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去泡冷水吗?”滕遇皱着眉,神色犹豫。现在还没到夏天,泡在冷水里很可能生病的。
“麻烦你……”
滕遇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人,咬了咬唇,应道:“好……”
从浴室出来,滕遇的眼睛有点红。她朝床边走去,轻声问道:“姐姐,要我抱你过去吗?”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
“姐姐!你怎么样?”滕遇忙查看她的情况。
这一会儿的功夫,温祈年的身子愈发烫了,人也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如果不是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和痛苦难耐的低吟,滕遇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昏迷。
滕遇半抱起她,轻声唤道:“姐姐……”
温祈年从混沌中睁开眼,被欲烧得通红的眼中水光迷蒙,连聚焦也做不到。
“好了吗?”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沙哑的声音有些发颤。
“好了,我抱你进去。”
温祈年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力气了,滕遇将人横抱在怀里朝浴室走去。
浑身滚烫的温祈年本能地往对方身上贴,试图用对方的体温给自己降温。
“姐姐,别动……”滕遇哑着声音道。
意识昏沉的人根本听不进去,脸埋在她颈项里蹭了又蹭,似乎除了凉意,还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别动了,求你……”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的。滕遇忍着胀痛的身体,艰难道。
走到浴室门口,后颈处突然传来刺痛,滕遇脑部一阵晕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姐姐,你……”
Alpha信息素像是冲垮堤坝的洪流般奔涌而出,浓郁的竹香无法控制地蔓延,很快便充满了整个屋子。
温祈年循着本能攀上了滕遇的身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而滕遇也在信息素暴动的瞬间失去了理智。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
滕遇醒来时,被突然映入眼帘的灯光晃了一下,她有些茫然地左右看了看,顿时如遭雷击般惊坐而起。
“姐姐……怎……怎么会……”
散落的衣物和昏睡的人让滕遇心慌不已,后颈传来隐隐的痛,抬手摸了摸,记忆瞬间回笼。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温祈年竟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咬破了她的腺体。
“姐姐……”意识到温祈年还躺在冰冷的地上,滕遇忙将对方抱起往床边走去。
漫天风沙的战场上,温祈年发现自己似乎是被挟持了。
远处是军容整齐的军队,自己的目光却只落在了一人身上。那是个身着军装的少女,是的,即使根本看不清面容,她就是知道,那是个女孩。
女孩似乎在和谁说话,而后竟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温祈年的心瞬间刺痛,她朝女孩放声道:“起来,不许跪他!起来,岁岁……”
刚给温祈年盖上被子就被她掀开,已经度过一波情热的人身子再一次烫了起来。
“岁岁……”睡梦中的女人皱着眉喃喃。
多年不曾听过的称呼让滕遇鼻子一酸。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姐姐总有一天会想起她的!
“姐姐,我在这里。”滕遇将她脸颊上的乱发拨开,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手背。
再一次陷入情热的温祈年却突然伸手抱住滕遇,同时用力往滕遇的颈间蹭去,修长的双腿也死死箍着对方的腰。
“姐姐……”两个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滕遇只觉血液都快要沸腾了,紧紧绷住名为自控力的弦。
腺体从被咬破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信息素已经过了最初的暴动期,但依旧在无法控制地外泄,这对情热期的Omega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几乎是没有抵抗力的,陷入情热期的Omega更是会本能地寻求Alpha信息素的安抚。
温祈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滕遇的颈侧,整个人再不复平日的清冷淡漠,只余最原始的本能,像落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攀附着身前的人,难受地低喘着。
滕遇理智和情感在拉扯着。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第一次是在双方都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现在,自己怎么可以再对姐姐做这样的事?可情感上,又有哪个人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这样受折磨却什么也不做?
后颈腺体处传来湿热的触感,像是被小猫舔舐一般,要命的感觉让滕遇不禁攥紧了拳头。
“岁岁……”
熟悉的称呼再一次从对方口中说出,滕遇低头看着她湿漉漉的睫毛,缓缓抬手抚上她泛红的眼尾,倾身覆了上去。
柔弱的Omega后颈处的腺体热烫不已,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浓郁的白兰香气。对Alpha而言,这是致命的吸引,咬住这个地方,然后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完成深度标记,是来自血脉和灵魂深处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