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忽然出现在这里的两人, 不仅其他人一头雾水就连五条悟本人也是大吃一惊。
“你们怎么过来呢?”五条悟看着两人, 语气中隐隐透着担心。
毕竟五条允他们是没有办法离开那片禁林,一旦离开……想到这个,五条悟又非常不耐烦的催促着两人道:“老祖宗, 你们赶紧给我回去,这里交给我收尾就行了, 不要再给我添乱了。”
五条允很不悦地看着五条悟:“你这家伙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五条悟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从五条悟两人出现后就吓得说不出话的五条丹州道:“喂, 不要再发呆了, 给我把这两个老祖宗送回他们该待的地方去。”
咒高的学生或许不认识五条允和五条泽, 但作为五条家现任大家长的五条丹州对两人就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五条允, 那可是五条家的“禁忌”,是比诅咒之王更加可怕的存在。他这根本不是发呆,而是被吓到了,他四肢就好像不属于自己一样, 根本不敢动。
五条允闻言看了五条丹州一眼,表情是满满的嫌弃,忍不住嘲讽道:“这就是现在的大长老,五条家可真的是越来越堕落了。”
五条丹州被五条允的眼神吓得摔倒在地,身体甚至不停颤抖着。
五条泽轻轻叹了口气,但很快他又笑着开口:“允,你不用担心,五条家现在有无在,总会越来越好。”
五条允刚要反驳他才没担心,但五条泽却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示意五条允暂时不要说话后,五条泽又走到了五条悟身前,他冲着五条悟温柔的笑了笑:“无……”
才刚交出这个名字后,五条泽又沉默了。他想了一下,还是又换了一个称呼:“悟,你别那么紧张,我和允只是过来和你做最后的告别。”
五条允别过脸,有些傲娇的不愿意承认:“我是被拉来的。”
五条泽也不反驳他,只是看着五条悟道:“悟,这次运气不错,一切让你担心的事情都已经不会在发生了。”
五条泽虽然这么说,但三人心里都明白,所谓运气靠得还是实力。
至于五条泽说的五条悟担心的事情,除了身上的诅咒,自然就是千年前身上的“宿命”了。如今听到五条泽这么说,他算是彻底的安心。不过,这两个人突然过来说要告别,他心里还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称不上多难受就是很不自在,虽然五条悟并没有把这份不自在表现出来。
五条悟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然后才问道:“为什么突然就告别?只要不从那破地方出来,你们不是不死不灭吗?”
虽然这么问,但五条悟想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心愿达成,心结也已经了去,这人间也没什么值得留恋了。更何况我和允,我们也都活得足够久了。”
五条泽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了起来,他又往五条悟身边走了几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五条悟对于他的这个亲密举动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并没有避开。五条泽见状,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虽然他马上就要消失,但他此刻却没有半点遗憾和害怕,反而是一种释怀和解脱。
他沉默了一会,还是有些紧张的继续开口:“悟,你愿意原谅我吗?”
他并不是不爱他,只是在必须二选一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五条允。这是他一千多年的心结,如今这个结总算是解了。但他还是有一些贪得无厌,他还想要五条悟的原谅。
话说出口,五条泽就后悔了,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获得原谅。他更害怕从五条悟那里听到不好的答案,急忙道:“悟,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用回答。你不愿意原谅我也没事,虽然现在一切都解决了,但我做的那些事本来也不值得被原谅。”
“他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五条允有些愤愤不平,“要不是你,他连命都没了。更何况,你还一命换一命,让他能和那个叫夏油杰的在一起。”
“允,别说了。”
“你们是为了帮我转移诅咒和破除宿命才会死?”五条悟表情很平静地问着。
五条允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开口,从五条允他们出现后就一直沉默的宿傩忽然开口了。
“五条泽,你怎么会在这里?”宿傩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这不可能,你不是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死了吗?”
他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任何行动的“大长老”:“一千多年前,不是被他给害死了吗?”
显然,他也是知道藤原浅身体里的这个人。然而,这些现在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