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除了我，都可以？”
“……”唐以柠被季知礼一连串的问题砸懵了，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是讨厌我吗，讨厌到不想跟我说话吗？”季知礼噙着笑，只是眼眸凝结着幽深，直视他。
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让唐以柠有一瞬间的恍惚，那是沈瑜面对极为讨厌的人会露出的表情。
两张相似的脸做出同样的表情，此刻重合在一起。
这一认知让唐以柠放下心，剧情没有失控，季知礼还是讨厌他。
“他会给你手洗衣服吗？他会给你做饭吗？他会等你回来吗？”季知礼被唐以柠的沉默态度伤到，想到那个西装男，穿着高档货，一看就是除了钱，什么都不会的老男人。
唐以柠这么娇气，那个老男人会照顾他吗？
耍小脾气的时候，会哄他吗？
论体贴，肯定不如他。
唐以柠不知道季知礼发什么疯，想到自己被他强行拽进休息室，还被饮料打湿，身上没带纸巾，忍不住骂他。
“嗯，他会的。”季知礼的目光留流转唐以柠仰着漂亮的小脸上，最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唐以柠柔软的红唇。
他知道唐以柠在骂他，真好。
唐以柠既然不喜欢他，那就多骂他一点吧，多在意他一点吧。
“你这么漂亮，他会的。”季知礼自问自答，看着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可以窥见饱满艳红的口腔内，像是熟透的甜莓果，品尝起来一定很香，很甜。
季知礼被骂居然夸他，还露出笑意，唐以柠一脸惊愕，“季知礼，你有病吧，想找打，是不是？”
“是啊，你现在想罚我吗？”
季知礼俯下身，嗅着那股浓郁香软的香气，他知道这是唐以柠不用香水，这是骨子沁出来的香，是让他安心的味道，想要靠得更近一些，像饿极的野狗寻觅香甜的气味来源。
他低头凑近唐以柠——
果不其然挨了一巴掌。
唐以柠被季知礼这副模样，吓得有些站不稳，扇巴掌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你、你信不信我让你混不下去。”
放出狠话的是唐以柠，可他却被吓得猫眼噙着点泪，指尖都在发抖。
“你这条不听话的狗——”
唐以柠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季知礼牵起唐以柠的手，眼神浮现病态的痴迷，他勾起嘴角，像是陷入虚幻的幸福中，珍而重之地亲了亲手背，又在掌心落下一吻。
“疼吗？都是我的错，对，我就是不听话的狗，所以你要好好看着我，要好好管教我啊。”
季知礼舔着唐以柠的掌心，含着柔软纤细的指节，像是忠诚的小狗品尝主人赏赐的珍馐，含糊不清地道：“少爷。”
季知礼是被他折磨疯了吗？还是季知礼脾气太好，被他打骂都不生气？
唐以柠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感受手心湿漉漉的痒意，滚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热意让他的脸浮现薄红，卷翘的睫毛有些受不了地颤了颤。
神经末梢都在舒服地喟叹，唐以柠眼睛浮现薄薄的雾，呼吸有些乱。
脑海里系统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饱含怒气，【唐以柠，注意人设！】
喊那么大声干嘛，唐以柠回过神，心里蹙眉，但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任务上，他可是恶毒炮灰，现在季知礼的行为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现在还是唐家少爷，季知礼还没到回归剧情，敢这么吓唬他！
唐以柠毫不犹豫地再甩季知礼一巴掌，还抬脚踹他， “谁让你碰我的！”
抬得太急，他的小皮鞋掉在地上，穿着白袜子的脚直接踩在季知礼的小腹，季知礼发出一声闷哼。
季知礼吃痛后，猛地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唐以柠，痴痴地笑，“那你喜欢被谁碰？你旁边那个男人吗？”
唐以柠嫌恶瞥他，“是，我们天天睡在一起，他比你好多了。”
“他有什么好的？有钱吗？”季知礼的声音很轻，像是飘来的泡泡，随时会破裂。
明明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很多啦，他比你大，不仅有钱，还会疼我，每天晚上都会回来陪我，帮我捏脚。”
唐以柠为了贬低季知礼，开始胡说八道。
季知礼低低地笑了，捏脚算什么，现在唐以柠要他跪下来舔他的脚，他都心甘情愿。
仅仅是捏脚，唐以柠就满足了吗，就是对他好吗？
所以那天匆匆忙忙地穿上的女仆装是唐以柠给对方的奖励吗？
不，唐以柠这么笨，肯定是被人哄骗穿上吧。
唐以柠被骗了都不知道，还会沾沾自喜，以为又惩罚别人。
季知礼晦涩的目光落在唐以柠的小腹，声音有点不对劲，“他比我大？你都没见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