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体型那么大一起打他,一定会很痛,呜。
想到这恐怖的画面,唐以柠就怕得眼睛要掉眼泪,他面色慌乱地看向落地窗方向,现在逃跑来得及吧。
唐以柠打开落地窗,从高处俯瞰下面的花丛,一下就怂了,雪白的腿不停地打颤,现在他住在2楼,他不敢往下跳。
连忙退回房间里,门外沈瑜疑惑地喊了他的名字,还在等他的回答。
唐以柠抿了抿红软的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
“哥哥,我不认识那个同学,”尽管慌乱,唐以柠稳住心虚的情绪,用困倦的声音回答,“我现在想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完唐以柠怕沈瑜推门进来看,他把灯关上,利索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闭眼装睡。
他紧张捏着被子一角,等待着沈瑜的反应。
门外突然沉寂,几分钟后,沈瑜的声音才传来,“好,你休息吧。”
脚步声逐渐离去,唐以柠凝神静气地等了好一会,不敢轻举妄动,确定沈瑜走远,松了一口气。
他不敢入睡,在等沈瑜休息,偷摸跑掉。
然而门把转动,转了好几下,迟疑地推门,似乎没想到他没关上门。
进来的人目光灼灼,呼吸沉重。
唐以柠感觉自己像是鬣狗盯上的猎物,他害怕是奇怪的人,握着被角的指尖颤抖,攥得更紧,他根本不敢打开灯,生怕激怒来人。
这人想干嘛?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唐以柠紧张得不自觉抿着唇肉。
季知礼屏住呼吸靠近,唐以柠毫无防备,淡淡的月光照在那张粉白的小脸,恬静地睡着。
平日对他有多么不假辞色的时候,现在就多可爱柔软。
这份不设防的模样就像是在说,无论做多过分的事情,都没有关系的。
季知礼一点点地靠近 ,目光粘稠好像泥沼,落在唐以柠红软的唇瓣。
伸手把他脸上的发丝拨弄到一边,指腹轻轻抚摸他饱满柔软的唇瓣,低语道:“真会说谎,张口就来。”
“你要弃养我吗?这不是一个好主人的美德。不是说好一辈子吗?”
怎么又一辈子啊?什么时候说过养他一辈子?
说话声音太低沉,唐以柠分辨不出来人的身份,听着这人的喃喃自语,有点无语。
季知礼从知道自己的身份时候,猜到唐以柠那般对他的原因,他第一反应感到不是愤怒,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既然唐以柠对他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那就要负责一辈子。
床底下的三人原本互相嫌弃,恨不得掐死对方。
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停止动作,还以为是沈瑜过来检查唐以柠睡着的情况,立马停止动作,可越听越不对劲。
面对共同的外敌,三人暂时放下敌意,讨论起新来的这人。
楚千一:【这小子谁啊?哪来的脸说一辈子?】
穆青:【还让唐以柠养他,真不要脸。】
温云:【呵,你出去打他一顿,不就知道。】
楚千一:【你怎么不去?】
温云:【我可是和平派,不提倡用暴力解决问题。】
穆青:【这就是你给沈瑜告状的理由。】
楚千一:【你和季知礼都是一路货色,死绿茶。】
温云:【别拿我和他比,他就是连接吻都没有的舔狗。】
楚千一:【你骂谁呢。】
穆青:【别吵了,现在重点不是外面那个变态吗?】
楚千一:【温云你还戴项圈,真是变态。】
温云:【呵呵,羡慕吗?】
还未等他们讨论出结果,门把手又转动了。
季知礼瞬间惊慌,左右查看,这个房间最大的就是中央的床,看了床底,底部宽大,似乎是躲藏的好地方,犹豫上前,觉得有些逼仄,他电光火石之间,选择另一处。
季知礼躲在门后衣柜上,他的注意力被唐以柠的身下的床吸引,一只手伸出床榻边缘,又很快缩了回去,快的就像是他的错觉。
季知礼向来稳定的表情,也浮现愕然,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但很快证明这不是他的错觉,因为床底下的人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他。
在床底靠近衣柜一侧的温云注意到左上角的衣柜上露出的一小块衣角在蠕动,就像呼吸般活物。定睛一看,就发现季知礼的存在。
两个人视线对上,动了动嘴,无声地对峙。
季知礼暗中啐一口:你偷偷摸摸地进人房间,真不要脸。
温云:别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
季知礼:我跟你可不一样,柠柠可说了要我做他一辈子的狗,你算个什么东西。
温云:呵,先来后到,知不知道?论做狗,我还是你的前辈。
季知礼冷笑:呸,柠柠不要的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