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祁东笑了笑,端着面条走开,去阳台吃面,等他面条吃完把碗收进厨房时,沈斯宁才从卫生间出来。
沈斯宁左手拿着一张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往厨房走,廖祁东刚刚把碗放下,见他出来了,于是给他从锅里盛面汤到他的碗里。
廖祁东只把面挑出来了,没有给他碗里盛汤,没有汤泡着,面条不会坨的那么快。
沈斯宁把毛巾搭在脖子上,防止头发上的水滴在衣服上,他走过去端起自己的面条。
廖祁东做完这些后从厨房出来,他去阳台,从阳台的晾衣架上取自己的衣服,取了后他也去了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里的热气没有散,镜子上都是雾蒙蒙的,聚着水汽,平时他们洗澡都间隔开的,像这种前后脚进去的,还是头一次。
角落的衣篓里,堆放着沈斯宁换下来的脏衣物,沈斯宁喜好浅色系的衣服,放在最上层的那块小布料,也是浅色的,喜好倒是从一而终。
沈斯宁这个人天生少爷命,他是所有衣服都不会自己动手洗的,这其中也包括他的贴身衣物。
这也是廖祁东后来才发现的,因为阳台从没有晾过他的任何贴身里衣。
廖祁东不知道他们有钱人的想法,这贴身的东西,是怎么能做到让别人洗的,就算是付了钱的,他也做不到的,他从三岁起父母就教他自己洗了,要是不洗,那就是棍棒伺候。
卫生间里的香气无处不在,清新又淡雅。
一丝一缕的往廖祁东的鼻子里钻。
不过这种行为出现在沈斯宁身上,廖祁东却又一点不觉得矫情,因为他觉得沈斯宁生来就不应该吃苦的。
但是不应该交给妇人洗,好歹换成男性。
廖祁东想到这里,突然又觉得,男性也不合适,沈斯宁的性取向就是男性,在他眼里跟交给异性有什么区别。
廖祁东沉了沉脸,觉得沈斯宁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安全问题,万一遇上什么变态,拿他的衣物做些什么呢?
三两下快速的洗完澡,廖祁东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丢在盆里,打算晚上回来再洗。
从卫生间出来,沈斯宁正坐在客厅餐桌边,捧着碗吃面,他吃了一半,手里拿着筷子挑着面条慢慢吃。
廖祁东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他走到沈斯宁桌子对面坐下,他认真的看了看沈斯宁,打量他的相貌和穿着。
沈斯宁挑着面正往嘴里送,见廖祁东一直盯着他看,还以为自己哪里有不妥,于是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发现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你看我做什么?”
沈斯宁疑惑的问他。
“沈斯宁,你衣服让别人洗就算了,怎么贴身的也让别人洗?且不说男女有别,而且万一遇上什么不好的人,拿你贴身的东西做坏事怎么办?”
廖祁东语气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而是真的很在意,很郑重的说这件事。
沈斯宁冷不丁的,听到有人教育他的行为习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尤其说这话的人是廖祁东。
“那个洗衣服的大婶,我特意打听过,她人还不错,何况我不让她洗,难道我自己洗?”
因为说话的人是廖祁东,沈斯宁好歹还是分了一两分耐心给他解释,不过对方要是再以一副长者心态教育他,沈斯宁肯定会提醒他自己的底线在哪。
朋友也要有界限,不能越界插手别人的生活。
廖祁东一听沈斯宁的语气,就知道沈斯宁在克制自己的脾气,若自己不识好歹,他接下来就会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廖祁东知道就这样直白的说,沈斯宁可能不会理解,于是他给沈斯宁说了一件,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给他听。
“沈斯宁,你在大城市长大,身边的人大多数有素质,人家不屑于对你的物品做什么手脚。”
“但是我听以前老一辈儿的讲过,有个男生很喜欢一个女孩子,但那个女孩子不喜欢他,于是他去女孩子家偷了女孩子的生活用品,放在自己家里,伪造成女孩子和他同居的假象,然后直接上门提亲。”
“女孩子说没有这回事,但人家男方家里确实有女生的东西,闹得一个村的人都知道了,最后女方被逼着嫁了。”
廖祁东说完这些话后,看见沈斯宁的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还有惋惜,或许这种事在沈斯宁眼中,无异于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越是落后的地方,越是会发生很多不可置信的事,哥哥相亲,结婚时换成弟弟的都有。
那女的被男方逼着嫁过去,父母也因为男方给了大笔彩礼妥协了,女的和男的一起生活了两年,后面女的实在受不了了,直接一瓶药药死了男方全家。