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休想因此轻薄她!
她话还未说完,手腕却被他擒住。
南昊墨抬起她的手腕,看向手腕上那朵小小的梅花,语调微冷,不经意的语气:“王妃,这是什么?”
宴妙向那梅花望去。
那朵梅花栩栩如生,娇艳欲滴。
“有什么来历吗?”
他如玉般的拇指覆在了那梅花上,轻轻摩挲。
宴妙心头一惊,想抽回手却反被他攥得更紧,蹙眉急道:“王爷请自重!”
南昊墨却仍道:“你还没回话。”
“一朵花罢了,又有什么来历?或许是胎记?又或许……”
“说实话。”
南昊墨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严肃。
他面上的笑意已经消散干净,一双黑眸里亦满是审视意味。
宴妙并不畏惧,平视过去,抿唇回道:“这就是实话。”
实则她也并未说谎,于这块梅花印记,她脑海中没有太多印象,像是生来就有的。
南昊墨不语,手仍攥着她的手腕。
宴妙挣了挣,未能挣脱,轻呼一声,嘲道:“王爷若是不信,宴妙也没得法子。只是宴妙不知,这朵梅花究竟怎么招惹到王爷了?”
他似乎对这印记很是好奇。
南昊墨闻言却低笑了一声,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信,王妃说什么,本王都信。”
他黑眸倒映出宴妙微红的脸。
无妨,来日方长。
今日她不说,今后也总会说的。
而宴妙听得这等暧昧的话,只觉像是有把火在她耳中烧了起来。
她这还未回神,却感觉到自个儿的手已被他带走。一望去,见他正噙着淡淡微笑,拉着她的手,竟往自个儿唇边送去!
“登徒子!”
“登徒子!”
房间里,两声怒骂响起。
宴妙抽回手连连后退几步,蓦地反应过来,另一声“登徒子”竟是尹恒骂出来的!
只见尹恒苍白的脸上满是怒火,从床榻上一跃而下,冲到南昊墨面前便攥紧了他的衣襟,怒喝道:“登徒子,你要对我姐姐做什么?”
“尹恒!”
宴妙急忙赶上前。
虽说南昊墨方才对她有些怪异举动,可说到底他如今也是帮了她与尹恒的恩人,尹恒这副态度,实在是……
南昊墨却是难得的好脾气,任尹恒揪着衣襟,轻嗤一声,“我能对你姐姐做什么?”
他垂眸向宴妙望去,语气笃定又泛着些许凉意,“自然是让她,做本王的妻子。”
“你!”
尹恒大骇,一时血涌上头,不知该说什么。
宴妙也乱了脚步,蓦地停下了步子。
这个登徒子……
“你做梦!”
第7章 在恶霸的家中
尹恒咬牙骂出这话后,使出周身气力,猛地将南昊墨一推,推得他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王爷!”
宴妙一惊,忙想去扶住他。
尹恒却抢先过来,拖着她的手腕便要走,口中急道:“姐姐我们快走!”
话一说出口,他脑子却又一阵眩晕,踉跄了几步后,砰一声往后倒去。
宴妙被他连累得也倒了下去。
凝眉拖起他的胳膊,正想将他扶上床榻,南昊墨却已伸手将她捞了起来。
南昊墨黑眸擒着她,略一思忖道,“尹恒,不是你亲弟弟吧?”
宴妙一愣:“……认的。”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
“可……”
南昊墨已收回视线,扬声向外道:“忍冬!”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急忙抢进屋来,“王爷。”
“将尹公子扶上床。”
南昊墨说罢,负手,大步离开。
宴妙望着他的背影,心头不知怎么,缓缓沉下。
这登徒子,怎么阴晴不定的?瞧他那样子,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没多久,宴妙要的药材很快被送到了她手上。
她按着自己的方子给尹恒煎了药。
几日下来,尹恒的病情也逐渐转好。
这日尹恒清醒过来,入眼见得坐在自个儿床边的宴妙,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
宴妙本靠着床柱在打瞌睡,被他这一嗓子喊得清醒,又觉得几分莫名,失笑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尹恒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做了个长梦,梦见有个恶霸将你拐到了家里,明面上好心好意地要给我治病,实则却威逼姐姐给他做小,还当着我的面亲你!”
宴妙面上一红,皱眉骂道:“胡说!”
恶霸?
南昊墨那人永远一副清贵皇子的高冷模样,即便是做了什么威逼利诱的事,也叫人很难将“恶霸”二字同他联系起来。
尹恒被骂得低下头来,低声认错:“是是,是我胡言乱语了……”
正说着,余光瞥见房中陈设,蓦地一怔,呆呆问道:“姐……我们这是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