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而生,为你而来的。”
记忆喷涌而出,滁江的水好冷,脖子好痛。
乌罕达的羞辱,满身伤疤。
谢承运痛苦捂着头:“不,谁都可以,但你不行。”
“我凭什么不行!”声音猛的拔高。
“你是长姐的孩子,你是我教养到大的。我不能…不能…不可能。”
“她是周避疾长姐,又不是你长姐。你不是还喜欢过她吗?”
朱允胤从床上拉起谢承运,强迫他去看自己的脸。
“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你不是喜欢我母亲吗!你看看我,你再好好看看我!”
谢承运痛苦的闭上眼,想要逃离现实。
朱允胤撕扯着他的衣裳,双目猩红。
想要挣扎,但在朱允胤的压迫下显得分外可笑。
痛…好痛…
不止是身体,更痛的是自己的心。
朱允胤以往最爱哭了,可此时他却没有落泪。
倒是自己,为什么哭呢?
朱允胤把谢承运泪水吻下,抱在怀里,抚上他的眼。
柔声哄道:“睡一觉吧…睡一觉吧阿云。醒来后一切都好了。”
马车摇摇晃晃,朱允胤将他揽在怀中,好像抱着稀世珍宝。
空气里弥漫着未知的香,谢承运四肢发软,动也动不了。
见谢承运睁开眼,朱允胤笑着掀起帘子,这时他才发现他们在过桥。
朱允胤抚摸着他的发:“这桥有个由头,阿云知道吗?”
谢承运无法回答他,朱允胤自问自答也很开心:“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曾爱过一位姑娘,佛问他,你有多爱呢?”
朱允胤拉起谢承运的手放在心口,他说:“我愿化石为桥,忍受一百年风吹,一百年雨打,一百年日晒,只求你从桥上走过。”
看不明白谢承运的表情,朱允胤低头吻他:“我很幸运,你又回来了,再次从我的桥上走过。”
马车摇晃,发出嘎吱声响。
阿云,你是天下独二无一,只恨不能心傍如影随形。
含至嘴里,化我心里。
风定也,萧鼓鸣清画。
皇宫挂上大红绸缎,宫人月银翻倍。
好叫众人喜气洋洋,庆祝皇后归家。
但上梁,哪里来的皇后?
如果硬要有,那便是三年前就早已身亡的谢相。
面面相觑不止该如何,年轻君王抱着皇后下了车。
闭着眼,埋在陛下怀里。
纵然只能看到半张脸,但这半张脸,没有人会认错。
这是谢承运,但谢承运不是死了吗?
李公公强装镇定,上前行礼。
君王一手揽着皇后让他站正,一手掐着下巴强制他抬首。
“阿云早就醒了,在装什么?”
肌肤若白雪,墨发飞散,眸子清冷,嘴唇殷红。
明明没什么表情,却分外撩人。
朱允胤环着他的腰,眉眼下垂,却不是在与谢承运说话。
“皇后归宫,你们是不是该说点吉利话?”
君王暴政,性子阴晴不定。
底下的宫人听了这话,纷纷跪倒在地。
齐声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愿娘娘与陛下白首不分离,海誓山盟永以为好,日日常相见。”
谢承运的身子轻微的颤抖着,朱允胤知道这是在愤怒。
但他却很高兴,拍手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抱着谢承运进了殿。
又悄声问:“阿云,我们是不是还没喝过合卺酒?”
并不理会谢承运不能说话,自顾自的倒了酒饮下。
又端着杯子,要喂给谢承运。
咬紧牙关,酒酱顺着下颌流下。
朱允胤也不生气,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掐着谢承运的下巴强制他张口。
渡着渡着就变了味,待分开时,谢承运控制不住喘着气,脸都红了。
朱允胤笑道:“明明是喝下就可以解决的事,阿云这样反倒是便宜了我。”
谢承运闭上眼,并不想搭理他。
朱允胤半趴在床上,不知在摸什么。
“终于找到了!”
谢承运睁眼,朱允胤手上拿着锁链。
锁链上有铃铛。
朱允胤抬起谢承运的脚拷上,眼里满是欣赏。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又欺身压在谢承运身上:“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感觉很难受吧?我也很难受。”
“我都不能听到阿云的声音了。”
他们二人都知道说的是什么声音,方一咬牙,朱允胤就把手塞进了他的嘴里。
卡着牙,搅动着。
“别咬,当心把牙崩坏。”
又道:“这是最后一次了,等药效过去,我便不会再用了。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朱允胤又笑了,明明是琼花般的脸庞,此时却让谢承运不寒而栗:“更何况,阿云除了塌上哪都不能去,如果再不能动的话就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