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眼神似乎越来越危险,闻明月不得不改了口:“……五……七天!不能再多了!”
云遥:“七天后正好是上元节?过完节再走行吗?”
见闻明月有些犹豫,云遥眼里流露出淡淡的伤感:“我们好久没一起看花灯了。”
闻明月目光闪了闪,垂眸:“好。”
云遥笑了:“乖。”
她转头打量着光秃秃的桃树,目光落在树下某处:“还记得这下面有什么吗?”
闻明月轻声答道:“记得。”她怎会不记得?
“那坛酒,我们说好十年后一起饮用,到今年正好第十个年头。”云遥笑了笑,“今日倒是个好日子。”
她让人拿来了小铲子,欲亲自挖出酒坛,闻明月接过她手中小铲:“云姐姐,我来吧。”
待到酒坛被挖出,闻明月扫去坛身上的泥土,将酒坛放在了石桌上。
“我打开了?”闻明月看向云遥。
云遥点头:“开。”
封头打开,二人一同凑近想嗅坛中酒香,不曾想却撞在了一块,云遥的鼻子撞到了闻明月的额头上。
“啊……”云遥捂着鼻子,只觉鼻子又酸又痛。
“云姐姐!对不起,你……你没事吧?”闻明月忙捧起她的脸关切道,“我看看。”
云遥泪眼朦胧地仰头看向她:“出血了吗?”
“没……不过红了。”闻明月抚着她红红的鼻头,轻声道。
云遥擦了擦疼出的泪花,没好气地锤了她一下:“你头怎么那么硬啊!”
闻明月:“……对不起。”
云遥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没事。快来尝尝这酒。”
酒香早已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闻明月给云遥和自己各倒了浅浅一碗。
云遥端起酒碗,深深嗅了一下:“好香啊。”
浅酌一口,凉凉的酒液带着酒香入喉,云遥赞许地点点头,见闻明月也喝了一口,笑问:“香不香?”
闻明月咽下酒液,点头:“嗯。很香。”
云遥端起小碗,笑说:“干杯。”
闻明月和她碰了一下碗,二人一起将酒饮下。
云遥拿起酒坛想要再倒酒,闻明月接过道:“我来。”
二人边饮酒,边聊起了儿时的趣事,不知不觉四五碗下肚。
云遥还欲再喝,闻明月按住了她的手:“浅尝辄止,不可多饮。”
“没事,不会喝醉的。”云遥笑说。
闻明月看着她已有些泛红的眼尾,并不放手,摇头道:“还是别喝了。”
云遥索性自己去拿酒坛倒酒,谁知闻明月又按住了酒坛:“不能喝了。”
“都说不会醉了……不听话。”云遥嗔她一眼。
“……”闻明月颇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谁不听话?
云遥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的碗夺过。
“诶,你……”
云遥挑眉笑笑,将碗中剩下的酒液一口饮下。
闻明月愣愣地看着陶碗边缘留下的淡红色口脂,脸顿时热了起来。
云遥看她脸颊泛红,不禁轻笑着摸摸她热热的脸:“还担心我,我看啊,闻将军这酒量还不如我呢。”
闻明月悄悄吞咽一下,脸更红了。
“还和以前一样可爱。”云遥笑着又揉了下她的脸,才收回手。
云遥也没有再贪杯,二人又聊了些旧事。
最后,云遥将酒坛再次封口,温柔笑道:“世事无常,人心易变,惟愿你我之间这份情谊,永远不变。”
闻明月与她四目相对,掩下心中那股涩然,微微笑着:“云姐姐,我自然永远都不会变。”
……
这场拍完,傅惜时笑叹道:“云遥真女王,把明月拿捏得死死的……”
苏颜:“闻明月也是个妻管严来的,云遥说什么就是什么。”
卓锦辞突然在滕遇和温祈年身后冒出头,小声说:“你俩本色出演了属于是。”
滕遇:“……”
温祈年:“……”
滕遇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惜时,小声回怼:“妻管严的话,你也好不了多少。”
卓锦辞:“……嘁,要你管。”
滕遇突然狡黠一笑,突然皱眉道:“诶,卓总,你刚才去吸烟了吗?烟味好重。”
这下大家都听见了,纷纷转头看向她们这边。
卓锦辞:“……”
傅惜时的父亲是因吸烟导致的肺癌走的,因此自从在一起后,她就不许卓锦辞抽烟了。
卓锦辞为表决心,还立了个戒烟flag在朋友圈广而告之。结果没几天就苦哈哈地在朋友圈发了张因为偷吸被赶出卧室的照片。
眼见傅惜时眉头皱起来,卓锦辞忙说道:“喂喂滕遇你可别瞎说啊!我没有!”
滕遇笑着问温祈年:“温老师,你闻到了吗?”
温祈年点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