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卓锦辞也不争辩,转而问起了温祈年的回国日期。得知对方明天回来,兴致勃勃地说要向她介绍自己的新女朋友。
“之前那个池……小池呢?”顾及到滕遇在旁边,温祈年没说对方的名字。
“唉,年年,你这就提到我的伤心事了。你说我对池迦不好么?要什么给什么,那没良心的,刚把她捧出点名气,迫不及待就和我划清界限了。”
她嘴上说伤心,温祈年却听出她的语气里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果然,那头的人叹了口气,语气轻松道:“算了,反正喜欢姐姐我的人大把多,下一个更乖。对了,我现在交往的这个小姑娘,就挺有意思的。每回在床上……”
“打住!”温祈年连忙打断,扶额道,“这种事就没必要和我说了。”
“哎呀,不是……算了,不说就不说。”
对方果然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劝起她来:“年年,你也该学学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给憋坏了……”
自从在某次聊天中得知温祈年无法接受和任何男人建立一段亲密关系后,卓锦辞便认定温祈年和自己一样是喜欢女人的。尽管温祈年表示自己对女性说不上喜欢或者讨厌,并且对卓锦辞所说的几种类型的女孩子都表示无感。
“不要压抑自己的欲望”“女人的身体需要有人滋润”之类的论调,卓锦辞说过不止一次。以往温祈年都是一笑而过,全当耳旁风,此时却笑不出来了。尤其“滋润”她的某人现在就在这里,温祈年只觉得耳朵越发热了,敷衍两句便想挂电话。
“诶等等,年年,我再说最一句。你要是对那滕遇有感觉,可要抓紧了,她这样的在姬圈很受欢迎哦。”
温祈年的目光再次掠过滕遇:“怎么,你喜欢?”
“额,那倒没有。我喜欢身娇体软的妹妹,滕遇……还是让给你吧,我怕下不了床。”
温祈年被堵了个正着,想反驳偏又底气不足,片刻后憋出两个字:“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放荡不羁的笑声,温祈年当机立断挂了电话,放下手机,一时竟没敢看滕遇,默默给自己的杯中添了些红酒。
“姐姐,你别喝多了,脸都红了。”
滕遇的目光在温祈年挂断电话后就从手机上移开,此时正关切地看着她。
“不是,电话打太久,手机发烫,贴着耳朵……”这理由编的还不如不编,温祈年自己都说不下去了,端起酒杯掩饰般的喝了一口。
“姐姐,你刚才是不是在和卓总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温祈年有些惊讶,缓缓放下杯子。
“猜到了。你们是不是说到我了?”
温祈年表情僵硬了一下,抬眼看向她,不动声色道:“听到了?”
滕遇摇摇头:“因为你好像看了我好几次。”
温祈年暗自松了口气。
“姐姐,你和卓总是大学校友吗?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怎么了?”
滕遇摸摸鼻子:“我就是有点好奇。”
卓锦辞的名字在圈内无人不知。本身是开影视公司的,又是酒店行业巨头君禹酒店集团董事长卓建元的独女。然而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要属她那丰富的花边新闻——传闻她喜欢女人,和她有过关系的女人一只手数不过来。本来性向纯属个人自由,人家有钱又长得漂亮,旁人最多说一句风流。令网友们接受不能的是,她已婚且育有一子,这就导致网上对她几乎是骂声一片。她本人倒是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温祈年虽说自己开了工作室,但实际仍是飞鸢影视旗下艺人,和卓锦辞又是哥大校友,加上卓锦辞的性向不是什么秘密,外界关于她俩便一直有些不好的传闻。
滕遇当然不会相信网上那些恶意的猜测,不过对她们能成为朋友这事的确有些好奇。
温祈年也没卖关子:“大学的时候,我在戏剧社,她和朋友来看演出,后来就慢慢熟了。”
滕遇思忖片刻道:“你们认识的方式,和你外祖父母好像。”
温祈年微愣片刻,道:“还真是。”不过她和锦辞之间可没擦出什么爱情的火花。
温祈年和卓锦辞都是哥大的,卓锦辞比她低两届。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她们的友情最初还真全靠卓锦辞强扭。
温祈年那时在哥大戏剧学院已经非常有名了,经常在校内外演出,卓锦辞找她要联系方式说想认识她。她听过卓锦辞的名字,同是商岚市人,华国留学生圈子里有名的富二代,喜欢同性,在学校交过好几个女朋友,她怕麻烦便没给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