来了?”
“吵到你了?”秦时砚低头,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心中波澜顿起,慢慢地俯身,在她侧脸上亲了亲。
秦央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脸颊,可惜,秦时砚趁机握住她无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蹭了蹭。
“秦时砚。”秦央睁开眼,眼内一片澄澈,对方靠过来,纤长的眼睫擦过她的侧脸,惊起心底涟漪。
她慢慢地挪动,枕到秦时砚的腿上,下意识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埋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