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妙掌心缓了轻柔的力,拍了拍他的肩。
这男人总是外表看起来坚强冷硬,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也有血有肉,有着一腔炽热的心,也会被人伤害。
南昊墨身子被宴妙的掌心一抚,瞬间僵住了。
女人的掌心力量温和,却带着一股镇定人心的作用,南昊墨心口处一片熨帖。
一只掌抓住她柔弱无骨的手,他眼帘垂下,声音沙哑:“谢谢。”
宴妙的确拥有魔力,总能一眼看破他外层的躯壳,一眼望见最本质的东西。
马车似乎遇到了颠簸,两人的身子急急往后栽倒,南昊墨一只手迅速的还抱住宴妙,生怕她摔倒,另一只手护住了她的头部。
可马车却不稳,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嘴间与嘴间的温度触碰,柔软的触感让两个人的身体温度都急速上升。
马车渐渐平稳了下来。
宴妙一双眼睛澄澈分明,盯着面前的男人,有些尴尬。
第119章 奇怪的病人
“你……你耳朵红啦!”
本有一些不太自然的宴妙见南昊墨耳朵红彤彤的,仿若要烧着了一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神亮着光紧紧的盯着身旁的男人。
她两手撑着脸颊,脸上浮现了笑,“你怎么这么纯情啊?是不是第一次与人……”
男人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唇,刻意的躲开与她交织的视线,“闭嘴!”
把嘴上的手拉了下来,宴妙脸上虽然也通红,但依旧嘴硬,“你瞅你耳朵都红透了,莫不是第一次与人亲嘴?”
垂着眼睛低低的笑了几声,南昊墨低着嗓音沉道:“是啊。”
这话音刚落,他便一手穿过女人后脑勺,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这边的方向,唇稳稳的封了上去。
不同于先前的只是肌肤与肌肤的表面碰撞,这一次是舌尖甘露的交予。
他们在交换着彼此呼吸的气味中沉沉浮浮。
*****
自从那一吻封闭。
两个人的关系比之前要更亲密了许多。
望着窗前低下的雨珠,宴妙一想起那日的画面,就忍不住的勾了嘴角。
旁边的丫鬟见宴妙这般笑意,也打量着笑,“王妃为何……最近总是不自觉地盯着某一个地方笑啊,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
捂了捂自己灼热的脸,宴妙有些被唤过神来了,“我笑意当真这么明显吗?”
那丫鬟但笑不语。
宴妙不自然地挥了挥手掩饰了过去,“王爷此刻在哪?”
“在宴厅里。”
“你去备一些糕点准备过来,我拿给王爷尝尝。”宴妙吩咐道。
那丫鬟也没敢停顿,连忙去了趟厨房把吃食端过来。
捧着那一小点儿精致的点心,宴妙踩着细点的步子来到宴厅,“我带了一些糕点,王爷要不要尝一尝?”
见到了宴妙,南昊墨冰冷的眉宇之间绽开了几丝惊喜,但不消一会便被掩饰了下去。
他定着心性,自持道:“进来吧。”
将糕点盘子端了出来,宴妙正捏着一块糕点,打算递在南昊墨嘴角边,却突然出现了几声敲门。
“下官参见王爷、王妃。”
一个吏官打扮一样的人,做了礼拜的动作,语气恭敬。
宴妙连忙收回了动作,故做掩饰一般将那糕点放回到了菜碟中,把自己垂落的发丝绕过耳后。
“进来吧,有何事?”南昊墨轻咳嗽了几声,从一旁的桌面上取了一杯茶,缓慢的抿了几口道。
那吏官点了点头,走了进来,“下官前来是为了禀告一事。”
宴妙见要谈正事,也觉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总不好长留,福了福身子正准备告退时,却被男人叫停了下来。
“无事,你不是外人,一便听吧。”
吏官眉头惊讶地抬了抬,心里头纳闷,一向铁面无私的安定王,没想对自己娇妻如此宽容,连军中事务都不肯瞒。
他挺直了些背,平顺着道:“最近军中药材短缺,先前扬州平乱的时候便有一批士兵受了伤,现今应军中药材紧缺,士兵也无法治病了。”
南昊墨翻开茶盏的动作一顿,听言,茶盏又重重的盖了下去。
“先前军中药材一直供给稳定,为何又会出现这样的事?”他皱了眉毛,指尖摩挲在茶盏边缘,冷意丛生,“恐怕是有人早有计谋,想要垄断军中药材。”
宴妙在一旁听着,也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她抿了抿唇,突然有了提议:“既然如此,军中还有士兵要等着治疗,现在找到药材才为上策。”
南昊墨敛了眉,“你可有什么法子?”
“供给这方面定然是要掌在自己手里,不如我们自己开个药材馆,如此以来也不怕军中没有药。”
宴妙掰着指头细细思索,越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