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景宁这种喜欢滥交的人,要是我我也反胃。”
“笑死,就算是你想你看人家搭理你吗?”
“草,我又不是男同!反正滥交的人我都恶心。”
说到这有人提出质疑:“你说他滥交傅峥还让他当自己的床伴,不怕得病啊?”
“对啊……”
“谁知道呢?而且景宁长得好看啊,再说傅峥也好不到那去吧……”
有人登时压低了声音,推了身边的人一把,道:“你不要命了?”
“不说了不说了……”
“说啊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向乐成听说傅峥齐琛今天会打比赛才急匆匆赶过来的,没想到起晚了,一来就听到有人在说傅峥滥交。
傅峥是齐琛的朋友,也是向乐成的朋友,他那护短的少爷脾气怎么能忍得住,当下就揪住人不让走了。
那男生转头一见是张没见过的陌生面孔,面露嫌弃的将向乐成推开,加大音量,没好气道:“我说什么关你屁事啊?多管闲事!”
向乐成皱起脸,小学生似的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道:“你给我等着!有种别走!”
“谁怕你似的!”
那男生没料到向乐成居然走到了正坐在场边休息的傅峥面前,指着男生所在的方向,用很大的声音说:“傅哥,刚才有个人居然说你和景宁滥交!”
傅峥:“……”
这会儿傅峥正好下场休息,闻言愣了下,顺着向乐成指的方向一眼看到了那个面露惊恐的男生。
“傅哥,你不给他一点教训看看吗?”向乐成说着又恶狠狠的瞪向景宁,“他居然将你和景宁这种人放在一起比较!简直是侮辱!”
傅峥站起身来看了那男生一眼。
男生苍白着脸,磕磕巴巴道:“傅、傅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看不上景宁那种滥交的人……”
他声音不小,这句话直接将景宁又推到了风暴中心。
然而景宁和傅峥一样淡定,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佯装无事蹲在地上整理那些被队员们扔的横七竖八的空水瓶。
“景宁。”
在景宁的印象里,傅峥很少叫他的名字,但是每次叫都没什么好事。
他深吸口气,站起身朝傅峥露出一个笑容,温声道:“怎么了傅哥?”
傅峥朝他招招手,他便听话的走到了他面前。
然而下一秒傅峥就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那个手足无措的男生面前,沉声说:“告诉他,是谁滥交。”
旁边的欢呼声好像都消失了,一篮球场人的目光都定在了这方寸间。
景宁站在人潮中心,以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姿态搅着手指,深吸口气,试图解释说:“我和傅哥是……”
“你敢说?”
傅峥冰冷的声音将他想要托出的事实打断。
原来他不是想要景宁澄清他们,而是想要让景宁在澄清他的同时,把自己踩在粘稠土壤里,永远摘不干净。
这一瞬间,其实景宁真的很想转过身做上次要对陈颂做的事情。
他想捅死傅峥,然后捅死自己,他想把他们两个的血混在一起。
不是说血很脏吗?他就要抓着傅峥的衣领,对他说:“你现在不仅和我一样脏,你还要和我一起下地狱。”
可他最终没有做,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值得。
不过是再一次把自己的尊严亲手摘下,有什么要紧的呢。
景宁在心里发笑着,麻木自欺:“是我滥交,傅哥……没有碰过我。”
第5章
流言蜚语压不倒景宁。
也不是他多坚强,而是有些事情一旦成为习惯,即使是不好的事情,也会习惯的。
商学院和计算机学院的篮球赛在三天后终于落下帷幕。
期间讨论的最激烈不是商学院碾压计算机学院赢得胜利的事情,而是坦然承认自己滥交的景宁。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景宁像被困在果核里的蚂蚁,只知道没头脑的转,却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景宁,酒呢?怎么还没搬进来!?”
这场完胜的篮球赛自然需要一场庆功宴加以润色。
景宁也被邀请了,不过是以服务员的角色出席。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大约是有些生病,从早上开始景宁就头脑发昏,身体也使不上力,搬东西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险些把手上价值几十万的酒给摔碎。
这是傅峥特意从附近某家私家酒窖定过来的。他全身上下掏不出一千块,这一箱酒能要他的命。
景宁擦着额头的汗,蹲下身再次试图把酒搬起来,起身时还是晃了下。
就在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帮他稳稳托住了。
他愣了下,侧过头对上了齐琛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