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游戏吗?”王羿楚扶着栏杆,一脸的心有余悸,“我就问你们设置游戏的时候有人成功过吗?”
导演组那边半天传来一句:“差一点。”
在场几人:“……”
“所以根本没人成功了?”时向卿简直快哭了,“不是吧,你们那么多人都没一个人完成,还让我们来?”
导演组发出一阵闷笑,才有人回道:“滕遇不是完成了吗?”
时向卿抬起头看向滕遇,想起她刚才下来之后和没事人似的,还有空关怀温祈年,得出结论:“疼疼不算,她不是人。”
滕遇无奈一笑。
工作人员并不和她扯皮,面带笑容说道:“那么接下来是哪个队挑战呢?”
滕遇和温祈年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道:“我们再试一次。”
这一次滕遇依旧稳定发挥,温祈年强忍着不适睁眼看着双脚间的气球,极力控制着不让它有飞走的可能。
然而事与愿违,在荡到最高处的时候,温祈年惊呼一声,气球再一次离开了她的双脚,飘飘荡荡向远处飞去。
她有些无措地看向滕遇,滕遇摇摇头,说话声伴随着高空呼呼的风声传进了她的耳朵:“没关系!”
滕遇干脆松开了双脚,让气球飞走,笑了笑伸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
滕遇原本只打算摸摸温祈年的手背作为安抚,谁知温祈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了她的手。
滕遇最初的诧异过后,便也紧了手上力道。
猎猎风中,被女孩温暖细腻的手掌包裹,心还是跳的很快,温祈年却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两次都失败了,当工作人员询问要不要进行第三次挑战时,滕遇并未和温祈年商量便果断回答道:“我们放弃。”
温祈年惊讶地看向她,滕遇表情坚定,再次说道:“放弃。”
温祈年轻叹一声。
“好的。”工作人员看向时向卿和王羿楚,“两位进行第二次挑战吗?”
时向卿和王羿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拒绝。
王羿楚:“我们也放弃。”
时向卿:“一次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不是每个人都像疼疼那么变态的。”
滕遇笑容逐渐消失:“?”谁变态了?
时向卿大笑:“不好意思哈疼疼,我不是说你变态,我是说,你竟然能完成这个任务,很变态。”
滕遇:“……解释的很好,下次不许再解释了。”
坐车回抽卡点的路上,几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路遇从鬼屋回来的谭铭彻薛冬良二人,王羿楚率先打招呼道:“彻哥,冬哥,这么巧。”
“你们怎么跑一起去了?”谭铭彻疑惑道。
时向卿答道:“我们都抽到了大摆锤,就一起去了。你们俩呢?鬼屋可怕吗?”
“还好,没什么吓人的。”薛冬良轻咳一声说道,“就是任务没完成就出来了。”
“冬哥你好意思说,刚才是谁趴在地上死死抱着我的腿的?我裤子都差点被你拽掉。”谭铭彻黑线道。
“对不住对不住。”薛冬良笑说,“你还不是一样,我第一次知道你叫起来声音能比女孩子还细。”
“去你的,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两人互相拆台几句,逗得其余几人忍俊不禁。
“怎么任务没完成就出来了?被吓的?”王羿楚笑问。
“主要是那玩意儿太难找了,芝麻点儿大,我们被吓个半死才找到一个。”谭铭彻摇头道。
“那你们现在是要去哪儿?”滕遇问道。
薛冬良:“回去抽卡,你们呢?”
“一样,过来过来,一起。”时向卿朝他们招手。
于是三队都坐了同一辆车。
第三次抽卡,时向卿这队抽到了鬼屋。
时向卿:“鬼屋我倒是不怎么怕,我以前玩过几次密室逃脱,都还好。”
“啧,过山车。”谭铭彻看着自己手里的卡片道。
王羿楚朝他抱拳:“保重。”
时向卿问旁边的滕遇:“疼疼,你们是什么?”
“‘飞鸿踏雪’,不知道是什么项目。”滕遇看了一眼温祈年,答道。
“好像什么武侠小说里的轻功。”王羿楚摸摸下巴。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温祈年轻声说了句。
“诶这我懂,苏轼的诗。”薛冬良说道。
“噢……”王羿楚一脸受教表情。
等滕遇和温祈年来到任务点才知道,所谓的“飞鸿踏雪”,就是许多游乐场里常见项目极限飞跃的“升级版”。
说到极限飞跃,许多年前网上还流传着一个视频,估计现在年纪在三四十的网友对此稍微有些印象。那是一个游客在某景区玩这个项目,到达对岸后安全绳突然掉了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