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冷凝，眼神漆黑。
画面停留在莫名想起那晚上隐约听到的电话里声音，周野像是被突然惊醒，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是从那时候开始吗？
背着他，到处喊别的嘉宾“哥哥”。
他怒气反笑，老婆真是花心。
……
裴然害唐以柠裤子被弄湿，唐以柠报了尺码，毫无心理负担指使裴然给自己跑腿。
裴然瞧着唐以柠粉扑扑的小脸，发丝凌乱黏在雪白的肌肤，嫣红的唇肉水润润的，喉结滚动，“我让人送过来。”
唐以柠很爱干净，同时脸皮也薄，这种丢脸的事怎么能让其他人知道，恶狠狠地瞪着裴然，“你现在给我去买，不许让别人知道！”
裴然隐晦的渴欲又要溢出来，他克制住，视线移开一眼，轻声“嗯”了一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唐以柠。
带着个人私欲，裴然偷瞄唐以柠纤细柔软的腰身，提议道：“湿漉漉穿着也难受，你先脱下，反正这里没人，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唐以柠他垂下纤长的睫毛，抿着饱满艳红的唇瓣，犹豫再三，觉得裴然说的有道理。
他脱下裤子，用纸巾擦干净大腿。
裴然自然是不可能偷看唐以柠脱衣服，只是关上门前，听到细碎的声音，虽小却像是蚂蚁般钻入耳朵。
他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思绪不可抑制地幻想。
小主播溢满羞耻，擦不干，难受得满脸泪痕，求人帮忙……
唐以柠犹豫瞥着湿淋淋的裤子，虽然湿的部分不多，可嫌脏没穿上。
他披着裴然的外套，外套宽大，折起过长的袖口，下摆够长，可以遮住腿根，像是透穿了男友的衣服。
下面空荡荡的，随时走光的感觉让唐以柠很不好意思，他把灯关了，拉上窗帘只留有一丝缝隙，房间内光线微弱。
置身昏暗的环境稍稍减缓唐以柠的羞耻心，他坐在桌子上，晃着小腿，纤白的手指百无聊赖地玩着小游戏。
“咚咚——”
门被敲响，唐以柠把手机放在桌上，转眸看向进来的高大身影。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跑腿速度挺快的，却也没细想，很自然地把裴然当蓝山使唤，漫不经心道：“放那里，你转过去。”
唐以柠穿着宽大的外套，线条漂亮的双腿，皮肤白得惹眼，膝盖粉粉的，一下成为隔间内的焦点。
男人沉默了几秒，将手提袋放在桌上，避开目光，落在搭在椅背，湿哒哒的裤子和小布料，圆润的水珠落在地上，沁出暗色。
他声音低沉，“外套脱了，我帮你换吧。”
唐以柠没听出男人声线的细微变化，自然没想到男人身份变化，皱了皱小脸，面上毫不掩饰的嫌弃，“离我远点，我自己换。”
男人略带失望收回目光，背过身，盯着墙角有一点润湿的水痕，眼神幽暗。
还好意思说，这都是谁惹的。
唐以柠解开扣子，直接把外套往人脑袋砸，冷哼一声，“谁稀罕你的外套，脏的要死。”
其实裴然的外套不脏，就是用的洗衣液不是唐以柠常闻的，让他穿着有点不舒服。
唐以柠这么说自然是为了故意羞辱裴然。
然而裴然沉默像个海绵，连句反驳都没有，唐以柠撇撇嘴。
突然被砸一脸香，鼻息都是甜腻的香气，周野把蒙在头上的外套拿下来。
虽然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但还有唐以柠自身的香气。
“过来帮我捡下袜子。”
唐以柠不小心掉了白袜子在小皮鞋上，他懒得弯腰捡起来。
足尖踩在深色的椅子上，粉白的脚趾蜷缩着。
——不该穿袜子的，适合把玩。
周野这么想，踌躇会，沉默上前，压低身子，单膝跪着的姿势，捡起搭在纯黑皮鞋上的白袜。
见男人怎么突然转性不厚脸皮，唐以柠想不明白，只听得出来呼吸沉重，像是气急败坏却不得不压抑。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一种可能性。
裴然是被他羞辱到说不出话，这个认知让唐以柠眼睛一亮，这下总算能报复回来。
唐以柠像是抓住了裴然的命脉，用上位者的姿态，低下头，命令道：“给我穿上。”
平整的西装裤因跪下的姿势褶皱，即使姿态再好，显得有些卑微，见裴然不言不语，唐以柠脸上不由得浮现笑意，臭男人，活该。
他把脚踩在周野的肩膀上，唇角的笑意越浓，像是娇娇的蔷薇，“不是什么都愿意做，这就委屈……”
话还未说完，对方就握住他的脚踝。
周野带着薄茧的指腹握住伶仃细白的脚踝，滚热的掌心紧贴着细嫩的皮肤，烫得唐以柠抖了下。
他居高临下，裴然像是他的奴仆，这样的地位颠倒让唐以柠阻止的话停在嘴边，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