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南昊墨移了目光,看向宴妙。
宴妙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妙,她手指点了点自己,“我?”
南昊墨肯定,“只有你才不会让父皇察觉。”
这样说的也有道理。
那个西哲与这件事情有联系,恰印证了事情线索还没断,南昊墨也能依靠着这条线索查出点什么,好沉冤得雪。
“那好吧,不过我心中没有多少把握。”
西哲那个人,她虽然只见过短短几面,但却莫名让她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之意。
但事情算是被敲定下来了。
宴妙寻了一个缘由进宫,南皇手底下勘察的人没有注意到她。
“你是何人?”
一个宫女打扮的人突然拦住了宴妙,目光带着几分打量。
因为是低调进宫,宴妙没有带着奴仆,而是单枪匹马的闯了进来。
“这边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小姐还是另往他处走吧。”
虽然不清楚宴妙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看她衣着绸缎却朴素,越发肯定宴妙绝对不是什么大人物。
看来要想混进了西哲的住处,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宴妙此番进宫不好惹出什么太大的事,于是她面上强硬的撑了撑笑,只能寄托这宫女并不忠心。
想着,她从头上取出一枚金钗,将此递给了那宫女,说话时带着丝丝甜甜的笑意,“这点小小心意还请收下,我就是向你打听点消息,绝不是什么大事。”
那宫女的脸色顿时警惕了起来,将那金钗推了回去。
“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可不知道什么东西,您如何来这边的就如何回去吧。”
那宫女说罢,便打算转身回去。
宴妙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见她脸色起了不愉快,也没慌,慢悠悠的说道:“你年纪如此瞧起来也有二十了吧,还未出宫?”
那宫女的身子顿时顿住,一张脸上的表情凝结,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小姐究竟是想说什么?”
宴妙将那钗子,重新塞回到那宫女手里。
宴妙笑了一下,“我有办法让你出宫,这金钗你就收下吧,就当时我对你的谢礼。”
“那奴婢又怎么能够相信您?”
那宫女神色犹豫,被宴妙一眼看穿,“机会是给有勇气的,若是你不信我,这机会给溜走,怕是以后再也没有了。”
将宴妙手中的钗子收了回来,宫女面无表情的道:“小姐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这里面住着的那一位,此时在何处?”
宫女挑了挑眉,“你是说那质子?他此刻不在里面。”
宴妙心里头一顿,跨着步子走了进去,不顾后面宫女的呼喊。
一娉娉婷婷的高楼矗立着,只是瞧起来却有些萧瑟。
宴妙低了头看向那地面,大约是被人冷落,没人来打扫。
指尖捏碎了地面上残留的突兀土沙,她缓缓露了笑。
这土质带黄,呈粉碎状,一瞧便知是边疆的土。
就在这处。
突然,一人点了点她的肩头
宴妙一转头,便看见西哲带着笑意的脸。
第130章 碰瓷学得精道
男子眼睛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些深深的笑意。
“为何在我所住之处到处乱晃?”
宴妙眨巴了一下眼睛,倒也没有慌乱,“这位公子误会了,我可没有到处乱晃,不过为了查一点事情。”
她眼神精明的上下扫了扫西哲的全身上下,见他一身白衫,打扮清爽的样子,顿了一顿才道:“不知西哲公子最近这几日去了哪里?”
似乎第一次听到有人以公子之名称他,西哲狭长的一双凤眸,笑意愈加肆意明显。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我为公子,你说话倒是有趣。”他没有直接问宴妙究竟是谁来自哪,不甚自然的跳开了一个话题。
“那你就得习惯了,称呼有百种,总不可能每个人都一样吧。”宴妙脸上露了笑,没有放弃原先的那个问题,“还请西哲公子直面回答,究竟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我们之间是否生了误会?我这些日子一直在这养病,又何谈去了哪里呢?”西哲说话时,眼神诚恳。
宴妙显然不吃这套,点了点地上残留的泥土,“那这泥土,西哲公子又怎么解释?”
她双手环抱着胸,打算看看面前这人究竟会找什么理由,“这泥土质地与南国不同,来自于边疆,不知道西哲公子对于这个如何解释?”
西哲愣了一愣,而后低着声音笑道:“前些日子,我救了一个难民,他身上难免会带着旧时故乡的泥土,或许是不小心蹭在地上了吧。”
宴妙挑了挑眉,对于他这个理由不甚满意。
“难民一般都是在路上辗转了许久才会来到京城,绝不会乘马车,都是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