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这次出门特意给你带的。”
她双手分别捧住盒子的两边,嘴角带着爽朗的笑容递给夏轻亦。
夏轻亦结过连都没拿稳,掀开盖子,看到一个圆润有型的项圈躺在黑色绒布上。
项圈上的红色玛瑙,被太阳光一照,射出五彩斑斓的光,鲜红耀眼。
夏轻亦一看到它的模样,双眼放光,移不开视线。
陆卿安知道她喜欢,走了过去,从盒子中取出白玉项圈,轻轻撩开夏轻亦后脖颈的发,给夏轻亦戴上。
最为亮眼的红玛瑙置于夏轻亦的咽喉下方,丝毫没有夺去夏轻亦的亮眼之处,反而将夏轻亦衬得贵气逼人,项圈与人相得益彰。
陆卿安幻化出一抹水镜在二人面前,夏轻亦盯着镜子中的她自己,满意的笑了,酒窝好似能藏着千年酿制的酒,可爱又吸引人。
她摸着红玛瑙,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弧度,黑黑的眼珠无比明亮,满是对项圈的喜欢,她恍然不知,还故作不在意的道,“就那样吧。”
夏轻亦摸着红玛瑙的手就没有放下过,她捏着腰间的布料,转了个圈,好似一朵黄色的迎春花忽然盛开,裙摆围成个圆,缓缓向上收缩至腰中央。
锁骨上的红色无比闪耀,切割完美的工艺在棱角上闪着针尖一样的白光,好似每一个棱角上都在闪烁,合在一块,直直的吸引人的视线。
此刻的夏轻亦黑眸明亮,嘴角笑容灿烂,真真像一朵开的绚丽的花朵,有着无比旺盛的生命力。
陆卿安嘴角不自觉浮现出笑容,看着夏轻亦在流云宗待的习惯,她也算没有辜负母亲的嘱托。
“陆卿安,算我没有白给你打剑。”
方才她提着衣裳转了好几圈,不慎将身体暴露在毒辣的日头下一瞬。
她脸颊透着红说话,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贴在肌肤上,让夏轻亦难受的皱了皱鼻子。
陆卿安为了装那几本书,腾空了储物袋,她用袖子在夏轻亦脸上按了按,布料吸去粘腻的汗珠。
她这个动作做的熟练,曾经她们在临安城玩的时候,做过很多次。
夏轻亦仰着头,乖乖的任由陆卿安擦汗。
感觉脸上舒服不少,夏轻亦鼓起脸颊,顿时拍掉陆卿安的手,“走开,你也热。”
她拿起手边的伞,撑在头顶。
“我要回化宜峰,这儿要晒死人了。”
夏轻亦提起脚尖,哒哒哒的跑远了,将一切事物甩在后面,连同她的声音也变得逐渐变小。
她站在小院门口的位置,隔空又对陆卿安喊了一嗓子,“回头我再给你打一把剑,我可不会给你送过来。”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掩盖什么,又补上一句。
“翎落峰太热。”
陆卿安朝她挥挥手,敲着夏轻亦的模样,笑着高举手挥动着,同样大声的喊道,“好,那我去找你。”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在青石板的地上,像是星子骤然坠落在人间。
陆卿安握着剑坐在石椅上,盯着石桌上横竖交错兼具笔直的线条,这是她当时特意画的围棋格子。
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能下棋的人,她围棋上的天赋不好,偏偏又爱下棋,人称臭棋篓子。
夏轻亦下的好,她们两人的围棋也是在一同学的,二人同时跪坐在棋盘前,老师一人对弈她和夏轻亦两人。
每次看见夏轻亦落子的位置,老师会露出欣慰的表情,看到陆卿安的棋子,会露出忍俊不禁的笑。
老师会对夏轻亦说,“你要是好好下,以后你会成为国中第一圣手。”
同时会对陆卿安说,“你要是好好下,会养活很多的普通棋手。”
陆卿安棋艺平平,夏轻亦不乐意和她一同对弈,觉得赢她太无聊,陆卿安便专门出钱找人和她下棋。
偏偏她又不乐意总和一个人下,便去棋楼中找合眼缘的,掏钱和人家对弈。
陆卿安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她下棋能从下棋的过程中获得快乐,这就行了。
夏轻亦天才的名头表现在方方面面,陆卿安想到过去的往事,望着树木的影子边缘,她露出个好看的浅笑。
与她们学棋的一名学生,天赋好,但陆卿安能看出她不爱下棋,她问过这名学生,为什么不爱还要继续学下棋。
她的回答是,“为了不辜负母亲的期望。”
夏轻亦太随心,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再怎么样她也不愿意做。
夏轻亦不愿意打坐修炼,就爱炼丹,现在还多了个炼器,她喜欢什么,便去做什么,她不喜欢,说什么都不肯去做。
想到夏轻亦临走前说的话,陆卿安拿起剑,看了又看,心中对它满意的不得了。
随后便又起身,在树荫下舞动着手中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