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坐在了她身边,无所谓道:“我乱说的。”
皇后:“……那你刚才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她都差点信了。
薛敏轻哼一声:“是真是假又如何?只要能乱了云遥的心,最好是能为此事食不下咽,眠不安寝,敏儿目的就达到了,也算是为姐姐出了一口气。”
“你啊,以前怎么没见你鬼主意……嗯……你又……”
一只素手将纱帐扯落。
“好姐姐,咱们再来一回罢……”
……
外面下着雪,室内虽说有开暖气,但敞着门,还是挺冷的,傅惜时和苏颜穿着单薄还露着肩背大腿就更不用说了。
这部分戏拍了好几遍,关芷闲终于满意了。
傅惜时立刻从苏颜身上下来,两人下了床立刻披上了厚厚的大衣。
傅惜时不禁打了个冷颤,卓锦辞也顾不上吃醋了,忙握住她的手:“没冻着吧?你看你这手凉的……”
傅惜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对苏颜道:“苏颜姐,不好意思,我手太凉了。”她刚才用手抚摸苏颜的颈项和裸露的肩膀时,就感觉到对方身子紧绷了一瞬。
苏颜笑说:“现在好了,本来我只是身上冷,现在心也冷了。”
“恭喜杀青了。”关芷闲笑道。
两人齐声向关芷闲道谢。
“哇,演的真好。卓总,你觉得呢?”
卓锦辞刚才猛吃暗醋的样子被滕遇看在眼里,她被卓锦辞戏弄多次,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哪里会放过。
卓锦辞磨了磨后槽牙,挤出个笑来:“是啊,哈哈哈。”
滕遇:“尤其是最后那句‘再来一回罢’……哎呀,说的真好。”
傅惜时忙说:“滕遇……”
滕遇眨眨眼,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来。
卓锦辞忍无可忍:“年年,你能不能管管她?”
温祈年轻笑不语。
傅惜时去拉卓锦辞,见她深深呼吸几下,扯出一个笑来:“没事,演戏嘛。”
坏了,醋坛子真翻了。傅惜时心里一阵叹气,话说这尺度也不大呀,她和苏颜也就露了个肩和腿,这人怎么就醋成这副模样。还好锦辞虽然很容易生气,不过也很好哄的,回去之后好好哄哄她吧。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每每在她累极的时候,卓锦辞都喜欢在她耳边念叨:“好妹妹,咱们再来一回……”
休整过后,今天最后一场戏开拍。
话说回到自己宫中的云遥整颗心依旧是乱的。
明月,明月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薛敏骗她的!
“闻将军就没对你说过什么话,或是送过什么东西?”
薛敏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云遥猛然回神,忙跌跌撞撞地跑到妆奁旁,找出一个小木匣。
打开木匣,里面的平安符袋完好地躺在其中。这是十年前,明月送她的。原本鲜红亮丽的符袋,年头久了有些褪色泛旧,前些年她一直带在身上,明月死后,她怕睹物思人,便将其妥善安放起来。
“其中或许有深意,而你没发现呢?”
当初明月将平安符赠与自己时那明明紧张却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又浮现眼前。
她将平安符拿出放在手中轻轻摩挲。符袋摸着软软的,不知是塞了棉絮还是什么,掂着却有些重量。用力按下去,似乎能摸到里面的硬硬的物事。
她犹豫许久,拿来剪刀,将袋口的线轻轻剪开了些,从开口将棉絮一点一点拿了出来,终于看见了里面的物品,似乎是一块玉。
她将其轻轻拿出,待看清此物时,顿时呆住了——是一块鱼形玉佩,鱼嘴朝左,分明是明月小时候错送给她,又被娘亲送回去的那块。
“这次不会又送错吧?”
犹记得自己当时还这样问过她,明月红着脸回答“不会”时是那样害羞又可爱。
原来,这便是明月的心意吗?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发现,那样就……就……就怎么样呢?
想起明月说不会喜欢任何人那闪躲又别扭的模样,云遥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
“我原以为是你不懂,却原来,是我不懂吗……”
……
“咔!过了!”
温祈年情绪还没平复,滕遇忙给她递纸巾。
“不行了,太虐了……”晓蓁捂着心口道。
“关导,你是真不怕剧粉给你寄刀片啊。”卓锦辞忍不住吐槽。
关芷闲叹了一声:“没人不喜欢喜剧,但最让人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永远是悲剧。”
由于滕遇、傅惜时、苏颜都已杀青,不日就要离开剧组,关导便提议大家一起拍个合照。
卓锦辞不是剧组的成员,没好意思主动凑上去。不过关芷闲以家属的名义开口相邀,她也就顺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