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把亵裤脱了?!!!
南昊墨带着宴妙的手,先把亵裤套上。
宴妙全程闭着眼,脑海里念了无数次罪过。
穿上亵裤之后,南昊墨定定抓着她的手,没有再继续动作,过了半晌宴妙将信将疑睁开眼。
“王妃不睁开眼,本王要怎么教?还有,站近一点,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南昊墨戏谑地打量着慌乱无主的宴妙,把她拽到自己跟前。
宴妙脑海中紧绷着一根弦,现在只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了。
南昊墨一拽,她下意识伸手去挡,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他的胸膛上,男人眼疾手快压住她的手。
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前,退又退不得,简直与被人按在铁板上油煎一样。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看着她这副样子,南昊墨心情大好,明知故问:“王妃的脸这样红,该不会是发烧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倒像是个多正经的人似的。
宴妙的心都快跳出来,继续这样下去南昊墨还没有做什么,她怕自己把持不住,直接把他怎么着了!
“没有,王爷还是快把衣服穿上吧。”
她拿过放在塌上的衣服胡乱往南昊墨身上套。
真是要疯了!
这个男人脱下衣服,仿佛连脸皮也一并脱下来!
而另一边,西哲在窗柩前坐了一会,回首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提着那条鱼回了自己的卧房。随身伺候他的侍从,见他回来便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鱼问:“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置这鱼?”
西哲沉吟片刻,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洛九,你觉得安定王妃此人如何?”
身为下人,议论主子是忌讳。
是以洛九没想到西哲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抬起的的脚收回来,在门口站了站。
安定王妃,他见过几回的。
洛九是在西哲当质子时就跟随左右,对于殿下喜欢上的女子,他有几分好奇。
这个问题,其实在以前,洛九问过西哲。
安定王妃已成人妇,西哲为何还喜欢上她?
他们之间朋友的情谊多于主仆情分,这么问西哲也没责备。
一向有一说一干脆利落的四殿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支支吾吾说是个不错的人,所以,就喜欢上了。
那时洛九听了不喜,觉得天底下无论怎样的女子都配不上殿下,现在也这么觉得。
西哲身上背负着诸多骂名,但他跟在西哲身边这么些年,他的痛苦难过,他的阴暗他的好洛九都看在眼里,说得不好听了,也可说是护短。
宴妙对西哲无礼蛮横,又无大家闺秀的风范,如何配得上自家皇子?
洛九当时这么想着。
第189章 不断抬杠的杠精
直到现在,洛九也仍然不喜欢宴妙,不过确实如西哲所言,她是个不错的人。
不是名门闺秀,以养女之身住在宴府,受尽冷落,难得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待人热枕。
因为殿下喜欢,见到这位女子,洛九都忍不住多去看两眼,仿佛这样就能知道殿下喜爱她的缘故。
有一回恰巧她在吃果子,洛九经过多看了她两眼。
谁知宴妙以为他是嘴馋,四下无人时叫住了他。
洛九以为是要做什么,结果她竟然把果子分给自己,还让他悄悄藏起来吃了不要让人发现。
“四殿下,您太孤单了。”
洛九没有应答他问的话,而是意味深长说了这么一句。
四皇子被送到南朝当质子是无法改变的结果,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他的苦难与不甘,都淹没在南朝的烟尘中。
西楚皇帝并非不喜欢这个孩子,当初选择当质子的人选也不应该是四皇子,要不是皇后从中作梗,现今的四皇子该多么潇洒恣意。
太子也不会轮到现在那位来做。
“孤单?不,本皇子从来不喜欢热闹,是以并不觉得孤单,平时自己待着就好。从前过得已经够热闹了,实话说,本皇子都热闹怕了,就盼着能够清净两天。”
当年西哲被送出西楚前往南朝当质子时,他的父皇抱着他说自己如何如何不舍。
命礼部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为他送行,那是他头一次与父皇同坐在一个席位上,也是最后一次。
参加宴会的王公大臣,妃子家眷都对他投来无比怜惜的眼神。
有什么怜惜的呢?
他心智早成,那个时候就明白那些人之所以那么看着他,是因为觉得他此去无回,那场宴会上,大家都心照不宣当成他上断头台前最后一顿饭。
好在到南朝之后,南朝皇帝对自己的安置还算过得去,有吃有穿,每年的宴会都会邀请西哲参加。
人在屋檐下,西哲不得不去。
在宴会上,南朝文武百官笑嘻嘻面色和善,口中吐出的却是冷嘲热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